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感恩节,一早被丽丽的圈文再次感动。被岁月磋砣的我,心似乎已硬成坚冰,不再感性也不再有灵性,可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还是低估了自己。
今天是回到老家的第四天,失眠症得已缓解。陪着年迈的父母纯粹地围着锅炉一日三餐,简单而温馨。困了就睡,饱了就房前屋后溜达风景,努力回忆起小时候的模样,可更多的是一片空白。
临近河边的大坝和矮脚瓦房还在,只是房门已破旧不堪,大坝上也长满了荒草。风吹着有半人身高的荒草风,摇曳间,依稀往昔繁荣农忙景象再次出现在眼前……大坝其实是小镇的命脉,将江河里的水通过大坝水渠滋润着各家各户的农田,矮脚瓦房是最吃香的水电工作站,大人们一边排队轮号,一边扯着东家里长西家短;我们小孩子则是三五成群地在大坝水渠里嬉水,天黑犹不知归途。
大坝瓦房今犹在,只是朱颜改。昔日良田成荒坡,庄稼变丛林。(注:小镇鲜少人务农,稻田被外乡人长期承包种树苗了)想着辛勤耕耘大半辈子的父母叹息良田荒芜的样子,内心不免再生一声叹息……父母真是一年比一年老了,这从他们这两年已忘记我们兄妹几个的生日可见一斑。要知道,从小到大,我们几个的生日母亲可是记得最牢靠的,也必定是早早通知父亲提前准备好吃的,物质馈乏的年代,一顿丰盛的午餐可是比什么都更有吸引力的。后来长大求学外出工作了,丰盛的午餐被絮叨而温馨的电话替代了,才知自己又长了一岁。自己的生日常常忘记,而子女的生日却记得很清,这大概是天底下父母的通病吧。
只是在今天中午发生的一件事,再次触动了我的心。饭点到了,父亲母亲点了香烛,燃了纸前,烧了炮仗,很恭敬地作揖,口中念念有词……原来今天是我故去多年的外公的生日(注:外公其实是母亲的伯父,母亲2岁时就没了父亲,后随着外婆一起到了外公家)。外公家人多粮少,据母亲说她和外婆从小就没少吃苦,好在有外公护着,他老人家识文断字,很会讲故事,尤其是聊斋鬼故事,逗母亲开心。说到这的时候,我对小时候
明月当空的夏夜有了清晰的印象:晒谷场上搭满了各家各户的凉床,阿伯叔婶小孩们听外公讲着鬼故事……
念亲恩,养育之恩更难忘。这也许就是年迈的父母能将外公的生日牢记心底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