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的“广东省立第一职业学校”到今天的“广东省轻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已走过85年历史,同时今年也是我们这一届毕业20周年的日子,有些同学已经收到学校发出的校庆通知,设计学院的桂院长更是大力支持我们6月份办个作品展,好好搞一搞看来是很有必要。
A同学:同学们,机会来了,我们搞大佢。
b同学:机会难得,是时候亮出我设计大师的身份了。
c同学:带上现在的作品,去找回当初的自己。
d同学:刚刚在无人岛拍了一组天然原始片,回学校能否拐卖几个学妹?
当然了,还有一群画风各不相同的人默不作声——我就安静得做个美男子,看你们瞎折腾个什么鸟样。
20年,同学们都变啦,再也不是那个背着画板四处游荡,梳着刘海坐在石凳子上吹口哨,赤着背膀在篮球场上洒汗的青涩少年。有的已经变成大老板,整天飞来飞去,做着骇人听闻的大生意;有的经常出席各种社交活动,颁奖领奖,指点江山;有的自己给自己打工,想干就干,想睡就睡,虽然没有发大财,也乐得个自由快活;有的朝九晚五,两点一线,过着安稳而平凡的生活。
有些东西就像网红的脸,刚刚流完鼻血就忘了她的模样,有些话就像男人的承诺,昨天的山盟海誓,今天已烟消云散。可也有一些东西像老酒,封存的时间越长,打开的时候越香。有些人,有些事,过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依然记忆犹新,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令人怀念。离开学校20年,同学们各奔东西,为梦想,为生计奋斗,忙碌。现在回到当初的起点,回想起当年的燃情岁月,往事就想缺堤的江水,把如今的名利冲刷干净,留下最真实的你。
我们学校在海珠区新港西路上,对面是闻名全国的中山大学,每当在外面不太熟悉的人问起我们学校,我们大概会冲口而出——中山大学,停顿一下,弱弱的加上两个字——对面。并不是我们故意要傍大腿,实在是知道我们学校的人太少。也许别人对我们学校嗤之以鼻,但我们却觉得自己很牛B,放眼整个五羊城,除了广州美院,我们也没怎么把别的设计院校放在眼里。那时候考上轻校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听说以前有些人考了好几年也没考上,比率堪比今天拍张广州车牌。
在轻校的时光是快乐的,因为我们是设计系,更多的时候是无人看管的情况下乱涂乱画,文化课相对少。便可自欺欺人的打着艺术的幌子,变本加厉的懒散,迟到早退、逃课补考是家常便饭。专业课一般问题不大,只要交了作业,你想干嘛就干嘛。作业一般几周一交,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挥霍,有些人会拖到最后一天的最后一晚,然后通宵做作业,第二天第一个交作业。如果你的作业还不错,经常被选为留校作品,在教学楼底楼大堂的玻璃橱窗展出,那你大可在低年级班级里好好吹嘘一番,说你是如何的尽情玩耍,如何的满不在乎,却信手拈来的灵感乍现成就了一幅好作品,然后姜太公钓鱼一般等待漂亮美眉来前来讨教,你假装诚心诚意,却目光游离。专业课好的同学文化课一般不算太好(当然也有些家伙文武双全,出于妒忌,我们就假装不存在吧),英文政治什么的,要不逃课,要不躲在阶梯教室的最后面做春梦,考试时扔骰子猜谜ABC,不亦说乎。不过话说回来,三载春秋,我们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至少知道了将来谋生的方向。即便谈不上出人头地,混两口饭吃还是可以的。
我们除了整日整日的素描、色彩之外,还知道了广告和设计的区别,学会了出效果图,做工业产品设计等等。每样东西都学点,谈不上样样精通,也算了解了基本原理,入了门,为将来的工作奠定了基础。走出校门的时候每个人选定一个适合自己的方向继续往前走,至于能走多远,那就看个人造化了。即便将来换了行,做了其他并不相干的工作,那我们也曾经在这个随便扔一块砖都能砸到几个设计师的年代,勇敢的亮出自己的身份。
我们很多人称不上中流砥柱,也非大富大贵,只是茫茫人海中的凡夫俗子,既没当上大老板,也没出任CEO,既没迎娶白富美,也没找到高富帅,烦恼的事情一庄又一庄。当回到校园,走在千层桉的树荫下,走在大球场的草地上,走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回想起那曾经的点点滴滴,发现青春没有虚度。
校庆的日子越来越近,不管你现在身在何处,不管你是土豪还是屌丝,让我们共襄盛举,一起追忆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岁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