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熄灯器(@ad18906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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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可点此跳转:《沸腾幻影——煌》(第二章)
PS:本同人涉及诸多性格转变,可能含有许多令人不适的雷点,请酌情阅读。
最主要的一件事,糖少,甚至无糖,不写桃子文,想磕cp另谋高就。
本文涉及诸多其他NPC,有原创的,有主线已有的,但是基本跟主线人物性格相去甚远。
(二)补充点体力,然后跟暗影聊聊天吧
走出审讯室,呼吸着走廊里相对新鲜一些的空气,煌并没有因此感到些许的轻松,她没有跟Shield打招呼,就径直走出了拘禁室——
她知道,自己又搞出的这堆烂摊子,够Shield收拾一阵子了。
煌向升降梯走去,漫步在冰冷寂静的底层船舱过道中,四下里一片沉寂,天花板上裸露的通风管线散发着低沉的轰鸣声;走廊里的冷光灯管因为缺乏维护时不时地闪烁着;不知道哪里又漏水的冷凝水管,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一切都那么的了无生机。
就在几分钟前,她杀死了两个已经手无寸铁的人——虽然他们仅仅是想换个身份苟活下去。
但他们真的无辜且有那个机会吗?煌想起了凯尔希曾经给她推荐的一本书:是一部小说,名字叫《鲜血与荣誉》,讲得就是叙拉古黑帮如何运作的:
即使他有幸拿到那张文件,真的开始了一段新生活,也会在某天因为食物中毒,暴毙于家中——撒丁尼亚人不会容忍毫无缘由的背叛,这也是他们与西西里人最大的区别。
各种思绪被一同撕碎,胡乱塞进脑海里,煌感觉自己的脑子现在被一团乱麻充盈着,即使努力整理,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被更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往事再添一分堵塞。
一想到凯尔希,煌就从刚才的审讯中清醒了过来,开始头疼了起来——因为杀俘虏这件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上一次,她将一个莱塔尼亚的傀儡术士的喉咙活生生掐断之前,曾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一个可怜的队员浑身不断冒出源石晶簇,变成一具没有意识的傀尸,那可怜的队员,甚至没能等到她的父母不远万里来罗德岛总部来庆祝她的22岁生日。
她的父母再见带她时,她已经是一具冰冷的,面目全非,了无生机的源石造物的残骸。
因为这件事,煌被关了两周的禁闭室;很明显,这次她又没忍住,因为那些源石炸弹破片,史尔特尔成了残废。
“我该怎么办,Ace?”煌对着一片死寂自言自语道,“可能...我真的不是那块儿胜任精英干员的料吧....”
煌走进了升降梯,手停在了按键旁边,她有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突然,她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从下飞机到现在,她只喝了几口药茶,除此之外粒米未进。而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即使是BBQ晚会也已经结束了。
“还是回宿舍煮点速食面吃吧。”煌内心苦笑,然后按下了回自己宿舍的楼层按键。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干员“燠”给他打来的电话。
“喂?煌姐,我去吃烤肉的时候没看见你啊?是有什么额外的任务需要完成吗?”
“没有,只不过我在归还装备的时候发现电锯的传动装置出了点问题,送到武器检修处让火神拿去修了一下而已。”
煌的语气中透露出疲惫和无力的敷衍——没有哪位干员需要花上一晚上维修自己的武器,只需要到检修处交给火神就行了。
“哦,这样啊,你没来真的太可惜了,伊芙利特这次的哥伦比亚风情的烤傩角兽胸肉真的让所有人胃口大开,这次的烤肉真的是她少有的正常发挥啊。”燠似乎有些心领神会,一边回答道“不过幸亏我拜托她给你留了几块儿,我还特地找了点屠夫纸包上,要不然全被刻俄柏吃光啦!我在你宿舍楼层的公共厨房等你哦!”
