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我有个小习惯,那就是天冷了,会对自己特别好。

在寂寥的冬夜约上三五好友,找一家灯火昏黄,但热气腾腾的火锅店,围坐下来,喝热茶、点菜、上锅,然后等待一个个菜品鱼贯而出,随后与朋友淡淡地交谈着,看着鱼丸、生菜、牛肉在热汤里翻腾,最后等待着一个时机把它们大口吃掉!大约一两个小时后,杯盘狼藉,分道扬镳,在公交站台拉紧大衣,等到寒风把头吹得清醒的时候,往往公交车也来了。

路上看灯火移步换景,却更怀念家人闲坐灯火可亲的场面了。

南方的冬天比北方难受,屋里不生火。晚上脱了棉衣,钻进冰凉的被窝里;早起,穿上冰凉的棉袄棉裤,真冷。所以记忆力最温暖的便是一家人坐在桌前吃着晚饭的时候,生一个炭炉,炉子上架着一口小铁锅,铁锅里可能是老鸭炖咸菜,也可能是萝卜炖肉,然后摆上几盘香菜,还有冬天特制的萝卜干、辣白菜,大家就着米饭你一筷子他一筷子,很快就将锅里的鸭肉、鸡肉、咸菜吃得差不多,这时候母亲就会将香菜倒进锅中,然后用筷子压一压,热汤不够的时候可能还要到点开水进去,等到香菜软软的了,新一轮战斗又打响了。炭火烧得火红,炉子的温度也稳步上升,偶尔夹菜溅出的汤汁吱吱就被炉子给吸收了。

一般炉子会上2次炭,这晚饭才算吃饱喝足了。然后母亲催促会着我们赶紧去洗洗刷刷,最后一个环节就是泡脚。家里泡脚盆还是母亲的结婚的时候带来的,木质的保温效果比现在的塑料盆要好很多。通常父亲等我们泡脚差不多的时候会将自己脸盆的热水倒进去,然后坐在椅子上将他的大脚放进来,因为水热得狠,我们常常受不了将脚拿起来放进去循环数次,但是若父亲的大脚进去了,则没这个机会了。父亲会将他的大脚压着我们的脚丫子,热得我们嗷嗷叫,等到差不多时候擦干了脚,整个脚面红彤彤的。然后钻进冰凉的被窝,奇迹的是被窝竟然被我们的脚给暖热了。

妈妈临睡前总会路过我们的房间,给我们掖被角,有时候还将我们肩膀处的被子按一按,瞬间肩膀那里就不抽风了。漆黑的夜里,哪哪都安静的一点声响也没有,一夜好眠。

今年的冬季又开始了,寒风如约而至,我又想起了曾经无数个与父母一起围桌吃饭的时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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