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校，走进社会，一晃就十多年了。班上这帮光头同学，混得都不乍的。结了婚，当了爹，也只是个沉在社会底层的普通劳动者，自食其力。一群相好的哥儿们，每年会聚个三五次，喝茶喝酒，海阔天空。聊着聊着，就会想念那位“老师+美女+姐姐”的她。那脸蛋、那眼神、那声音，充满着故事。
（一）一帮男学生男老师
初中毕业，我们都遇上青春期。小胡子长出来了，有了喉结，开始变声，个头猛长。睡得好好的，一梦醒来，裤头乍潮乎乎一片？对女孩感兴趣，爱偷偷瞄上几眼。后来才知道，青春期的男孩荷尔蒙高出女生15倍。天呀，难怪那时的男孩喜欢胡闹、打架、恶作剧，不好好读书，谁的话都听不进。父母也没有办法。成绩差，好点的高中进不去。十三、四岁的孩子，让他去学门手艺吧，家长又不狠心让独生子去吃苦。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去职业学校读书好。
我们来到浔城一所民办的电子工业学校，规模不算小，在校生有一千多人。所有学生都住校，实行封闭式管理。开学了，三十多人一个班，居然没有一个女同学，真没劲。校园宣传栏介绍，办学有年头了，曾受到省市多次表彰。满怀希望的少男少女慢慢才知道：中职学校的生源，大多来自偏远农村或城乡结合部的初中生。大凡学习好的同学，自然去了重点高中或普通高中的重点班。就读中职的，或家境贫寒，希望早点学到一技之长，好为自己谋职求生。或学习成绩平平，又缺乏悟性与毅力，与其将来难以考上大学，还不如求其次，到中职混个文凭，有利就业。或表现很差，喜爱打闹，不愿读书，与其任性在社会上游荡，还不如把他关进中职这个“笼子”，学多少算多少，总比跟着混混学坏了强。糟糕的生源质量，是目前中职一个不争的事实，也是中职教书育人需要破解的一个难题。
几天课程下来，我们才知道，在我们数控机班上课的是清一色的男老师，且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小子“包打听”告诉大家，凡上语文、数学、外语等基础课的老师，大多从中学“挖”来的；而上专业课的老师，都是从厂矿“谋”来的工人师傅，他们文化程度未必高，动手操作能力却特強。人到中年的男人，办事认真，有责任感。讲课，办事，面对男生，一脸严肃，没有笑容，让人生畏。谁要是犯了事，罚站、挨训。哈哈，没有好果子吃。还动不动一个电话，把家长叫来。学生、家长乖乖听着，演一出“三娘教子”。倘若违规违纪，时不时还罚款。“不给点颜色，你不会长记性。”这是有些男老师的口头禅。私下里，我们这帮小和尚，心里也忿忿不平：“明明是儿子犯错，为什么总是要父母掏钱？”小和尚整天期盼老和尚开恩，可否多点慈悲为怀？善哉，善哉。晨起，跑步，读书，吃饭，日子一天一天地往下过。冒得办法，习惯了就好。
（二）来了位美女班主任
漫长的暑假结束了。玩够了，玩累了，玩腻了，又想学校。升级啦。一进教室，迎接我们的居然是美女班主任，让光头同学们眼睛闪光，放电。“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新上任的。平时就叫我莉莉老师好了。从今天开始，大家认识了我。下面我接学号点名，叫到谁，请答应一声，站起来让班主任老师认识认识。”女老师说话的声音很甜，脸上挂着微笑，太有新鲜感。像炎热初秋的天空飘来一片五彩云。顿时，男生一改往日漫不经心的状态，都坐正来，把嗓门提高八度，伴随一个怪脸。美女老师全神贯注。“她能把我们的名字都记住？”齐肩的黑发，白嫩的皮肤，苗条的身材，中等的个头，有光的眼神。“这么漂亮且青春态的美女老师，为啥不穿件鲜艳的夏装和时尚的裙子？”“她有男朋友吗？”当一些小男生胡思乱想走神时，莉莉老师点完了名。“学校安排我给你们上两门课，一是应用写作，一是音乐课。每周一次。”“哦，全是副课？”“大家拿笔，记下我的手机号，有事可以打电话或发信息给我。我会好好为同学服务。”一阵热烈的掌声，送给新来的美女班主任。师生开怀难得教室一乐。
