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好多人在惊呼,往家里跑,看似急着去收东西,我意识到是不是又下起了大雨,我很诧异,不是刚才大家都收完衣服了吗,下雨为什么还要那么惊慌,然后跑出去看,似乎是隔着一扇很大的玻璃门,我看到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这个季节下雪怎么会下雪,更何况我仔细看时才发现下的不是羽毛状的雪花,而是这漫天飞舞的就是动物的羽毛。很快各种羽毛纷落下来,还有黑色的类似鸡毛的羽毛,它们看似被风刮到一边,有的还在落地的瞬间变成动物跑走了。
我哭着喊妈妈,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穿着很漂亮的裙子走过来,梦里觉得她是我的妹妹,后面跟着妈妈,一个个子不高但比较胖的女人,三十多岁,皮肤有些黑,很粗壮的样子,她穿着盛装,看似去参加某个华丽的舞会。画面切向她的背身,看似像个印度女人,我想末日到了,所以她们才恰好着的盛装,这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场景。
妈妈走到玻璃门前,我哭着跟她说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没说疯话,你要相信我,刚才我还看见一些羽毛变成动物跑走了,我的潜台词是:如果仅仅天上下羽毛,这个人们或许还可以找到“科学”的解释,但是不会有人解释得了为什么羽毛又变成动物跑走了。
突然场景换了,还是刚才的门口,但是门口的视野变窄了些,门前变成了一个不是很宽的马路,左手边不远处有一条与门口的路垂直的路,很宽。和我站在一起的一共是三个人,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梦里感觉是十几岁的年龄),妈妈和我。大路那边放起了音乐,看起来像在组织什么活动,我突然意识到也许大家看到的东西不一样,于是问他们看到的是什么。果然,女孩的视线在我们认为没什么东西的门口的这条窄路上,妈妈描述的也不一样。这时,一群十几岁的孩子穿着旱冰鞋从大路那边拐进我们的小路,我问他们看到了吗,他们说没有。一会,场景又换了。人还是很多,旁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他可能说了些什么让我觉得他来自我们要去的地方的话,我跟他说,到时间了吗,就这几天我们要走了吗?我说,我不走,转念又问,走了还存在吗,还存在的话我就走。
我跟一起的那个女孩说,时间快到了,记住,这几天当时间到了的时候,如果有人来就救你,你感觉一下,如果潜意识里觉得他可以信任就果断地跟着他走,不要害怕。我不知道当时间到了的时候具体是什么场景,但我知道那一刻,很重要,虽然存在与否是早已注定的,但那一刻我们将被选择或放弃。
镜头又切换,我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走在一条小路上,左手边是一个大湖,说大湖其实也不准确,只是水很多,右前方湖的边缘不是直的,有弯曲的地方,左边也有比较宽的河流。河流以外的地方是绿色的草和树。我突然感觉这会说不定我和她看到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于是我问她,“你现在看到的是什么?”她说两边都是湖,我想再确定下。于是我抱起她把她放草坪上,问她的脚踩着什么,她说是“草”,然后我又抱起她,把她放到草坪中间一块小石头上,她说是“石头”。
突然有一点小失落,感觉我们被剩下,又很快释然,说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前方比较远的地方有一个看似大桥的东西(与我们走的方向斜交叉,左边离我们近,右边离我们远),上面有巨型的动物走过(从右边走向左边),我问她,她都能答上,但我很快意识到根本没恢复正常的日子,那些巨型的动物不断的变形,以飞一般的速度从我们右边的方向飘到左边。
