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做一株野草,一岁一枯荣

2018年3月6日                    武汉雨

#巷口胡同#

图片发自简书App

1*

鲁迅«野草»中写过这么几句话:我自爱我的野草,但我憎恨这以野草作装饰的地面,地火在地下运行,奔突;熔岩一旦喷出,将烧尽一切野草,以及乔木,于是野草无可腐朽。

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天地有如此静穆,我不能大笑而且歌唱,天地既不如此静穆,我或者也将不能,我以这一丛野草,在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之际,献与友与仇,人与善,爱与不爱者之间作证。

阿杰是一个贫苦的孩子,出生在特别贫穷的家庭。

阿杰打小就捡别人吃剩下的东西,因为穷,阿杰从没吃过一次饱饭 。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的,其颜色也是那种洗过无数次漂过无数次的白。

生长在农村尝过那种活不下的苦,那种饥肠辘辘的饿,可阿杰从没有过恨谁,他想,终会有一天日子会好过,自己也不会在那样贫困潦倒。

阿杰吃过最好吃食物的就是玉米饼,在那个时候能天天吃上玉米饼的家庭就算得上是富裕的家庭了,阿杰无数次想过,甚至在梦里无数次梦见自己过吃饱喝足的样子。可在哪儿在他那个家庭是不可想的奢望。

我见过被贫穷压的惨不忍睹的样子,可我没见过被贫穷压的坚硬的样子。

阿杰十二岁参加小学50米赛跑,可没有像样的鞋子,他现在穿的鞋子还是去年妈妈给他买的廉价鞋,他从没有想过要脱掉这双鞋子,尽管如此的破旧 ,鞋底破了一个很大的洞,鞋帮与鞋底已经脱离,可阿杰还是舍不得脱掉,他明知道这双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支撑得住自己完成这场比赛的,他还是穿上了破鞋,因为没办法,因为贫穷他没有别的鞋可穿,后来他想了一个办法,将鞋带把鞋底和鞋帮捆起来,也许可以硬撑着将50米比赛跑完,当他跑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身边的人都会笑他,笑他穿着这样一双鞋子。

阿杰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在心里默默发誓,今后不愿在做穷人。

2*

我们也是如此, 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的那道伤口藏在心里, 默默地流血, 独自承受。

可噩梦来的时候,真的不会有太多的前兆,总是令人猝不及防。

十三岁父亲因胃癌去世,去世前天晚上,阿杰哭的撕心裂肺,跑到后山上大笑,那天晚上村子的狗不停的叫。

父亲死后,阿杰就没怎样笑过,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你永远无法知道当家庭失去了支撑,压在阿杰身上的是什么,你无法体会到那种吃了今天的却不知道明天吃什么的苦痛。

父亲出殡后的第二天,阿杰就离开了,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阿杰去哪儿呢?甚至连他的母亲都不知道,阿杰就这样瞒着妈妈离开了家,开始去陌生的城市闯荡,此时阿杰十三岁。

既然是自己做的决定, 那么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成长的痛苦并不只是一瞬间, 从出生到死去, 它将是你背后一生的陪伴, 背着它慢慢地、 一步步地变成一个不平凡的人。


狄更斯说过----穷困对于你也许是种幸运。的确,对阿杰来说,贫穷并不仅仅意味着童年生活的不遂人意。它促使阿杰早熟,促使阿杰从童年起就开始怀疑生活,思考生活,认识生活,介入生活。虽然曾千百次地诅咒过贫穷,贫穷困惑感到过极大的自卑和羞耻。

也许贫穷算不上什么,苦痛折磨也只是说说,生活其实再苦,撑着就会走下去。

我愿你做一株野草,不论狂风暴雨,一岁一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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