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周末就在这样感伤与飘雪的日子中度过。只是心情沉重了好多,都是愁心事,和我无关,却又有关,生活总是这么的微妙。
语文课上,老师一上来就提问:“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是什么意思?张扬当时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就被老师叫起来回答。语文老师是最讨厌学生在她的课堂上心不在焉抑或心有旁骛。张扬站起来,没吭声,想必连问题都没听清楚。钟绍辰小声的提醒他老师的问题,由于离讲台近,况且语文老师两只眼睛盯着,钟绍辰也只能小声再小声,可是张扬居然听成“纵使相逢应不识”,居然还重复出来,下面有细微的哄笑声,语文老师的脸都绿了。
一听就知道张扬刚刚神游去了,语文老师让张扬坐下,然后说到:“同桌起来回答。”钟绍辰很不情愿地站起来,看来要受牵连了。但他站起来后居然一声不吭,语文老师更生气了,一再强调按个人理解说。但是钟绍辰哑了一样,还是什么也不说,我偷偷扭过头,刚好碰上钟绍辰的眼光,居然还冲我眨眨眼,一副得意神色,真是受不了了,这真是自找的。语文老师无奈只能让钟绍辰也坐下,然后全班同学无一幸免受到责骂。
一节课,语文老师的脸色都没好转,课也上的心惊胆寒,整节课的氛围可以与室外的温度媲美,直到下课铃响了,我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真是快憋死了。
齐齐对我着我说:“真是的,一个慌神,两个木头人,不就是一句话吗,弄得好好的一节课上的死气沉沉。”
钟绍辰居然还笑嘻嘻地对张扬说:“哥们够意思吧,真是难兄难弟,也倒应了‘同是天涯沦落人’这句话。”看来钟绍辰就是故意找骂的,还真难为他了。
倒是张扬却不领他的情,说道:“还不是你吐字不清,不然我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咱俩还真是这两句话的写照。”说完,两个人在那里笑开了,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我看他俩得意洋洋,完全没有一丝觉得丢人的迹象,就过来凑乐子,“齐齐刚刚送了你俩一人一外号啊。”他俩一听来了兴致,齐齐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干了这等事,也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
我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钟绍辰却等不及了,催促道:“快点说,我看看是什么水准。”
齐齐在旁边替自己辩护说:“我真没给你俩起过外号,少听小麦胡说,不管她说什么都与我无关啊。”她这与我撇清关系的行为更加重了他俩的兴致,张扬说道:“看她能耐的,就让她编,说不出来可不行。”齐齐也不再理会我们,专心致志地看书,两只耳朵却没漏过我说的每一个字。
看他仨这模样,我现在可是有点岌岌可危啊,我极力澄清道:“不是我瞎编的,我真没这能耐,不过我说完,不能对我有任何人身攻击的行为。”
张扬拿起课本,卷成圆筒状,这是做足了准备,既然这样,我还是闭口不语比较好,然后就把头扭了回来。钟绍辰等的急了,一把抢过张扬的书,骂道:“张扬,听她说完好不好?”
那说过之后呢,我不还是在劫难逃。“你再不说,我让你坐不安宁啊。”钟绍辰说着开始他的摇凳功,我真是服了他了,就说道:“张扬是慌神。”
“什么,这么奇怪啊,理解不了,张扬经常骗你吗?”钟绍辰皱眉道。张扬的眼睛转来转去,看来还在想自己怎么落了这名声。齐齐却在一旁笑开了花,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啊,我又没说错。”看来她是不打自招了。留下那两个人不得其解,表情怪异地看着我和齐齐。
我说道:“此慌非彼谎,是恍惚的慌,是不是很传神啊,让你上课心不在焉。”张扬听完解释居然没有生气,看来这个真的没说错,钟绍辰听完笑的趴在桌子上,张扬恨恨地朝他的肩上拍了两下泄愤。
“那我呢,我是什么啊?”钟绍辰很是关注自己,笑的快喘不过来还忍不住问道。“木头人”,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是为什么呢,一点都不对,有我这样能说会笑的木头人吗?”说完,还不忘做鬼脸。
“齐齐只是说你俩刚刚回答问题时的情形,很真较真起来了。”我说完不再理会他,他却在那有喋喋不休起来。“应该是话匣子才对。”我对着他大声说道,他听完马上闭嘴,只是很委屈,一副欲语还休的表情,张扬拿出透明胶准备趁机粘住,然后两个人又打闹开了。
之后,“话匣子”和“慌神”就成了他俩的外号,只是“慌神”逐渐被“慌哥”所代替。他俩也并不生气,每次叫他俩外号,还乐呵呵的。
齐齐却叫不出口,还是叫名字,只是我每次叫“慌哥”的时候,她都脸红红的,应该很后悔自己随口这么一说吧。
我一再怂恿齐齐也叫他俩外号,要知道这可是她的功劳,她却坚决不叫。后来她才告诉我,怕他俩恶意报复,到时候起个难听的外号,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被毁了。我听了,也觉得慎得慌,就钟绍辰那张嘴,还不天天有事没事就叫,好在他俩比较迟钝,根本没有反击的迹象,我也叫的越来越顺口。
外号也是一个代名词,有时觉得比名字要来的亲切,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并且叫外号的也都是亲近之人。我也是经常这样自我安慰。鬼知道,小学时候我的同桌天天叫我麦芽糖,还有事没事地说道:“麦芽糖真好吃,麦芽糖我的最爱。”我是分分钟想撕破她的嘴。
可见,有些事情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体会不到的,但是他俩似乎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