真的与众多男老师不一样，莉莉老师没有统一课本，全是她自己编的讲义，要求我们上课记笔记。第一次登台，告诉我们，“写作，就是写文章。”“应用写作，通俗说，就是学会写应用文。”指日常生活或工作中经常应用的文体，如公文、书信、广告、收据等等。她每次上课会在黑板上写清楚，“收据”、“借条”、“信函”的正规格式。还会讲与此相关的生动小故事，让同学听得兴致勃勃。接着，要大家动笔写收据、写借条、写笔记、写信。课堂训练，要求规范，熟练掌握。课堂上把问题解决了，课外就不布置作业了。这一做法最受学生欢迎，背后都叫她“我们的女神”。一些光头“记账”的习惯，“写信、写日记”的习惯，“阅读书籍”的习惯，都是在莉莉老师影响下养成的，受益终生。
她的音乐课那更活跃。听说，她的优美动听的民歌，是大学舞台的保留节目。从此，她用雄壮的红色歌曲、委婉的民间歌曲、跳跃的时尚歌曲，改善我们的班风。那一年，隆重热烈的北京奥运会刚刚开过。刘欢唱过的那首主题歌《我和你》响遍全球。在音乐课堂上，反复教唱：“我和你，心连心，同住地球村。为梦想，千里行，相会在北京。来吧，朋友！伸出你的手，我和你，心连心，永远一家人。”师生一道用暖心的旋律，明快的语言，温馨的情感，传达地球上人性的普世价值，呼唤人世间最炙热的爱恋情谊。莉莉老师灵机一动，用红纸把“我和你，心连心，永远一家人”十一个大字，贴在教室前后墙的上端，让师生天天铭记心间，温故知新，践行在日常规范中。美女老师从此是学校大型活动的主持嘉宾。她穿着鲜艳的长裙，浓妆淡抹，手握话筒，调动师生。如果是晚上，灯光一照，主席台上的她一举一动，在全校少男少女的眼中，胜似演艺明星。倘若高唱一曲的话，台下的叫声、掌声响彻夜空，产生轰动效应。这时我班学生最长脸了。
每周一次班会，由美女老师主持。与以前男班主任老师不同，班会不再安排学生干部读材料，枯燥乏味。而是，每次确定一个主题，诸如，“团结”、“帮助”、“劳动”、“友谊”、“运动”等等，让大家发言、互动、争论。结合自身感受、故事、见闻，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这种接地气的交谈交流，很受同学欢迎。班主任经常也会谈到自己的农村生活、读书得失，强调做人的重要性。或许她刚刚大学毕业，保留有纯补的学生味，没有居高临下那种教师威严。这是本来就缺少自信心的中职生最渴望的。
刚出道，她太想把课上好，她太想把这个班带好。一切从头开始。既教书，又育人，难呀，难！被人称之为“学渣”的中职生，开学没多久，美女老师尝到了苦头。三十多个男生分住在几间宿舍里，大间住10人，小间住6人。某天，那个头较小的男孩，哭着报告莉莉老师，压在枕头下的几十元钱被人偷了。班主任立即陪他去寝室，翻床淘包仔细寻找未果。这件事未处理好，另一间寝室的钱也掉了。钱不比物，只要他人不承认，这几乎无法查找出来。没有线索没有目标怎么搜？在教室在宿舍，关门说事、空泛骂人，是不会有人投案自首的。如果大家都翻箱子掏口袋把钱统统交出来，福尔摩斯也难辨清白哟。怎么办？怎么办？学生的眼睛都看着美女老师。
