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家蕾)
“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我人生之唯一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这是徐志摩对林徽无悔的爱;“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这是叶芝对茅德•冈真挚的爱;“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是李清照对赵明诚永恒的爱……
爱情,自古就是磨人的东西,有人为它欢喜,也有人为它忧愁。如果要为爱情下定义,相信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对爱情的看法。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中幺鸡问:“陈末老师,你说爱情究竟是什么?”陈末回答:“爱情,爱情,就是因为爱,搞出了好多事情。”
陈末爱小容,所以即使已经小容分手了,在得知她的钱被骗光之后便直接开车撞了她即将被扣押的车,他以这样旁人不能理解的做法把自己积攒的五十万以赔保险的方式全数给她。陈末以自认为正确的方法去爱小容,在爱情里,他是莽撞而强势的。
感冒发烧的幺鸡在被陈末送往医院的路上靠在他的后背上迷迷糊糊地说:“当你全力以赴打算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你就变成了傻子,聋子,眼里除了他,什么人都没有,就连伤害都变成了一场恋爱的检测,你还傻不兮兮地鼓励自己,安慰自己,要坚强。”独自到陌生城市打拼,没有朋友而感到孤独的幺鸡因为有了陈末的声音的陪伴,度过了一次次漫长夜晚的煎熬,偶然的机会,她决定考播音主持,只为离他更近,在爱情里,幺鸡是胆小自卑却又义无反顾的。
最磨人的感情莫过于你暗恋一个人,你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更怕他明明知道却假装不知道。他们对爱情的理解决定了他们在爱情中扮演的角色。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爱情是不讲道理的,当你身处于感情的漩涡之中便失去了理智,这也是那么多为情自杀或犯罪的源头,当然也不乏跳出感情看得透彻的人。“现实残酷得血肉模糊,所以,一切所谓关系,都是自欺欺人。这些假象,是麻痹神经的毒品,是让你看不见城市雾霾的墨镜,爱情不过就是荷尔蒙失调,跟感冒一样,因此失恋是常态,你完全不必在意。”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罗大牛写给焦姣的一封信中这样说道。
相比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熊熊爱恋,我更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相守。“不二情书”中,爷爷对与他相伴七十年的老伴补办婚礼时说:“老太婆,你这一辈子不爱动,没事就坐在椅子上织毛衣,身体啊,没我那么好,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看八成啊,你要比我先走,如果想一想啊,那也挺好的,你看你吧,胆子又小,又笨,如果我先走的话,家里那一大堆事,你怎么处理?”
见老伴哭了又接着说:“你又爱哭,这都七老八十了,还改不了,留你一个人在那哭,我就更不放心了。老太婆啊,人死之前,有病,有痛,确实啊,招人烦,不过你放心,你再烦,我也不会嫌你。当然了,我脾气不好,你要是到了那一头,愿意的话,就等一等我,如果你不愿意,你就找一个脾气比我好的,我也答应。”
老伴听到这直流泪摇头。
爷爷深情地询问:“那咱俩就说好了,墓碑上面,我会空出一块,到时候我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旁边行吗?”看到这里,我的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过了七十年,耄耋之年,还有心要办一场婚礼,这得是向死而生的勇气啊,平淡的语句,平和的语调,将他们携手度过的时光一笔带过,挥之不去的是那一份不说出口也永不褪色的爱。
所谓爱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周一·散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