“是吗....那太好了....谢谢你....”煌挂断了电话,倚靠在升降梯的舱壁上,抬头仰望着天花板的灯光,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那微笑,不知是满足还是幸福。
是啊,上一次深夜有人肯给她做夜宵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前了,煌不禁回忆起自己初升为罗德岛精英干员的时候,还是好几年前,当时的她被灰喉搀扶着走出龙门的地下城区。浑身淌着血,四肢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全身已然被剧痛折磨至麻木,刚被安置在担架上的瞬间她就昏死过去了。
等到再度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罗德岛的急诊医疗室的病床上,灰喉一直守候她到深夜两点,已经累的伏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小燕子.....”煌努力地让自己起身,可是浑身的剧痛又再次将她摁回了床上,灰喉被她惊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她看到的是再度苏醒的煌。“我.....”煌张开干裂的嘴唇,但是大脑却因为低血糖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与霜星一战消耗了她巨量的体能,她健壮的菲林身躯急需补充能量。
“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这只蠢猫不会这么轻易挂掉的!”灰喉欣喜若狂地说道,然后瞬间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于是立刻摆出了往日冷静的神态“你不要乱动,我把病床摇起来了,先喝点水。”
“是这样的,”灰喉一边继续说道,一边从旁边拿出了一个饭盒,一边脸上泛起一丝羞涩,“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即使是食堂的夜宵时间也过了,所以我....稍微给你做了点便当....不要嫌弃我手艺差...凑合吃吧....明天早上我再给你从食堂打饭....”说着就打开饭盒,用缠满绷带的手,给煌喂了一勺饭。
“来张嘴...啊....”
“啊.....“煌将饭菜吃进嘴里,这时她的意识突然清醒了几分——她突然明白,灰喉一直吐槽自己不会做饭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她将各种普通的蔬菜胡乱地切成了丁,跟岩雉鸡的肉混在一块煮成了炖菜;其实这些都还好,关键是那汤汁的味道,虽然红色的汤汁看着挺诱人,但是尝起来着实让人迷惑,过多的调料让整盒炖菜的五味完美地搅合在了一起,结果就是除了单纯的刺激之外,品不出任何味道——除了让菲林最讨厌的酸味。只有一点佐餐的米饭能稍微抚慰一下她那被搞得不知所措的味蕾。
“唔.....”煌一边咀嚼着,眼角一边淌出了眼泪。并不是因为灰喉做的菜难吃到哭,而是因为那些味道,并不只是单纯地殴打着她的舌头,更像是在提醒她——你还活着,这就足矣。
“倒也没那么夸张吧....还是说被辣哭了?我明明没加辣味调料啊。”灰喉被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脸疑惑地望着她,于是自己也尝了一口“没辣味啊....你就将就着吃一顿吧....也不枉我下一次厨....”
“不是....”煌咽下了那口饭,“我只是觉得....活着真的太美好了!醒过来之前我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放着曾经美好的回忆!甚至我刚醒来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已离死不远了!”随后煌不顾身体的疼痛,抢过灰喉的饭盒和勺子,将饭菜一扫而光,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又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存活。
“真是的...灰喉那家伙...不知道厨艺现在改善点没有。”煌一边挖苦道,一边回忆起现在的灰喉——现如今她也和煌一样,晋升为了罗德岛的精英干员,她现在主要负责天灾多发区的平民以及感染者的救助和护卫工作。曾极度排斥感染者的她,现在领导着她的小队,使无数的人免遭感染矿石病的噩运;并使无数感染者得以重返相对稳定的生活。回忆至此,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而现在,并不是因为新晋干员们都很冷漠,而是因为他们实在太累了。没有让煌把他们挨个扛下飞机,煌已经知足了,这次的任务强度,已经远超新晋干员应该达到的标准——到了任务的收尾阶段,即使是煌也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毕竟战局从来不会因为你是个新晋干员而为你网开一面。
回到了自己宿舍所在的居住区时,已经是将近晚上十二点,除了走廊里偶尔因为煌的脚步声亮起的声控灯,基本没人会在这个点活动了,煌伸了个懒腰,打了声哈切,向居住区的公共厨房走去。
