在大众看来,也许心理咨询师和心理医生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其实是有本质不同的。
心理医生是医生有处方权,他们会把有心理治疗需求的人称为病人,会开药给他们,甚至于使用电击等器械性手段来治疗。
这些做法经常被心理咨询师所不耻,首先,咨询师会称他们为来访者,更不会将人的问题贴上一个病态化的标签,而是尽可能的去问题化看待。
举个例子吧,当心理医生诊断了一个人是躁郁症,其实他们使用的方法和心理咨询师相同,都是用同样的心理测验给来访者作诊断,(他们称病人)。
心理医生通常的做法是,他们会让病人遵医嘱,比如会要求住院治疗,先给你打一些针剂来控制你的症状,然后开一堆药来继续延缓你的思维,迟滞你的行动。他会给你贴很多疾病的标签,直到你相信自己真的病了,并且愿意配合治疗。
与之不同,心理咨询师不会认为来访者是病人,而是会相信他们和健康的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正常人也有情绪低落,情绪控制不住,会让来访者放下去疾病的执着。
心理咨询师会让来访者相信自己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太过于执着问题才会显得那么痛苦。因此,会鼓励你带着问题去生活,鼓励你通过发现生活中更多的积极面,站到不同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从而发现更多解决问题的有效资源。
与心理医生不同,心理咨询师会将问题一一拆解,击碎,从而实现症状的由重变轻。
据说,很多的癌症病人都是被吓死的,人民日报社资深记者凌志军,就是这个曾经被贴上癌症标签的人,医生认为“活不过三个月”,他却走出自己的康复之路。
2007年,他被诊断为“肺癌晚期”,且已经转移颅内。当时多数医生认为是恶性肿瘤,不立即手术会贻误“最佳治疗时机”时,凌志军决定静养;当肺内阴影变小被多数医生认为无关紧要时,他决定接受病灶切除手术。两次他都“赌”对了。
抗癌成功后,凌志军写了一本抗癌感悟的书《重生手记:一个癌症患者的康复之路》,包含了他五年抗癌康复之路上的经验总结,如实记录了犯过的错误,堪称一部“生病智慧书”;也书写了一位资深记者对当今中国癌症医疗体系种种利弊的观察和剖析,观点犀利。
他认为很多人不是死于肿瘤,而是死于对肿瘤的无知和恐惧。
凌志军认为:“我们最大的不幸在于被中国式的观念包围着,同时还接受着中国式的治疗。”他认为,我国癌症治疗体系可能存在致命的弊端,人们对癌症的认识也存在致命的偏差。“只要我们不恐惧,不盲从,不走上错误的治疗之路,就已有66%的机会远离死神。即使我们的肿瘤已经到了中晚期,也可以长期与癌共存。”
在心理咨询师看来,心理问题的治愈绝不是问题本身的解决,带领来访者进入更深层次的领域——治愈。
正如某权威精神分析大家丛中讲到,医院某些蹩脚的心理医生从来都是忙着与症状作对抗,却忘记了他们的心理健康该如何发展。
从某种意义上,心理医生的这些操作都还是属于“疾病取向”或“问题取向”的心理治疗。丛医生在说这段话时,其角色是发生转化的,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名心理咨询师一样的思考,而不是心理医生。
丛老师接着说:“上医治未病”,心理医生总是以病为中心,紧紧围着“疾病”转来转去,而很少考虑病人的健康发展的问题。病人是抱着病来找医生的,病人的“病”,往往是其心理健康发展的停滞,甚至是其心理防御机制中的一种表现形式。
这时,如果医生也跟病人一样地去纠缠“已病”或“未病”,跟“病”去纠缠,谈“病”治“病”,往往会与病人一起陷入了“病”的泥潭,最终经常是难以奏效的,甚至是越治越重。我们可以幽默地说,病人有“病”,其实,医生如果跟病人一样也去盯着“病”不放的话,这个医生病得跟病人一样严重!
细细想来,医生在帮助病人的时候,治疗的起点或许是在治疗“疾病”,而治疗的终点,则不应该受到“疾病”的局限,而应该是像心理咨询师一样带领病人走向心理健康。
心理治疗的创始人弗洛伊德,当年是一个神经内科医生,他所创建的精神分析理论,特别重视早年心理创伤对疾病的作用与影响,其治疗方法也特别重视对创伤的治疗与处理,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弗洛伊德也是以病为中心的模式和采取了疾病取向的,因此,经典的精神分析理论受到了“病”的局限。
而心理咨询的过程,不仅是为了消除心理疾病,更是为了发展和提高心理健康,提高生活质量,增强个体适应环境的能力。
求助心理医生的目的原本是心理健康,却被医生的贴上一堆疾病的标签,更加坚信自己得了某种心理疾病,危害是非常大的。
所以心理问题的治愈之道,也许是你揭掉了医学上诊断的病态标签的那一刻起,像正常人一样,找到心理咨询师聊心理,而不是挂号心理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