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堂哥在电话里告知,他的那场无妄之灾已经滑向最坏的结果。
他原来是很沉稳的,现在也变成了祥林嫂似的一遍遍追述事情的经过。我很担心他的状况,但又无能为力。
他的灾难源于一场纠纷。他和同事在小区附近的林荫道散步,一条狗忽然扑过来咬伤了同事后又奔窜而去。后面的狗主人一步一摇的过来,完全不理会堂哥同事的质问,并且挥动着狗绳就要离开现场。堂哥两人紧赶几步要他停下来,把事情说清楚。那人倒退了几步,摔倒,昏迷了。堂哥两人吃惊之余,还是拨打了120、110。
然后整个事情就朝着匪夷所思的方向发展下去了。虽然堂哥他们一直认为这是个意外,而且是事出有因的意外,他们双方没有身体接触,最多最多是部分责任的民事纠纷。那人60多有基础病,当时是脑溢血,经医院抢救已恢复过来,但还是被定为刑事案件,判为故意伤害,目前已提交检察院了。
堂哥仅是在现场帮讲了几句公道话,就被牵涉进这场无妄之灾里。可能会被判刑的阴影笼罩着他,他也是刚办理好退休手续,还没安享晚年就遭此劫难,真是倒霉得要怀疑人生了。
谁听到这件事都觉得事情的走向不应该是这样,包括所请的律师。但是国家机器的转动岂是小人物能抗衡的?是谁在公权私用欺压小民?
接完电话后,我在床上碾转反侧,看着指针指向了12点。
中元节,鬼门大开;外面,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