燠应该是把烤肉放在某张桌子上了,自己稍微再热热,就着点面包吃吧,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近了厨房。
忽然间,她看到厨房还亮着灯,还传来阵阵响声——似乎有人还在做饭,与此同时,一阵阵烤肉的香味,混合着蔬菜汤还有烤面包的香味儿,钻进了煌的鼻腔。
煌小心地走到厨房的门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向厨房里张望过去:
炉火上的汤锅正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燠在一旁熟练地切着蔬菜,然后将他们倒入锅中,一边搅拌,一边加入各种调味料;烤肉刚刚从烤炉里拿出来,酥脆的表皮散发着腌料与肉质本身的混合香味;烤炉里正在烤制的几片切片面包,金黄色的切面,蒜蓉黄油的香味逐渐弥散开来。
“哟,煌姐,你来啦,看来我时间卡得还算准。”燠一边关火,将蔬菜汤盛入碗中,一边戴上隔热手套,从烤箱中拿出刚烤好的切片面包。
“呼啊...好烫....要是煌姐的话,应该不会被烫到吧。”燠一边开玩笑道,一边继续准备着饭菜。“煌姐,你找个就近的位置先坐下吧,剩下的全交给我就行了。”
“哦?哦....好的...那真是麻烦你了。”煌找了个位置坐下,这位年轻后生的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煌看着燠从厨房走出来,将托盘里的饭菜一并送到煌的跟前,然后坐到了煌对面靠左的位置,给煌和自己各倒了两杯桑格利亚汽酒,将其中一杯推到煌的面前。
“吃吧,煌姐,”燠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煌,略有成就感的笑道,“好歹我们待在一起三年了,队员给队长带个饭很正常吧。”
“谢谢....”煌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害羞,她现在这个样子,这根本不像平时那种大大咧咧的她。煌没有直奔那盘烤肉,而是先拿起汤勺,擓了一勺蔬菜汤,送入嘴中。
温润的蔬菜汤在煌的唇齿间游荡着,唤醒了煌的味蕾:少许的番茄,不仅给汤汁染上了让人胃口大开的橘红色,更激发了煌的食欲,又不至于使她过于厌恶;切得尺寸恰到好处的蔬菜丁,让整碗汤的味道有了实体,不至于飞快地从嘴里流进喉咙。
“好喝吧,”燠一脸得意地说道,“我特意从图书馆找了点哥伦比亚家常菜的食谱,照着那个做的!当然了,我稍微改变了一下做法——没放奶油,因为有烤肉嘛,所以这个清汤正好还可以解解腻。”
“确实,不愧是炎国人啊,就是照着菜谱,也能做出自己的风味。”煌也稍微放开了一些,开始狼吞虎咽地撕咬着眼前的烤肉和面包——她太饿了,还是一个矿石病病人;如果是某位身体健康的菲林族哥伦比亚正规军人,也许能连续两天不吃饭还能健步如飞。
但是对于一个感染者来说,煌的体能消耗是要比健康的菲林族要多一倍的,因此煌也就成为了别人口中“狂吃不胖”典型代表。
更重要的是,煌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这种被他人照顾的温暖了:自从她成为了少有资历比较深的精英干员之后,除了出外勤,她还要根据每一个干员的专精项目和特长,给她自己的小队队员安排合理的训练计划和战术规划;还要跟干员们一起看作战录像,定期操办演习和实战训练;还必须在时间表宽松的时候保养自己的装备,去上综合格斗训练课和去健身房锻炼,阅读手册,提交报告.....
总之,就是除了节假日能“相对”稍微喘息一下,她平日里的日子基本上都是在连轴转——她已经忘了自己何时开始变得这么忙碌了,也已经忘了自己曾经还有这么闲暇而悠然自得地吃夜宵的美好时光了。
眼前发生的一切,宛如一场许久不曾做过的梦,甚至让她几乎快忘了几十分钟前处决两个俘虏的罪恶感。
燠默默坐在旁边,一边喝着汽酒,一边微笑地在一旁看着煌狼吞虎咽——对于做饭的人来说,最大的快乐,莫过于看着食客将自己做的饭菜一扫而光:那是对自己手艺的无声褒奖。
煌一边继续往自己嘴里塞着食物,一边用余光端详着眼前这个菲林男孩儿,温暖的灯光下,他那略显稚嫩的脸庞,在温暖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煞是可爱帅气;如果只是看到现在穿着便服的他,你根本想象不到几天前,他还是架着一把几乎跟他差不多高的反器材狙击步枪,表情凝重,聚精会神地把守在某个隐秘的高地狙击点,为队友创造强攻机会的优秀狙击干员。
但是转眼间,他就坐在自家队长的对面,一脸满足地看着队长把他做的夜宵一扫而光,这样可爱又优秀的男孩儿,很难不惹人心生喜爱。
“哎呀...真的是太香了....有机会我也得好好跟你学学做饭啊...”煌面前的碗和盘几近被她清空,她开始放慢了节奏,一边喝着蔬菜汤,一边跟燠聊起天来。
“哪有~”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不过是以前还在炎国上高中的时候,因为是自己在外面跟别人合租房子,就没事给自己找点菜谱做点好吃的,改善改善生活...不过到底都是炎国的家常菜,可能队长不会太喜欢。”
“没有,绝对没有!”煌生怕错过又一次大饱口福的机会,一边继续往嘴里塞烤肉,一边摆手道,“绝对没有这回事,我的口味没那么刁钻,而且之前惊蛰请我吃了顿炎国菜,那一次差点把我吃撑了,所以你放心大胆地做,我肯定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回头只要有空我就叫队伍里几个队员来,我亲自下厨!”燠的脸上,露出了无法掩饰的被认可的欣喜,“对了,煌姐,你不喝汽酒吗?”
