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在平乐古镇边缘,拍下一片刚刚种下秧苗的稻田。看着初平的水面,我想等到小满这天写一段文字。
几场雨过后,秧苗开始转青,在平净水面的衬托下,更显郁郁葱葱。一群白鹭在田间悠闲地停停走走,断断续续驶过的车辆一次次将白鹭惊起,像一片片纸片在空中飘舞。
作为一个节气,关于小满的念想还是要回到传统农业上来,“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日长篱落无人过,惟有蜻蜓蛱蝶飞。”只有在这样的田园诗中,小满才更有韵味。
农历节气总与物候一一对应。小满一候苦菜秀, 二候靡草死, 三候麦秋至。这正是苦菜苦、苦菜香的季节。记得小时候有部电影叫《苦菜花》,情节记不得了,但那种悲苦感觉至今仍然很痛。那时候苦菜虽苦,却是人们的救命菜,时过境迁竟成了“野味珍馐”。
至于靡草,指的应是一年生草本植物,花谢后开始消苗了。我曾经感到不解,东风送暖,本该是万物生长的好时光,它们怎么会逆行呢?是害怕炽热的阳光,还是充沛的雨水?
麦秋至,曾经也很让我费解。也许因为丰收往往跟秋天连在一起,小麦将要成熟,便常用秋至指代。这时节,南方的小麦已经颗粒归仓,北方的才开始灌浆。作为一种物候,小满只能在北方找到参照物。我过去常常拿南方的植物去对应农历节气,每每找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