后来看到很多人跑到比较高的一条大路上,冲向高速行驶的列车头,他们尝试打开列车门钻进去,有的人成功了,更多的人失败了。我知道只有我们登上了车,才有得救的机会。
视线上方出现一个牌子,牌子上有一个名字,我知道那就是说我们目前所经历的一切,我想努力的记住它,想醒了以后候再看看叫这个名字的电影,但是有一些怪异的字符我总也无法记住。但是我看懂了一些,文字看似由三个怪异的动物组成,就是刚才看的巨型兽,同时也有些类似眼前这个火车的车型。
一个二十来岁的瘦高的男孩出现在视野里,不知道他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总之很虚弱。我喊他哥哥,我说我要带着他一起走。我从后面双手环抱着他,拖着他走。他让我不要管他,再说他又不是我的亲哥哥。只是一直对我很好,一直给我钱什么的。我脑子里没有任何我们的过往,不过我脑子反应的也是他不是我的亲哥哥。但是我说不要傻了,我不会一个人走。
我拼命的拖他,我知道就算我一个人,也不可能能成功的跳上火车,何况带着他,但潜意识里觉得奇迹会出现。后来看到个纸条,好像说有4个人会坐小汽车过去,里面有我和哥哥的名字。突然我感觉有些混乱。那刚才和我一起来的女孩呢?我是不是该留下来陪她,如果她不在名单李,不能坐小汽车走的话。但一瞬间的念头过后,我就把她彻底的忘了,似乎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哥哥。
下一个镜头我坐在什么东西上面往前行驶,我的行驶速度不是很快。我看见河上的一座大桥。我在桥的右边离地面几米的地方坐在某种飞行器上行驶。桥身古铜色,我突然想,我该注意下这里是不是西方极乐世界,满地黄金。但看到部分地方呈现不怎么明亮的古铜色,而桥墩部分地方呈现灰色,我想会不会是灰尘蒙蔽,所以看到的不是金色,脑子里甚至开始构思,用刷子刷一下,就出现明晃晃的黄金。一会后我像又被人放下了,我和哥哥在路边。我明白我们还没到达目的地,只是在路上而已。
潜意识中我知道最终只有我一个人会被救赎,但我不甘心,我想和哥哥一起都得到救赎。有人丢下2个塑料袋到路边的一个圆形的小水坑里,有人立刻过去捡起来套在脚上,然后搭上一辆车子走了,我意识到我们两也需要4个塑料袋才可以被搭救。我预感可能最后只有我被得救,哥哥可能没能拿到塑料袋,可我又不甘心。后来终于又来了一辆车,有人往下扔了几个塑料袋,还有个女人,看起来像以前深圳工作的同事,她也往外扔塑料袋,还一次扔了好多个。同时她还扔了一个小纸片。我想不仅是够了,还绰绰有余,看来预感也会出错,我和哥哥都会被救赎的。我们坐下往脚上套塑料袋,却发现要套最后一只脚时,发现没有塑料袋了,旁边仅剩一卷没用完的保鲜膜。看来他还是走不了(不明白为什么塑料袋不够的时候是认为哥哥走不了,而不是自己走不了)。我们打开纸片,里面是漫画加一些配的文字。我没有细读每一行文字,但我知道里面说的是我和哥哥的过往,结局自然是说我们各分东西。似乎这个纸条的目的也就是劝我们要相信并接受彼此的命运,就此分离,我泪眼迷糊。
镜头再次切换,一切似乎都恢复正常,阳光明媚的早晨,妈妈起床,在厨房门口问哥哥(不是前面梦境中出现的哥哥):“小弟呢?”,哥哥一脸的忧伤,说上学去了。妈妈接着问:“真空管人呢?”我知道问的是我,而且我知道她问的时候实际心里也清楚真空管人已经不在了。
结束语:
然后小皮同学来敲门,如果不是他敲门,故事该怎样继续呢?哥哥会怎样回答?我不在了,故事该怎么编下去?而丢失的人是我还是他们呢?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就在一瞬间之前,你那满眼的泪水是虚假的吗?甚至很多时候你直接就带着满眼的泪水回到眼前的这个世界,发现原来一切不过是虚构的时候,却无法否定一瞬间之前的情感丝毫也不比眼前的这个世界虚假。
你知道从此那个瘦高的哥哥就定格在你的世界中了。他虽然在梦境里出现的时间不长,也一直是虚弱的需要被保护的形象,却真实的存在过且无法遗忘。
至于那个十来岁的身着华服的妹妹,那个年龄相仿的女孩,还有很年轻的矮胖的妈妈,那个甚至连面都没见过的弟弟,他们也许也是曾经生命中遇到的很重要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