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诗和远方,也没有你

文/晓群

这个周末,我再次去了那个曾经你答应陪我去但最后都食言的地方。没错,我又去了怀远,那个说带我去摘杨梅的地方,那个你说带我去拍照的地方。

这是我第二次去怀远,这一次你还是没有陪我。失望么?我问自己,其实早该习惯身边没有你了,分开将近半年,前几天你车后座的那个女生搂着你的腰,你没有拒绝。也许不久后,你就会让我祝福你们,又或许你早已忘记我这个人。

一路上的胡思乱想让时间过得飞快,我在不知不觉中到了目的地。再次来到怀远,发现它变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变。街道上还是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游人,一对小情侣正在对着被现代化事物侵蚀的“古香古色”的建筑摆拍。女生嫌弃男生的拍照技术,男生只是用手挠挠头不说话。我不禁想到之前和你出去玩时,也极爱让你帮我拍照,我也是这样嫌弃你的直男拍照技术。不同的是,你总会反驳我说,长得好看的人怎么拍都好看,然后放下手机牵着我去买吃的。而我没出息的在拍照和吃的中选择了吃的。现在想想,挺遗憾的,从在一起到分开,我们连一张合照都没有。如果当初我在坚持一下就好了,可惜再也没有这个如果了。

“小姐姐,你能帮我们拍张合照吗?”刚刚在摆拍的女生来到我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我,男生则在女生身后笑着看她。我没有理由拒绝眼前的他们,也想让他们能有张合照。当我把相机还给他们时,祝他们能一直这样幸福。女生很开心,把她手上的粉色手链摘下来戴到我的手上,说这是有魔力的手链,她当初就是戴上它才遇到的男生,希望我也能遇到自己的幸福。没等我拒绝,女生就拉着男生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拿着我刚刚拍的照片吐槽男生的不好,并没有抬头看到男生眼里的宠溺。我羡慕他们,两个人一起手牵手走过的地方,最终都会成为记忆里的瑰宝。

我本想把手链从解下来,但是想到女生刚刚说的话,我犹豫了一下就放弃了。万一真的有用呢,万一下次你就陪我来了呢?尽管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至少还能有些许希望。突然间心疼这样的自己,还在坚持着什么,明明你都走了,不会回来了。念念不忘,不一定就有回想,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呢?独自一人走在古道上,阳光明媚,天气正好,居民楼前花开正艳,我却没有欣赏的兴致。

上次来时遇到的大叔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店,不在去街头摆摊,只是他的店不再叫做《别无它处》,也没有那个常来帮大叔看店的小伙子。大叔早已忘了我,他不记得那个和他聊了一整天,还说把他的故事写成小说的小姑娘,也不记得那个看到他手上的茧子问他疼不疼的小姑娘,这些回忆只存在我的脑海里。大叔还是那个大叔,惨淡的生意并没有磨平他身上的棱角,也没有抹去他对生活的向往。我问大叔,有没有后悔关了《别无它处》,大叔反问我有没有后悔和你在一起。原来大叔还记得,原来大叔和我的答案是一样的。

古道两旁的灯笼红得耀眼,似乎是要与周围的古建筑争夺游人的注视。大叔的小店不在纯粹,除了他自己的手工艺品之外,还多了许多小玩意。临走前,大叔给了我一串脚链,他说,前方既然没有你了,就该大步往前走,把对你的那份回忆,变成自身的一种饰品带在身上。我没有接大叔的话,只是谢过了他的好意。我没有大叔的那份豁达,也没有他的那种远见,只是我的心告诉我,我不想怎么做。

回忆总有些瞬间,能温暖整个曾经。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嘴角就会不自觉的翘起。记得今年元旦我们唯一一次出游的时候,我曾经在微博里发了一句“未来不仅有诗和远方,还有你”。当时你还嘲笑我的无聊,没想到几个月后,我的未来不仅没有诗和远方,更没有了你。生活就是这么变化无常,那个在我说心情不好想他时,就去订车票来看我的你,变成了我在你面前流泪都能无动于衷的人。

你说,我会遇到比你更好的人,但其实,是你想拥有比我更好的人吧。坐在照片中你曾经坐过的石凳上。是的,我知道你来过怀远,只是没有陪我来,你也见到了大叔,听大叔说了故事,玩得很开心。照片中的你,坐在石凳上对室友笑的很灿烂,而现在的我在石凳上怎么都笑不出来。不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不知道在另一个平行世界中,我会不会和你在这相遇。

在古道的尽头再次遇见刚刚的那对小情侣,貌似两人发生了点小矛盾,女生绷着脸,男生在一旁满脸无奈。这多像之前的我们,每当我闹小脾气的时候,你只会说是是你的错,让我别生气。可是你知道吗,女孩子和你说不生气就是生气,说没事就是有事,说难受就是想让你带她去买药,而不是简简单单的说句多喝热水,多休息。特别是告诉你生理痛的时候,不是想听你说我该怎么怎么样,而是希望你能带着红糖水出现在我面前。终于,在我们分开前,你懂得了这个道理。你像是我带大的孩子,去别人那里当大人了……热恋中的小情侣不管发生多大的矛盾,也能在下一秒和好如初。在我回过神的时候,女生重新挽起了男生的手,在认出了我之后,还冲着我甜甜的一笑。

有往事,没旧情

一个人的记忆就是一座城市,时间腐蚀着一切建筑,把高楼和道路全部变成尘土。怀远这座城市承载了太多我记忆里的灰尘,这次之后,我不会再来这座城市了,我也害怕被尘土所掩埋。

以后,我没有诗和远方,也没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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