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妄谈写作,只能说写字。
因为觉得本身还不具备这样的素养,各方面的储备还是远远不够,虽然在早期也训练过,研究过,并憧憬过: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作者,然后可以出几本自己的书,也算是对得上“文艺青年”这个标签了。
17岁的时候会在作文里写下,“离别的伤感,就像旧操场上潮湿的藤蔓,悄然爬满整个盛夏”,然后被老师圈出,赞叹我的少年文采;而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沉湎于这种“伤感文学”、“青春文学”,用现在的角度来看,这种流行文学很符合当时的少年心境,关键词:辞藻华丽,青春期,荷尔蒙。
步入大学之后,个人时间变得充分起来,开始整日整日的泡图书馆,也慢慢的从青春文学过渡到现代文学,开始读钱钟书、余华、季羡林、王小波、马赛尔布鲁斯特,等等,等等;也正是从大学时期,开始探索自己的“文道”,思考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人性、逻辑、规律、道和术,诸如此类,什么都想看,什么都想接触,思想洪流愈发澎湃,既是特立独行,也是标新立异。
再之后就是踏入社会,走上工作岗位了,干着与写字八竿子打不着的工作,那段时间我偶尔也会发几篇文章,也难能可贵的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可惜那时的我开始接受社会的洗礼,放缓了写字路上的心思投入。
这一缓就是6年。6年,在人生历程来说并不算长,但是成长的进度或许赶上了大部分人。在无数个光鲜亮丽的背后,常常伴随着的是思想的涌动,内心的各种想法不断交织,跌越,碰撞,在现实的路上愈加精进,脑海里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我要文字输出。
回想写字的初衷,不过是为了赢得心上人的欢喜;后来,这个动机变成了一个眼神,一种味道,再后来,写字的理由变成记录那些被人们忘记但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之后我做出的一个决定,决定了我的写字方向——我要写非虚构。
回想几年的遭遇,好些细节,不敢回想,好些决定,不能深究。我在那段时间,一定遇到了好些挨不过去的事,内心在铁丝网里挣扎得厉害,损碎得不成形,终究迷失了自我。如今我逼着自己面对不堪的往事,好让我强大,使我坦荡。那些好了又坏,结痂又裂开的伤终究会成疤,不如转过身来,给人看看。我试图用写字打破这些囹圄,正如同写字在医治我的内心,帮我克服心理上的弱点。
我之所以写下这些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正在死去,我之所以写下这些是因为我少年时内心充满想要写字的欲望和对爱的渴望,而今那些品质和我正在死去,我不想死。
这便是我恢复写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