事后才知道，那阵子，班主任也心烦意乱，寝食难安。怎么办？求教恩师。高人指点：１．树林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校园里偶尔出现打架、失窃之类的事情也很正常，不必大惊小怪。２．处理问题可以有很多思路、很多视角、很多办法。譬如，或随它去，不管它，听之任之；或故意藏丑，捂着盖着，怕影响声誉；或轰轰烈烈，翻箱倒柜，遍身搜查；或谨慎行事，调查研究，寻找证据，妥善处理。３．关于宿舍失窃，可以把重点放在找出“窃者”身上，指责之，让他成为“过街老鼠”。如果都忙于查贼找贼恨贼，可能人人自卫，相互不信任，多疑而误伤好人，甚至在无意中埋下“仇恨”的种子。这未必是良策。也可以把重心放在“被偷者”身上，发动同学安慰他、帮助他、捐资他。同情心会产生爱的温暖与力量，展现一种善意。４．不管“偷者”或是“被偷者”，都是未成年人，都是你的学生，需要教育、需要关爱。即使是令人讨厌的“偷者”，或许是偶尔失足，初犯；或许是贪图小利，侥幸为之；或许是一时手紧缺钱，误生邪念；或许从小养成小偷小摸的不良习惯。总之，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尤其是面对未成年人，纵使是“问题少年”，也要坚持以“人”为本的教育，也要坚持以“德”为先的原则。
悟性高的美女老师利用“应用写作”课，让同学温故知新三个汉字。她生动有趣讲解“偷”、“窃”、“贼”的造字演变及其内涵。告诉大家：无论是好逸恶劳、苟且而获他人财物的“偷”者，还是挖掘他人墙壁而行“窃”之人，抑或用“戎”（兵器）去抢劫“贝”（钱）的“贼”，都是以不正当的手段，为自己谋取不义财物、违背道德良心的一种行为，定会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未成年的学生，首先要学会做人。不管出于什么动机和需要，都不可伤害他人、伤害自己。偶尔有过失，做了伤害他人，伤害自我的事，改了就好，可以既往不咎。老师的这堂课，既通过熟悉的汉字，介绍文化知识，更有的放矢进行育德育心育人的教育，润物细无声！紧接着，美女班主任利用课余时间，带领全体男生在校园内，捡矿泉水瓶子和书报杂志等废旧物品，一个多星期，卖了一百多元。在又一次班会上，把钱分送给两位“被偷者”。钱虽少，情义重。他俩当场感动得流了泪，其他同学也被感动了。或许，那“偷者”也参加了捡矿泉水瓶子的公益劳动；或许，那“偷者”也良心自责悔过自新了。反正自此之后班上再也没出现过这类丑事。
（三）她是小兄弟们的好姐姐
美女老师第一次来到我们中间，就说这样暖心的话：“我是你们的任课老师，又是你们的班主任。在我的眼里，你们是学生，也是我的弟弟。我刚刚大学毕业，实际上只比你们大几岁。”我们在中职呆了一年，“阳刚之气”满满的中年男性老师，杀气腾腾。“同性相斥”，难有好感。突然，来了个柔情似水的“大姐姐”，此时，此处，笑声、掌声、尖叫声，那是必须有的！
鲜花般的姐姐会带来麻烦吗？一群成天在庙里呆着的小和尚，青春年少，撞见入庙的女香客，会胡思乱想吗？哈哈，真说不准。周末，大多数同学都回家了。留下的男生无所事事，躲在寝室里抽香烟、喝啤酒，相互吹牛。高个子老大一时兴起，借着酒胆说，“我发个信息给她，你信不信？”你敢吗？他拿出手机立刻打出一行字：“老师，今晚宿舍人都走光了，我害怕。可以到你那儿借宿吗？”你真混，老师不骂你才怪？我又没署名。“傻呀，老师一查手机号，你跑得了？”“啊——”喝酒喝糊涂了。星期一上午，他忐忑不安，不敢看她。下课，她夹着讲义离开教室，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的心仍悬着。
