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24岁生日。
在刚刚过去的23岁这一年,我经历了人生的两个转折。学业方面,成功考取研究生,开始了一段不一样的读书体验;感情方面,建立多年的革命友谊土崩瓦解,老铁上位成了男朋友。好吧,我承认,2016年非常圆满。
但是,无论是学习,还是爱情,并不能成为我生活的全部。
1
一年之前的今天,我蹬着山地车大汗淋漓,奔驰在江苏连云港至山东日照的临海大道上。触手可及,是无边的海;扑鼻而来的,是那氤氲在临海城市特有的味道。
这是我送给自己的毕业骑行礼物。
3月14日上午8时,我和好友贱贱从日照出发,沿着204国道一路南下。“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蓝色小音响一路唱着许巍的歌儿,车轮吱呀吱呀,丈量着大地。
夜幕十分,飞驰在一条绵延数公里的马路上,数不清的昏黄路灯照亮着我们前行的路。右手边,湖面波光倒映了远方的座座小楼,那缠绕着彩色流光的建筑就在水中轻轻荡漾开了。微风拂面,直起腰身,双手脱把,高举空中,心里快乐得容不下一点儿杂念。
15日一早,我和贱贱吃完早饭,急匆匆推着车子出门。3月份的连岛,空气中还有些许凉意,而我们那按捺不住的兴奋早已燃烧起来。临港的渔船,涌动的水波,四处向我们挥手的五星红旗,目光所及,美得让人不忍心眨一下眼睛。我们连忙支起了三脚架。这个在梦境中吟诵了无数遍的小岛,在我们的车轮下闪耀着光。
3月16日,用过早餐,向房东大娘道了别,我们就出发了。返程时换了一条离海更近、更美的路,成群的海鸥闯进了我们的镜头。望去,渔民有的趿拉着一双军鞋,有的蹬一双高筒雨鞋,劳作着。而我们,车轮飞转,音响低吼,目的地就越来越近了。
2
作为学生,我似乎有点儿“不务正业”。
去年9月份开学以来,专业课本也读了几本,论文也下载了不少,可自个儿的专业水平实在不敢恭维。攒在手里的论文作业,怎么着也“造”不出来。
9个人的课堂,每每要上台讲课,都是临阵磨枪。书没啃透,就拿出来卖艺,自己讲着都心虚。每次暗暗下好的决心,也都在拾起一本小说时,抛在脑后。没办法,又生又硬的哲学课本,实在没有那带着点儿浪漫气息的文学书籍更诱人。
朋友们拿这取笑我,“缺啥补啥”,让我好好学习道德。反驳不成,当即杀去帝都评了个理儿。
说是评理,实则是给自己放了个假,在2016年的最后一天,和几个有趣儿的人,一起跨个年。有些友谊,无关风花雪月,也无关男女爱情。
3
我家羽羊先生是典型的处女座,内心分明已经锣鼓喧天,表面还要装作波澜不惊。而我又恰恰是一只不安分的双鱼,总想着折腾出点儿浪漫的事儿。
他工作忙起来的时候,白天黑夜几乎颠倒,我只能自个儿找事儿做。
大学以前有写日记的习惯,后来一股脑把几个日记本撕成了碎片,几年都没有触碰。现在重新发现了写文字的乐趣,有时在床沿儿坐一晚上,只为码出一篇喜欢的文章。有时在桌前端坐两个钟头,一笔一笔临摹心经。
偶有视频通话的时候,不是我在跑步,就是他在健身。晚风从话筒这头,吹过那头儿人的脸颊,思念的话从没说出口。两个装作“波澜不惊”的人,就通过这些方式继续着那说不清楚的默契。
去年他的生日,我画了一幅油画送他。蹩脚的线条,肥硕的大鱼,还有歪歪扭扭的英文字体。他说那画放在他书桌前,没事儿暼两眼,实在想不出我这种笨手笨脚的人怎么“造”出的画作。我得意。
他总羞我“没文化”,索性,就用读书排解相思苦,做个有点儿意思的“文化人”。
4
一位我相当欣赏的学长,在个人简介里写了几个大字:
“我以写作对抗孤独”。
我没多少孤独需要对抗,但我了然,除了爱情,我们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要做,还有很多有趣的书要读,还有很多有趣的朋友要交。只有有趣的生命,才配得上更有趣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