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是湖南人,那年二十一岁,名字就叫申学斌,我没有做过坏事,用不着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关于我的名字我是这样解释的:申氏子弟,学贯东西,才兼文武。学贯东西完全是吹牛,毕竟读书时我英语成绩最差,西方吗,英语不行一切都是空谈。说到中,我爱好文学,初中时就发表过一首诗,中学生报,诗名《绿色的春天》,写过小说、散文,发表的不多,也有过三四篇。高中毕业跟姐夫跑过两年的江湖,江湖水太深,淹没人心和良知,颠覆世界观和人生观,两年的江湖生涯让我痛苦不堪。什么是江湖?打把式卖药,骗人的玩艺,但把式要点真功夫,几路拳脚起码要会,手掌劈砖要有一定的蛮力。胸口碎石,肌肉气息的控制更需要技巧,气功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我和姐夫都不会。可以发表文字,又会打拳,才兼文武勉强称得上吧,是不?我厌倦了打把式卖药的江湖,这年刚巧在广西桂林做生意的大哥跑到永福县堡里镇开采重晶石矿,当了一名乡人眼里了不起的矿老板,我便软磨硬缠着大哥要他赏碗饭吃,大哥却不过,勉强应允,我便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堡里。矿山初创,一切千头万绪,踩矿点、修路、跑手续、联系运输……。大哥因为要忙桂林的生意,把矿山的经营管理全部交给我回桂林当起了甩手掌柜。我忙得焦头烂额,身心俱疲。苦累都不怕,但独处异乡,连一个说话的也没有,寂寞噬心,常生度日如年之叹。
从碰到夏静秀那个傍晚算起,我已经独居堡里三个多月了,来时春色未褪,夏日炎炎,堡里到处树木葱笼,景色秀丽,此时已秋风萧瑟,许多树叶开始泛黄掉落,我的心也如这秋景,早已从最初的兴奋、激动变得平静淡然,对这种死寂、刻板,殊少波澜的日子生了种厌倦。
难道是上天怜我孤独,将夏美女遣来慰我寂寞?我不免天真的想。而夏美女似乎怪我挡住了她欣赏晚霞的视线,娥眉微蹙,扭身在我身边走过,留下一阵沁人肺腑的茉莉花香飘入我的鼻端,迷醉我的灵魂。
艰难的走进租住的旅社房间,仰卧在绵软的床铺上我一动也不想动,酸痛疲累的肢体如坠上许多的铅快将身子往地板上压去,而思绪却乘上云朵,在脑海里飘浮,一个靓丽的身影站在水之一方,浅颦轻笑,姿态万千,她身体朝我踏波而来,越来越近,渐渐遮蔽我的双目,充斥我的脑海。她,就是那个叫夏静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