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集之随笔·西安城墙

倘佯悠远古城墙,

千古长安盛世沧。

忆念往昔刀剑影,

今观广厦万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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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人去西安,感受最深的就是城墙,这是西安的标志,什么叫做古都,看一眼城墙大概就知道了。没有哪一个景点,能够像城墙这样,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敬仰,豪气冲云天。著名作家贾平凹说过“城之所以为城,就是因为有城墙。西安是名副其实的城啊!它的城墙赫然完整,独身站定在护城河上的吊板桥上,仰观那城楼、角楼、女墙垛口,再怯懦的人也要豪情长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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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的朋友说,吃一碗泡馍就把西安装在了肚子里,上一次城墙就等于看到了一个长安。泡馍我是吃不惯的,但是城墙我还是非常渴望的。每一次去西安我都会抽时间去看看城墙。或站在城墙上,或徘徊在城墙根,看太阳东升西落,看月亮大如磨盘。一个个垛口,一座座敌楼,一根根灯笼柱,城墙内外饱含历史沧桑见证时光流转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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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大短暂的培训结束了,又与西安的第一场雪不其而遇。虽然雪不是很大,但依然可见扬扬洒洒的雪花,顶着雪花我又一次登上了古城墙。白雪覆盖下的黛色墙砖,象一本无字的史书,古意中透着沧桑。拂面的,是很彻底的冷。那个独钓寒江雪的老翁,在千山鸟飞绝的漫天凛冽里,以一种垂钓的姿势,放逐着心情。而我,在这飘雪的城墙上,也随了心情,慢无目的的闲散,没有刻意要去向哪里,就在这绵长的雪中,在这古城墙上不紧不慢地走着,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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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一下雪,就变成了长安,城墙一下雪,就回到了汉唐。原本喧闹的现代化城市,瞬间穿越回静谧的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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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城墙又称西安明城墙,是中国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古代城垣。西安的城墙走一圈13公里多,城墙围起来的部分是这个城市的一环,也是最核心的区域,站在城墙望城内看,一切尽收眼底,城墙内部人们习惯称为古城区,面积11.32平方千米,著名的西安钟鼓楼就位于古城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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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名胜古迹多,朝夕相伴的还是明城墙。它一年四季的美景,每一个阴晴雨雪的日子,每一个平淡无奇的光景,都融入西安人的生活里。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环城公园里,每天都有老人在晨练,有打太极拳的,有三五个围坐在一起打牌的,还有在健身器材上活动手脚的,有在亭子里坐着闲聊的。晚上酒吧都开了,咖啡馆也营业了,民间歌手开始摆地摊弹吉他了,风中飘荡着许巍的民谣,汪峰的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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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不可摧的明城墙,就像一座四合院,包含着中国人对于居住方式的理解。长城是我们国家的防线,城墙内是古代长安人的聚集地,人们走进一个个四合院,吃喝拉撒睡,过最平淡无奇的日子。边境无狼烟,国家安宁。城门上闩,这道屏障,让城里的人踏实。关上院门,就彻底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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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明城墙,每一个城门都有名字,历代的帝王,都希望国泰民安,所以城门的名多是安,宁。安定,安远,永宁,永定,等等。像四大门,永宁门,安远门,安定门,长乐门。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门,如数家珍,玉祥门,朝阳门,中山门,朱雀门,含光门,尚勤门,尚俭门,尚武门,尚德门,和平门,建国门,文昌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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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城墙,历经六百余年,依然固若金汤,雄踞一方,实在是一种奇迹。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难以想象,曾几何时,朝代更迭,城墙内外发生过多么剧烈的攻城略地的战争,多少次血流成河,喊杀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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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千钧一发,危如累卵。站在这样气势宏伟的古建筑上,你有时候会一晃神,城下是否曾有千军万马准备攻城,城上是否曾有守军将士紧张备战!你看那城墙上布满的弹孔,你看那炮弹打出的豁口,你再看那修葺一新的城楼,就知道这座兵家必争之地的累累伤痕,重如泰山,而又轻若鸿毛。这样的建筑在现在或许一个导弹就可以洞穿,可是在冷兵器时代,或许这里就是让外邦侵略者望而却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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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城墙上,三步一回首,用手轻轻抚摸着这来自久远时代的青砖,心中总会泛起丝丝涟漪,即是已经多次上过城墙,每一次心中的感觉依旧不一样,一块块青砖从昨天到今天见证着历史的发展:玄奘取经归来在朱雀门皇城脚下一洗十六年的风尘;李自成兵临长乐门下的慨然长叹;二虎守长安的枪林弹雨,艰苦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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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穿梭于古都西安的时候,当你徜徉于环城公园的时候,或许在回头的刹那间,映入眼帘的便是承袭了千年风雨的明代城墙,用它那畂显疲惫的身躯,演绎着昔日的无尽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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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城墙是长白胡子的历史老汉刻下的一方印,它盖在黄土地的烟尘里,也烙进古城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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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的初雪就是这么撩人,素裹下的西安城,美的像一幅画卷般的迷人。无论你是在感慨风雪入古城还是西安变长安,我们都在赞叹一场雪让西安城变回了那个盛唐时期的长安城!在这里原本的喧嚣和阴霾都掩藏皑皑白雪下,唯有留下了盛世汉唐的古都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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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27日写于雪后的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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