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中家乡的梅雨不是现在所见的这般。时而轻缓零落,时而紧促匆忙,时而停下暂歇。山区没有信号,我才选择了读书,突然发现不从该从哪里开始读起;雨天没了光电,我才选择什么都不干,独坐在屋子里,静思一会。这雨很使我苦恼,无奈之下才拿起许久隔下的笔,决定要讨伐这雨。讨伐是怯弱的雨伞,怕雨的人才常带上一把。独处一室,静坐冥思,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很久都没有真正意义上读过一本完整的书,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记过日记了,拿起笔来才知道有些字是真的不会写了,想写点却总么都挥不动手中的那只笔。雨水从山上汇集而下,那声音让人害怕。闷的低沉,流的响亮,交织着似远山的呼喊在山脚成了回响。这害怕的声音使我的内心很是不安,总是需要做些什么将其打发或是躲避。这使我想起了小的时候,没有信号,没有了电,我是怎样度过的?闪电照亮了窗外的一角,我脑中想起了睡觉。从午饭后开始,呼呼的一觉到了傍晚,吃过晚饭,若是还没有电,用脑袋裹住枕头,再一睁开眼就是天亮。很是好打发时光,在我的童年。再长久不休的梅雨时节只不过是我睡眠极好的一段美好时光。而如今总是长久而不休的抱怨时间的不够,又无法有个极好的休息时间来弥补。就如同这梅雨,多少年的干旱被冲洗成了洪涝,让一种渴望成了害怕。我在北方的两年时光里总是思恋这南方的雨。渴望在劳累之余下一场雨能够阻止我出门的步伐,好使我能够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知道听见妈妈的交换。这样的雨可遇不可求,总是会有的,只不过那是只有兴奋,全无一丝的睡意。不像这梅雨,不会给予我一丝的喜悦,满是愁绪。这梅雨,使我光着身子在床上,床脚滴落水珠的衣衫成堆。裸睡成了一种情不自禁,但含羞和难堪却又无从说起。内心是迎合脱下包袱的做法,只是表面无法放下那伪装的姿态。光着身子冲进雨中洗个澡又知楼下住着的都是女人。脱是减负,光是清除,洗是净化,女人是不可逾越的一道屏障。仍是自由洒脱、浪漫放荡,都不应有着无束缚的牵绊。一说起这,又得埋怨这梅雨。不论是北方还是南方,雨水都是一样,不同的是体验雨水的人。其实总能怪童年的雨和现在的雨有着差异,人总是要长大,总是变得烦恼多多,童趣淡淡。怪不得这梅雨,她有着怎样的错,何必强加自身的愁苦于她,使他无辜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在无休止的哭泣和诉说着她命途多舛。得感谢这梅雨,是她让我安静下来,独坐了一时,静思了一会,回望了一段,总结了一篇,记下了这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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