对啊,煌可是个酷爱喝酒的人,但是她今天却很反常——杯子里的酒几乎没动过,更别说再从壶里倒出第二杯了,更何况今天燠还特地给她留了点她比较喜欢的汽酒。
“啊?不是...怎么可能呢?这酒我带回宿舍接着喝,还剩一点文件要看,稍微喝一点汽酒能提提神,明天早上我把壶和杯子还回食堂就是了。”煌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把杯子里的汽酒一饮而尽之后,擦了擦嘴。“谢谢你,这是我这几年来夜宵吃得最舒服的一次,你回宿舍休息吧,我来洗碗,辛苦了。”
“那好吧..煌姐...那我就...哈...欠...回去了...”看得出来,燠本来还想帮她把碗洗了,但是实在太困了,哈欠一打就停不下来了,上下两个眼皮死命地想要靠在一块儿,“那煌姐你也早点睡...哈....呼...我先回去了....”
送走了燠,洗完了碗,煌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半夜一点了,这时候她感觉自己的上下眼皮快要缠在一起,身子轻飘飘的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但是她还剩下最后一件事情——去跟暗影喝杯酒,聊聊情报的事情。
煌迷迷糊糊地向宿舍的方向走去,但没刷卡进门,而是继续向前走,路过了自己的宿舍,走向了走廊尽头的一间隔音效果良好的储物室——即使在宿舍走廊最喧闹的时候,里面依然很难听得见外面的声音,虽然选择这个屋子商议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在深更半夜这个时间段看起来有些多此一举。
但是煌明白:知晓暗影的真正面目的人,越少越好。
煌刷开储物室的门卡,进了门。这是她特地托负责这个楼层的清洁人员给她搞到的一张卡——虽然储物室这种地方,并不是什么机密重地,但是为了防止有人误入,一般都会有一些独立的门卡,在某种程度上能减少监控和安全死角。
走进来了之后,煌仔细确认了一下门有没有锁好。然后在一片漆黑的房间中泰然自若的行动着——毕竟对于菲林族的眼部构造来说,在黑暗中获得清晰的视野举重若轻,甚至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的精神还能稍微振奋一些。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和她见面的干员,想要喝杯酒,就不能戴着面罩——那位精英干员无法呼吸被光明照射过的空气。
在确认了四下里除了监控,没有其他人窥探她行动的可能之后,煌走到墙边,用手指画在墙上出了一个符号:那图案好似一个圆形的法阵,但是不知道是萨卡兹还是萨科塔源石技艺中所需要的符号。随后煌闭上了眼睛,小声念了几句:
“命运对勇者低语,天灾将至....”
“命运对勇者低语,天灾将至....”
“命运对勇者低语......”
第三遍未念完,那凭空画出的符号,突然间,在煌的眼前又变暗清晰了几分,似乎那个角落从来都没有光亮眷顾过,那符号逐渐如刚刷好的油漆一般,显露出液态的光泽,逐渐滴落....凝集....汇聚....蠕动....
“勇者对命运低声回应....”地面那团汇聚出来的暗影,如涌泉一般不断躁动着,并挤出几个并不像人的嗓音中能发出的音节,煌后退了几步——她要给来客让路。
那团暗影逐渐抬升,生长。汇聚成了一副人形的躯体,在那隐约像头部的地方,探出了一个形似乌鸦喙部的尖端。再过了几秒钟,那暗影彻底汇聚成了人形,并说出了暗号的最后几个字。
“我...即是天灾....”
