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以上不满十四岁的为儿童”,不用手指头,我一默念,我知道我自己的年龄已经是儿童上限的两倍有多,再过儿童节已经有点恬不知耻。
可人呢,当知耻而后勇。
但总不能真和小学里的孩子们一样,穿红戴绿,唱歌跳舞,我是想起了我的童年,想起那些躲在记忆深处一直都无法彻底忘却的成长轨迹。每每想起来,总有一些声音在家乡的石板上回荡。
简单分享两段我童年的经历。
A错过的跳级机会
这一直是我很遗憾的一个事情。
1993年,我上小学一年级,就表现出不一样的学习能力。因为家庭的一些因素,辍学了。
1995年复学,继续一年级。那个时候,当初的一年级的班主任老师已经开始教三年级。他把我叫到办公室,测试了我掌握知识的情况,然后建议我直接读三年级。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哪里来的思考力,反复思量,怕跟不上课程,放弃了。
我放弃了一次赶超时间的机会。
一二三年级,我都保持第一的成绩。时间很快到了我要上四年级的时候了。五年级的班主任知道我的情况,鼓励我直接去她班上读五年级。我再次犹豫了。还是给自己同样的理由,拒绝了老师的好意。
我再次放弃了一次赶超时间的机会。
到了高中以后,我才发现放弃这样的机会是多么愚蠢。人的一生中,最宝贵的是时间,只要能追回时间,付出一些代价都是值得的。
明白的时候已晚。
B好学生曾经也逃学
说真的,我从小就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可我也逃过学。
在小学四年级时的一个周五,爸爸去帮人干活去了,周末也不能回来。家里的猪,也由我来照顾。我带着两个好友到我家做客,一起做作业,一起弹弹珠,周末玩得很是开心。
到了周一,我们起来做了早饭,煮了猪食,哼着小曲去上学。在蛙老梗,碰到我们班的张林。他说,是班主任叫他来找我们的,因为我们已经迟到一节课的时间了。
我们大吃一惊。
那个时候我们没有手表,更没有手机,都是凭感觉看天色来判断时间的点。这一次判断的差有点大,我们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我忘了是谁提出的主意:今天的课不能去了,不然肯定被狠骂。嗯,张林,你告诉班主任,没有看到我们。
然后我们一溜烟去玩了。
当时我们都没有明白,今天不去挨骂,明天去依然会挨骂。做错了,就勇于面对,千万不能错上加错。
第二天我们到教室后,立马被叫到办公室。我忘了我们以什么理由搪塞昨天的缺课,只记得处罚结果:我被解除班长、纪律委员等所有职务,我们仨打扫教室卫生一周。对了,张林由于帮我们掩盖当天的事情被戳穿,也加入到我们打扫卫生的大军之中。
C傻傻“守规矩”却被敲脑袋
忘了是几年级,或者三年级,或者四年级。当时的班主任定了一条铁规矩:上课不允许走动。
全班在她的课堂上都正襟危坐,脚都不敢放到课桌脚以外的地方。我作为班长,自当以身作则。
可吊轨的事情发生了。
有一次考试,我着急用橡皮擦,可我怎么也找不到我的橡皮擦去哪里了。我轻轻喊了一声隔壁排的同学,借用一下橡皮擦。同学同意了,可是怎么拿过来是一个问题。空中抛物?显然不行。走过来?当然也不可能。
我脑袋瓜也算“灵光”,班主任拿着教鞭正好从旁边走过,我喊住她:“老师,麻烦你帮我递一下那边的橡皮擦。”
谁知道,我这一请求引来了“大祸”。
她竟大怒:“让我给你拿东西,我是你什么人?”说完,一教鞭打到我头上。
生疼。
我说:“老师,你说不能走动,我拿不到,只有请你啊。”很委屈的语气,声音很小,最后几个字卡在喉咙里。
后来想想,自己也够傻的。当年够单纯。审时度势,不死守规矩,才能站稳。
这都是公元2000年前的事情,有过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有过想起来一笑的调皮。真想回到过去,回到小时候,去跳级,去逃课,去与老师大声理论。
可我读的小学好多年前就没有了,撤并了,校舍都坍塌了,成了农家的菜地。
往事如烟,继往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