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18,2017/12/21)
我没想到将近晚上十点还有那么多人坐地铁,没有空座,通道里也是很挤,我工作的地方附近有很多科创企业,听旁边的哥们聊的都是代码的事,也就不那么奇怪站台上还有这么多等待上车的人了。
现实过的不容易,就容易在回忆里寻找过去的快乐。翻开之前看过的书,也会经常出神,想起上次翻开它的那个夜晚和那个地方。我现在每天重新读柴静的《看见》,那是2013年的书,四年前柴静还没到四十,还没结婚,十年的央视工作经历让她沉淀了很多可以诉说的东西,也许那不叫诉说,那就是在回忆,在回忆里找寻现实里失去的东西。
我2010年6月26日从武汉的校园直接去了新疆,时空转换三千多公里,从学校到单位,变幻的太快让我没有太多感觉,我沉浸在麻木的指责中不断犯错,烟瘾也是那个时候发端的。
第二年的六月我搬进了自己的小房子,爸妈给了十万付了首付,剩下的税费全部刷卡,就这样过了半年的苦日子,征信记录里的逾期也是那时候留下的。
后来步入正轨了么?我觉得是步入一种温吞毒药的正轨,慢慢消磨意志,感觉意志像潮水一样的褪去,感觉自己的生命在耗费,感觉自己的戾气在积攒。常常寄情于浊酒,没人把酒言欢。
江上一轮明月,照多少沉浮过往。
言无声,夜慨叹。
如今时空又再变幻,没有太多的反应和感觉,这似乎就是转换空间的样子,像是从一盆温水中挪到了另一勺温水。
很多事是无法用结果去衡量,人生轨迹也无法预设,背着人设过活终究是惨痛的。尧十三有个曲子近来听着很有感,叫《失之城》,早上的地铁靠它叫醒,晚上的归途靠它安慰。趴在之前辛劳的书桌上,我常常靠惘闻的《污水塘》来激发自己,现实的无奈又怎么能轻易地释怀,我只能假惺惺的安慰自己说,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