“把面罩摘下来吧,Shadow,我知道你不能呼吸见光的空气,所以我就不开灯了,”煌给这位来客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汽酒,推到了了一边。“我不用开灯也能看得清字和人,所以,稍微给自己放松一下吧。”煌抿了一小口汽酒。
“好吧,看在我难得回一次总部的份儿上,”Shadow听到这里,也终于稍微放松下来了,他费劲地摘下面罩,紧绷的带子将他的脸颊压出一道道凹痕,已经跟他苍老的脸上的皱纹融为一体了。
作为自巴别塔时期就已经开始活动的精英干员之一的Shadow,已经年近古稀了。虽然七十岁对于萨科塔来说,并非一个相当年老的一个年龄阶段。
即使无时无刻都戴着乌鸦面具,他也不忘将自己一头已经银白的头发梳理的尽量的整洁一些,英挺的鼻梁,银黑色的瞳孔,让他棱角分明的容貌多了几分老成的犀利和冷峻,却又因为脸庞上的些许皱纹而并不让人心生隔阂。
Shadow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发出一声畅快的长叹——对于他来说,只要是清醒着的时候,就必须保持着最基本的警戒状态,除非身边有极为信赖的同事。
对于他来说,每次跟煌,或者其他精英干员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接头,然后交流线索,反而是他最放松的时候,因为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孤身一人。
“所以,”Shadow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种低度数的汽酒对于他来说不成问题——只要不喝醉。Shadow仔细地品着第二杯酒,一边喝着,一边说道,“叙拉古的那批源石粗矿,你已经回收了五分之三了,对吧?”
“是啊,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抢别人的开场白,不过够利落,我喜欢。”煌一边调侃道,一边从桌子另一端将档案袋推到Shadow面前,然后继续喝着杯子里的酒“已经做过备份了,你需要去验证一下这份情报的真实性,如果能再往已有方向更新一些线索那再好不过了,不过,对你来说应该小菜一碟吧?”
“任何无意识的疏忽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小猫咪。”Shadow一边说道,一边戴上夜视仪,简单浏览着文件,一边回答道“做情报工作的干员,不存在小菜一碟的任务,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意外会从哪个角落蹦出来。”
煌趁着他看文件的空隙,仔细地注视着他那被两只锋利而乌黑瓦亮的犄角,其中一只犄角已经断了一小截,与身体两侧已然黯淡破碎的光翼一般,一同裹挟着破碎的光环——那光环也已不再完整,那微微闪烁着光亮的部分被撕开一个参差不齐的豁口,还偶尔散发着更难以察觉的碎屑,完整的半边完全黯淡下来,与背景的黑暗已然合为一体。
从煌的视角来看,那光环仅存的微弱光芒,将Shadow的大半个躯体从黑暗中区分开来,仿佛那废弃的皇宫中的破碎巨像一般,孤傲地在黑暗中证明自己冷酷的存在。
能成为堕天使的,都不是萨科塔中的等闲之辈,能为了掌握萨卡兹这种异族源石技艺,而主动堕降的,更是少之又少。煌的脑海突然回忆起这句话。
“Shadow和outcast一样,是萨科塔少有的离经叛道者,只不过Shadow更为彻底。”即使是莫斯提马,再总部的船舱走廊里偶然感应到Shadow时,也会情不自禁的打起冷战——
“真是可怕呢,Blaze,“莫斯提马曾这样对煌说道,她依然保持那象征性的微笑,但是语气已不再随意“没想到罗德岛还有这般比我更直面深渊的前辈啊。”
“嗯,看来又有得忙活了,这种事情我得请我在叙拉古的线人帮忙了。”Shadow看完了档案袋里的线索,将档案袋重新封装好,然后继续喝酒,但是双眼却突然盯住了煌,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你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和我说。”
“是吗?”煌继续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但是右手却不停地摸着下巴,“能有什么事呢?我今天就是来找你商量情报的事情。”煌似乎预料到已经瞒不住了,但是并不着急承认。
“暗影,”Shadow放下了手中还剩半杯的汽酒“煌,你的眼神,说明你有些动摇,而当你动摇时,过去的暗影就会缠绕在你身侧。”
未完待续,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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