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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村里送别姨父,再一次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乡情。
从路口走到屋里,遇到的人纷纷打招呼:“亮亮(我的小名)回来了。”“嗯,回来了。”我叫着称呼,回应着。我坐在外面的餐桌旁,与许久未见的堂舅家表哥聊天。他说起了我小时候的往事,我虽有印象,记忆却有些模糊了。在我的记忆里,表哥一直在外地工作和生活,至今还未成家。那年表哥生病了,小表哥把他接回家照顾。好在表哥的病情不是很严重,经过医院的一番治疗,目前恢复得还可以。我们正聊着天,听到有人喊我。我回头一看,是远房的表叔,他现在是村里的管事,谁家有事都找他帮忙管事。表叔喊我吃饭,面条,不用客气。我正好有点肚子饿了。此时,一碗碗面条已经端到餐桌上,三个大盆里面盛着不同口味的汤。我端了一碗面,舀了一勺汤,开吃。“亮亮,这里有菜,你来夹着吃。”另一个叔叔喊道。“不用了,叔叔。我碗里有菜。”我回应着。刚吃完一碗面,堂姨家的表嫂让我再吃一碗,我表示已经吃饱了。
夜幕降临,我们在火场烤火。表侄子负责发烟,这是他的工作,他必须要给每个人发烟,无论对方是否吸烟。他年纪比我大,每次都喊我的小名。他知道我不抽烟,跟我说:“亮亮不抽烟,等会儿给你倒一杯酒喝。”“好啊。”我说。不多时,堂舅家的表嫂看到我了,问:“亮亮,你喝水不?我给你倒水。”“表嫂,我不喝水。坐这儿烤火。”我说。表嫂没有坐,而是继续去忙了。她负责洗碗和整理餐具。
“吃饭咯。”有人喊道。距离下午那顿饭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亮亮,吃饭,大豆糊汤。”邻居家的表哥喊我。我听到吃大豆糊汤,觉得肚子又饿了。我看在外面餐桌上吃饭的都是老人,就和同学自己去厨房盛饭。这是我第一次来姨父的新房子。虽然表弟媳妇给我们指了路,但还是有些搞不清楚。芳姨见状,领我们去了厨房。“亮亮,我给你盛饭吧?”芳姨问。“不了,芳姨。我自己盛饭就行了。”我推辞着。姨父去世,芳姨正在悲痛之中,我不忍心麻烦她。
厨房里面还有几个人,锅里的饭却不多了。我拿来碗自己盛饭,锅里的饭还不到一碗了。我拿起小锅铲准备盛饭。“亮亮,拿大锅铲,把锅巴铲干净。”华姨家的表嫂说。“好,谢谢表嫂。”我拿过锅铲,铲了满满一碗大豆糊汤。我以为我吃得多,却看到我的老庚端着一个大碗,正在拼命干饭。“小碗吃不饱,大碗才过瘾。”老庚看到我了,连忙解释。“哈哈,多吃点。”我笑着说。
第一锅饭吃完,不够,又做了第二锅。“吃饭咯。”又有人大喊。“亮亮,吃饭。”凤姨家的表姐喊我。“姐,我吃过了。”我说。“再吃一碗。”表姐又说。“哈哈,吃不下了。”我哈哈大笑。期间,又有几个亲友喊我去吃饭。我表示已经吃过了。一回头,却看见莲姐手里拿着锅巴,我又觉得饿了。“莲姐,给我吃点儿。”我伸出手。“来,都给你。”莲姐说着把锅巴塞到我手里。“要不了这么多。”我说。“没事。”莲姐快步走到路口了。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锅巴,又分给小姨家的表嫂和同学吃,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一起分食物吃的场景。
“亮亮,回呀。”王叔喊我。“好,回。”我说。莲姨家的姨父听到我的声音,走过来问我回老屋还是县上?我说回县上。姨夫嘱咐:“那你们开车慢点。”“好,谢谢姨父。”我说着,随大部队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今天感受到的乡情,充满浓浓的暖意。乡亲、乡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