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梦前先记一下这个梦。
这是一个睡醒的午后,坐在床上,脑子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人已经清醒了,梦中的事清楚的记得。
我们一群人,穿着统一的迷彩服,成一长纵队前后经过一条屋檐与山坝间的小路。一个教官模样的人在前面带领着大家来到一个所在。这是一个局促的地方,前面不远处有几栋楼舍,像是学校。到达后却原来是要大家练习投手榴弹。
我排在第一个。因此我第一个上前,抓住一颗手榴弹,握在手中,一手指套住拉环,准备投掷。这时教官模样的人走近身来给我点火。对,就是给我手中的手榴弹点引信,就像点炮仗的引信。点着后,接着我就用力向前扔。可扔了几次,就是扔不出去。
手榴弹还握在手中,像是被那个拉环套在了手里一样。接着,不知怎么的,手榴弹掉到了脚下的地上,似乎在哧哧冒着烟。我蹲下用手拨弄着,其余的人就在近二米远处趴着观望。
梦境就是这样。很简单,很奇怪,有点匪夷所思。我坐在床上想,后来手榴弹是响了还是没有响?有没有爆炸?大家围观着我拨弄,不知道危险吗?那个教官为什么要给手榴弹点火?投掷手榴弹怎么会在那样一处局促的地方?
这些疑问使得我想着要把这个梦逐一拆开,来看看它本来的面目。
首先,我觉得那个教官模样的人的指导有问题。在梦中,这个教官模样的人居然是学车时小路上的其中一个教练。这个教练颈脖上挂着一根粗粗的黄金项链。只记得他教过我们怎样打方向盘,其余的都是跟另外一个教练学的。不知道戴那样一根项链是显得有钱呢还是显得有气质?尽管我个人十分不屑,也无奈人家喜欢。另外记得他吼起来倒是很有威严。在这说一位曾经的教练简单粗暴未免有些不合适。可是今天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呢?而且类似沿袭了他的作风形象呢?
因为我有真实投过手榴弹的经历。我知道手榴弹投之前并不需要点火。嗯,它根本就没有裸露在外的所谓引信。除非如今发明了新花式样。所以在梦里他为我给手榴弹点火是错误的。
可我为什么明知在错误的指导下还要听从并去操作呢?这就是我的不是了。再说投手榴弹可得注意安全。要真的像那样几次没扔出去,万一拉环松动,岂不是十分危险!可我还按着他的指导进行着,为什么不停下来,说出自己的想法呢?认同,随波逐流?因为人家是领导?为什么还要在这样的领导下工作?没有办法,无可奈何?我感到了自己的隐忍,这种隐忍似乎于人于已并没有什么益处。
在手榴弹掉地的情况下,面对这个不安全隐患的存在,大家居然若无其事地在一旁围观。既意识不到可能爆炸的危害,又不来提醒还要去拨弄它的我,这未免有些奇怪了。围观是现实生活中常有的事,似乎成为了一种默契,成为了一种难得一遇的娱乐。比如围观车祸,吵架,猴耍。不关自己的事,议论纷纷。别人处在危险中,似乎也是不关自己的事,做个旁观者最开心最安全。一旦有人要上来收观赏钱,又都忙忙一个个散去。
又为什么会选那样一处有校舍楼房的地方练习投掷手榴弹呢?显然是不适宜的,这大概是决策的问题。在一定环境下,决策者选定了认为对此事对所在利益最有利的场所和方式,至于是否危及周边环境和他人安全,那是他人的事。做个精致利己主义者和维护本集团的利益,现在不是很流行吗?
作为其中参与投掷的我们,好似都被一种力量驱使着。连自身当前的安危都顾不上,更别说更远的顾虑周全了。活着就十分不易,还硬要去谈什么理想,真的是为难了生活。
这个梦拆得似乎有许多的怨气,就像面对虚假谎言一样,有时既便不想去拆穿它,却也难逃它如臭虫一样的脏劣,令人生厌,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