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剥了姐姐的脸皮,代替她,成为皇后。
——楔子
你知道人生最绝望的时候是什么吗,你体会过什么是生不如死吗,你能明白被人轮奸受辱的痛苦吗?我叫琉璃,是当朝丞相洛易山的私生女,我母亲是见不得光的外室,我更是人人都可以践踏的私生女。母亲本是卖唱的,因一次邂逅与我的亲生父亲有了情,便也有了我。父亲的妻子是太后的侄女平宁郡主,洛明月是他们的女儿,一出生便是县主。父亲在外养着母亲,平宁郡主得知后,带人痛揍了我母亲一顿,我也难以幸免,我和母亲的身上都是青紫的伤痕,那年,我才五岁。我和母亲在那小小的院子里,用微弱的烛火映照着,那伤痕越发触目惊心。
父亲畏惧平宁郡主的势力,并不为我和母亲讨个公道。我曾常常问母亲,为何父亲不来看我们了?母亲含泪摸了摸我的头说,“你父亲是丞相,他有许多事要处理!”年少时的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记住了母亲说的我的父亲是丞相,我是丞相的女儿。
后来,平宁郡主陷害母亲,说她偷了男人,被当场抓个现行。父亲大怒,要沉了母亲。我只记得母亲在我的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璃儿,答应母亲,好好活下去!母亲被沉了江,我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丢下江,慢慢从我眼前消失,她看着我笑了笑,企图安慰我的恐惧。她看向父亲时,眼睛里没有仇恨,只有绝望,无尽的绝望。母亲死了,父亲将我带回了丞相府,洛明月让我为奴为婢,辱我,欺我,打我,我一只默默承受着,没有反抗。就这样,我在丞相府一呆便是十年,我并不是丞相府的小姐,只是一个下贱的婢女,父亲也从未管过我。
十五岁的我,出落得越发水灵,一次东宫太子轩钰来访丞相府,被我所吸引。我至今一直都记得,当初我跪在地上擦地,突然,看到了一双靴子,我抬头看向他,他是那么的温文尔雅,仪表堂堂,我深深地被他迷住了。他用折扇挑起了我的下巴,脸上一抹调笑,“听说丞相有一个外室所生的私生女,可是这位?”
父亲尴尬地笑了笑,“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算不上的!”他看了看父亲,眼神有过一抹打量,在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可惜了,可惜了,丞相大人,我们去书房商讨要事吧!”
这件事传遍了丞相府,自然也传到了我那所谓的姐姐洛明月的耳里。她带了一众的婆子丫头,一巴掌将我打倒在地,嘴里尽是不干净的话,“不愧是一个贱女人生的,连骨子都是贱的,居然敢勾引太子,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下作东西。”当时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居然站起来给了洛明月一巴掌,我知道我不能任由着她侮辱我死去的母亲。洛明月果然怒了,叫人给我打了个半死,后来,是父亲说,若真打死了她,恐怕又要议论纷纷。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我在简陋得不能在简陋的屋子里,轻轻地吹着自己的伤口,旁边放着一碗清茶,我喝了下去。不一会儿,我便觉得自己好热,这时,有几个壮汉走了进来,扒光了我的衣服,当时我哭着说不要,可是,他们是奉了洛明月的命令,要玩死我。一夜过后,我气息微弱,府医说不中用了,况且又出了这样的事。父亲叹了一口气,“扔乱葬岗吧!”
当时我用力睁开了眼,看了我的父亲。那个小时候会陪着我玩,经常来院子找我和母亲去哪了,难道就因为我母亲背叛了吧,当时的我在呼喊,父亲,你到底知不知道母亲是被冤枉的。可是,你却丝毫不顾忌情分,沉了母亲,将我扔乱葬岗,我最后一丝希望终是破灭了。我忍气吞声在相府十年,受到了多少冷眼谩骂,遭到了多少毒打,我的身上有无数的伤痕,我自己都数不清了。旧伤未好,再添新伤。我叫琉璃,注定一生流离,我的姐姐是明月,一个高贵如天上明月,一个卑微去泥土。
那夜下了一场大雨,雨水滴落在我的脸上,我居然醒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从那白骨如山,尸体无数的乱葬岗爬了出来。我被救了,救我的人是一个世外高人,他不仅救活了我,更是医好了我身上的陈年旧疾。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新活过来的机会,那么我便要让你们血债血偿。救我的世外高人,传我功夫,因为我从小便做苦力,很快便小有成就。那夜,雪下得特别大,我深夜潜入丞相府,掳走了洛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