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可见，育人，修身，是一件艰难的、复杂的、长期的事情。在美女班主任的带领下，如今课堂上玩手机、说闲话、打瞌睡、看小说的明显减少了。哪里知道，清晨有两个男生翻越围墙入校，被保安抓个现行。校长叫莉莉老师去领人，说“你班学生晚上翻围墙去网吧玩游戏，清早翻墙回校。你怎么管他们的？”不仅挨批了，还得扣奖金。据说，她感觉委屈，哭得很伤心。甚至想辞职，走人。恩师劝导说，漫漫人生路，谁没有经受过挫折、责骂或冤枉？经历就是财富，它促你走向成熟。动不动就想要辞职、走人，那是回避、逃避，没出息的表现。要学会坚强。记住，不可以在领导面前流泪，别让他们瞧不起。却可以在学生面前哭，用真心真情真爱，去唤醒他们的良知良心。或许受恩师的启发，美女老师利用晚自习开班会，她通报了近期班级的进步和部分同学违规违纪的不良表现。特别讲到自己在用心学习、当好老师、热情为同学服务过程中的酸甜苦辣。“孩子们，知道吗？我的学生我的班级被人称为‘垃圾学生’、‘垃圾班’呀？！”“这太伤我的自尊与感情了！”她站在讲台上，说着说着，就流眼泪了，大声哭了出来。我们一下愣怔着，没反应过来。做了十年学生，课堂被老师骂哭得多了去。老师当众哭、为学生而哭，这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她，她说不下去了。“同学们…争口气…我们…不做垃圾…”她哭着跑回了房间。顿时，教室安静如水。有学生偷偷哭泣。这时，班长张站出来说，“各位同学，我们用手机发信息给老师，劝她别伤心。”好主意。
●班长张：老师，放心。我和班干部带领同学一道前进，让那些嘲笑我们的领导、老师看看，“垃圾”也是闪光的金子。我们因为有你，一定护好这个班集体的荣誉。
●大炮潘：老师，以前我不理解你，爱给你添乱。对不起，我保证再不乱发脾气了。
●圆脸亮：老师，今晚你心情不好。你为我们付出太多，大家心里很清楚。别为我们生气、伤心。请你不要离开我们，放弃心中的事业。同学信任你，一定能帶好我们这个班。“手牵手，心连心，一家人。”
●淘气程：老师，请原谅我们的过错。我们都来自农村，知道读书不容易。人心是肉长的，也有一腔热血。老师的眼泪，突然让我们清醒了。很幸运，我们拥有你。我们都不放弃好不好？
一次虎头蛇尾的班会，居然成了我们班的“拐点”，从此有了焕然一新的改变。许多任课老师也感到惊讶。可见，看似调皮的中职生，其实还是很可爱的，他们身上具有可塑性。老师高兴了，利用晚自习，把恩师请来，给大家讲“青春期心理及自我调适”。一位古稀之年的教授，站在讲台上娓娓道来，说那些我们好奇的生理、心理、情感、行为的既正常又异常的变化。真羞人，不好意思直面教授，但两只耳朵竖起用心听呐。这是一次青春期的启蒙教育。高个子老大的酒后冒犯美女老师，是不是一种“青春萌动”？一次“性幻想”行为？老师高明，没有正面批评他的“流氓举动”，而是借教授的讲座让大家受益。没想到，老人最后高举一本《拯救男孩》的书，语重心长地说：男孩在成长过程中，会遇到学业危机、体质危机、心理危机、社会危机等等。拯救男孩，要从发现男孩、了解男孩、读懂男孩做起。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孩、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是他的漂亮脸蛋帅不帅，不是他的学业分数高不高，不是他拥有的钱财多不多，最最关键的是男孩男人要有责任心，责任感。责任是男人的根基。男孩男人的第一魅力是责任。
