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就要去别的地方了,乘绿皮火车。
她想买票口阿姨会不会说“小姑娘,坐高铁多快。”那她一定要略皱眉头,用手捋捋额前的卷发,答“不要,为了情怀。”
车程八小时有余,跌跌撞撞向南开,车上烟味汗臭间杂,座位污渍重叠一层又一层,疲倦的睡意下还要紧握抓紧行李的手,然后在太阳下获得新生。
当然这都是她假想的,像铁轨发烫的触感会甄别出谁是真的自杀,情怀类似于需要努力才能做出的决定,两百块和五十块的差距就像劣质火药的导火线,引燃了这张车票。
好了,当中年男人说出一些字的时候,一切抗争便已悄无声息的离开,嘉善将情怀灌得满醉,上了一趟不是绿皮的火车,然后对着月亮再说一遍cheers。
“不醉,
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