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时光同学
图 / 网络 | 删侵
01
时间,川流不息一晃而过,一眨眼的时间又是一年了,2019剩下的没有没有多少时间了。
小时候盼着长大,长大后才发现,我们都希望时间可以慢些,再慢些。
白色的的书桌还摆放着这一年的日历,可是月份却到了12月,明年的日历又该买了。
说这一年是慢长,但是时光却是静悄悄的溜走了,说短暂吧,时钟也是慢慢的转动着,可是当你回过头望去,你走过的脚印被风沙吹着,早已模糊不清了。
年初因为怕用电子产品太多有辐射,就去花店买了一颗仙人球回来。
刚拿回来那时挺嫩绿色,虽然东西不大,但是摆在桌上也挺好的,眼累时望上那么一眼,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仙人球慢慢枯萎了。
从根部腐烂了,待我发现的时候,它早就救不活了。
如果我早些发现会不会仙人球就不会枯萎掉了?可是人生没有如果,有的只有后果。
前阵子母亲打电话来说,老屋里的那些书,好多都被蛀掉了。
书大部分都白蚁吃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把那些书给买了,还能挣些钱,要不然放在老屋也不是办法,不是蚂蚁蛀掉,也会被潮湿的天气慢慢腐烂的。
要不咱们还是卖了吧,反正也没有人看。我知道母亲打电话来是询问我的口气,但我也知道她已经拿定注意要卖了,不过打来电话告诉我一声罢了。
其实那些书不是我的,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有了,那些书的年纪可要比我大上几十年。
书是舅姥爷的,那可是他宝贝,他还在世的时候,可不许任何人卖了,可惜人会死,书会腐烂,那些烂掉的也会随风飘扬入黄尘沙土…
02
其实小时候一直住在舅姥爷家,他家还双杠的单车,年少时总坐他单车后座,后座上有块木板,可是后来的后来随着他的离去,单车被小偷给偷走了。
单车后座上的木板被小偷撬下来,丢在老屋旁边的杂草里。
现在住在周围的领居早就搬走了,要么就盖了新房子,只有这间建于1930后的老屋,与别人的屋子格格不入。
我们后来也搬走了,只是住的离老屋隔着不是很远,母亲也会有时去打扫一下。
只可惜了那些书了,那舅姥爷教书时留下来的书籍,他生了几个小孩,都希望能继承他们教书的饭碗,可是他们没有一个是愿意的。
舅姥爷是生于1925年,那个他是个教书先生,但是我没有见过他教书的时候。
因为,等我出生的时候,他已经退休好久了。孩童的时候,他戴着老花镜,坐在摇椅上,一遍遍的念着唐诗给我听。
而我拿着从树上掉下来的枯萎树枝,在地上扒着泥沙,只知道他嘴里叨叨叨的说着话,可我一句也听不懂。
夏天,蝉总是在树上鸣叫,杨桃树上的叶子,有时会随着风的吹动,轻轻的从树上枝丫上飘落了下来,叶子也在空中转动着圈子,好像动物煽动着翅膀一般。
悬挂在高空的烈日,从树上缝隙中折射着,斑斑点点的光点,打在舅姥爷满是皱褶的脸庞上。
他也不在意我有没有在听,他总是开开心心的给我念着。
那些书,舅姥爷去世很久以后,我有看过一部分的,有聊斋志异的,有作文书籍的,还有很多的杂文。
泛黄的书籍如同的它的岁月一般,从崭新的书籍随着时光的流逝逐渐变得泛黄,像它的年纪一样,会坏、会蛀掉、这就好像就是它们的使命。
03
后来在母亲挂掉电话的时候,我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妈,能不能把那些还没有完全蛀掉的书籍收拾起来,我想有时候也可以看看?”过了很久之后,母亲才回了一个“嗯”。
其实不过就是舍不得那些在曾经的岁月留下的美好时光罢了,书籍像舅姥爷。
舅姥爷不仅回会教书,他还会很多东西,可惜他的那些技能,叔叔他们都没有一个学会。
我几岁的时候 舅姥爷已经很少学毛笔字了,九十年代的时候,如果有人结婚,或者需要对联的时候,总会来找他让他写对联。
那时家里的毛笔 ,真的很多。三张红纸,左右两边的长红纸,一张横联。
对联太长,会放在地上写,在红纸下面铺些东西垫着,不让红纸弄脏。
我蹲着认认真真看着舅姥爷研磨,拿废纸试写,等试写的差不多了,他才认真的写在红纸上。一副对联,会被舅姥爷写的行云流水一般。
他会时不时盯着我看一会,嘴里还说着话:“等你长大了,我教你写毛笔字,可好?”。
我咧着嘴开心的笑着回答:“好好,我要快点长大,让舅姥爷教我写好看的毛笔字。”
可惜还没等我长大跟,可以跟你学毛笔字的时候,你却离开了。
你逝世的时候,我还没长大,可你已经病逝了。
这么多年了,也将近快二十年了,你的模样也慢慢在我记忆中慢慢模糊了。
时间川流不息,有些人也逐渐老去,有些人也逐渐长大。
THD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