班主任真不好当。除了上课，还要管好班上三十多个青春少年，再有学校领导及各部门交办得没完没了的事务。学生家长的纠缠，更叫人头疼。中职学生的家长文化程度普遍不高，或在家务农，或外出打工，或城镇经商，或操持家务。可怜天下父母心，整天牵挂学校的儿子，动不动打电话来问东问西。儿子嫌烦，不想听妈妈唠叨，干脆把手机关了。为娘的心急，联系不上儿子，就打电话给莉莉老师。她才不管你是不是上课、是不是开会、是不是有事？家长电话每天不少于十多二十个。刚下课，老师电话响了。“你怎么随便批假条，儿子说回家拿衣服，可通宵没回来。”那女人的大嗓门，半个教室里的人都听得见。老师一转身，去到走廊角上继续交谈。孩子身上的毛病，“根”常常在父母的嘴上、手上、脸上。“问题学生”学校可以通过润物细无声的教育去改变他。那“问题家长”怎办？改变孩子先从改变父母做起，这可是当下家庭教育的一种共识。
感恩节快到了。美女老师在“应用写作”课堂布置“感恩作业”，每人给爸爸妈妈写一封信。长短不限，内容不限。唯一的要求，就是写真话不说谎话，流露的是真情实感。“你们给爸爸妈妈写过信吗？”老师问。“没有。”“从来没有。”既然是第一次写，那更要用心写好哟。“莉莉老师给每个同学准备了一个信封。你们的信写好后，就放进去，自己封好。信封按规范写。最后，把信交给老师。我会把它作为感恩节礼物，转交到每位家长手里。”一个让同学意外且高明的创意。
家长会安排在“感恩节”那一天，正好星期六。三十多位家长几乎全来了，坐在儿子的座位上，捧着“感恩节的礼物”，第一次认真读着心爱的儿子写给爸妈的信，神态各异。有的迅速浏览；有的看得发呆；有的轻轻地念；有的读完折好放进口袋，立马又掏出来再读再看；有的用纸巾擦拭眼泪。父母表情的变化，是儿子与爹娘坦诚交流心声的触动。两代人之间不仅仅是物质的馈赠，更需要相互之间平等尊重的情感沟通与表白。充满感恩色彩的礼物，在家长的眼中、心里，既陌生，又亲切，还意外。
班主任与家长平易谦和的见面与互动之后，便把恩师介绍给大家，“今天主要听大学教授讲课，主题是《帮助孩子健康成长》。”掌声欢迎。老人用一个个真实的案例故事，把家教理念与家教实践结合起来，深入浅出地告诉各位家长：家庭教育的核心是学会做人。做事、读书、考试、劳动、交往，做人永远是第一位的。怎样帮助孩子健康成长？怎样教育孩子学会做人？通俗地说，就是“一只手五个指头”，记住和做到五条：一是诚实正直；二是身心健康；三是热爱劳动；四是学有收获；五是和谐相处。“五位一体。”对孩子不要打骂不要过多指责，要多表扬多鼓励，培养自信而不是自卑。教授还回答家长的提问。讲座结束，一个个家长带着满意的笑容，领着儿子回家度周末。
一封“感恩家书”，一次温馨的家长会，在同学与家长中有良好印象。许多同学在周记里写下了自己真切地感受：“本周末发生了一件奇特的事情，美女班主任逼着每个同学给家长写一封感恩信，还开个一次人来得最齐的家长会。她请来一位教育、心理专家来讲课，让教授来调解我们与父母之间的代沟矛盾。我们威觉特别有意义，也有成效。这次回家发现父母有了改变，愿意心平气和与我们说话了。父母渐渐能理解孩子的心情和想法。我们与父母的代沟，看来可以缩小和填平了。”我们太谢谢莉莉老师，她那真诚、热情、善解人意且柔情似水的品性，真像是一位好姐姐。她是我们这帮中职生的“幸运女神”，永远忘不了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