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脚趾可以
放进那双运动鞋,穿过十年
而未洗过一次的运动鞋,好让我的心跳
可以穿过整个大街。重庆的冬天
从来不存在纷纷雪的夜,只是
恰好今天是接近秋分的
那一刻。曾经的一百又袜子
就是我的一切,我的一切
不灭亦不燃的罪孽,我的一切
不生亦不死的饥渴,以及我
懊恼时才会有的那种
感觉,声嘶力竭心灵干涸。一大杯茶
如今就是我的安慰,风吹来了白天
吹走的黑夜,花或许开在春季
或许不分季节,冰镇饮料
在三九也能喝出
冷笑话般的戏谑。翻看小说的人
不应该玩时空穿越,斗地主
可以明白老人心里的一切。至于
旧得不忍换掉的壁画就让它
不再随时光凋谢,而电影中
突然出现的女演员喊了一声大姐,香烟
燃烧着,微弱的光芒暗喻了
世界,而明喻是树荫下的停歇,
错杂弹时候的嘈嘈切切,走出荒漠
听见羊叫的咩咩,老街上
安静的月光斜斜。所有的生命都在
挑战黑夜,包括我
那历久弥新的运动鞋。不过袜子
可清洗得干净如同白月,而我内心深处的肮脏
是永恒的冬夜,不长不短不开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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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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