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天地好像崩塌，这里一片火海。
“孩子，快走。”
“阿爹！”
“嘣。”我亲眼看见那颗大树倒在阿爹身上。慕杨一族只剩下我一人。
壹
“醒了吗？”一个穿着华服的俊朗少年坐在床前，我一睁眼,世界完全变了。
这里的一切我都陌生，华丽的装潢，还有这么多仆人，我从没见过，“阿洛”，虽然几年不见，还是认得他的脸，我抱紧他，用力拍打着的背，表示以前他无声无息离开的不满，我有些用力，他喘不上气，咳嗽了两声，旁边一位留着山羊胡子大叔看着急了，“太子”，他扳开我的手，还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我，我刚醒，见到阿洛有些兴奋，但看见那位大叔突然想到，自己早就已经是个流落外族的孤女了，难过的心情一下涌上心头，抱他的手自觉的放下。
“无妨,李太医，你先出去吧。”他向那位大叔摆了摆手,他就退下,在慕杨的时候,我从未觉得他有这么神气。
“你先好好歇着,我去去就来。”
“阿洛。”他的一只脚已跨出房门。
“嗯。”他回头。
“漱漱不在了，还有阿爹和阿娘他们都不在了。”
“我知道。”他的神色有些哀伤，“我都知道。”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要离开我，可以吗？”
“不会的。”他微微一笑，给了我最大的保障。
他走出门，我站起，环视整间屋子试着熟悉这里的一切。我懂，从此以后，我要自己一个人活。
贰
一整晚我都在做梦。
梦里那个在火海的慕杨，梦里,曾经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在挣扎。
阿爹,用他的生命将我护出，阿爹说我是他唯一的女儿，是族里唯一的希望。只有我才能振兴慕杨。我那时候哪里会懂，我只知道把阿爹也救出来，那个在我心里的男孩能赶快回来。
逃出时，我已经精疲力尽地倒在路边，迷迷糊糊间我听见“吁——”的一声。阿洛他真的来了，漱漱她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活着，他失望了没有。
第二天我顶着太子救命恩人的头衔在他的东宫住下。这里的宫女整天围着我转，大概是希望我在阿洛面前能多说说他们的好话吧。
醒来的第二天我不再说话，灭族的伤害对我来说，太大，太大。我承受不起，我每天都在害怕，害怕连阿洛也会不要我。
“你不要出去转转吗？” 他见完太傅就来找我。我摇摇头表示不想。他径直走到我身前一把将我抱起，不顾那群太监和宫女惊讶的眼神，他抱着我在他的东宫绕三圈。
“你还和以前一样重。”他笑道。
“你变了好多。”我还在庆幸，我的麦色皮肤遮住了我已经红透的脸。
“在这阴沉的皇宫里怎么能不变？”
“那你当年你为什么要回来。”我迫不及待的问道。他沉默不语，我接到：“是因为漱漱吗？”
“这个……”
“你不用说我知道了。”……“还有你……”
“太子，太子，福宁公主来了。”一个太监冲了进来，打断了我的话。
“太子哥哥。”随着这翠鸟似的声音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穿黄衣裙的小姑娘。她望着我满脸的嫌弃，好像我不配站在阿洛的身边。
我识相的后退两步，不知道谁伸了一脚，我一摔，倒在了阿洛的怀里。一个奸滑的眼神从我眼前掠过，我立刻反映过来，踩了身后的阿洛一脚，看他憋痛的表情，我顿时心情大好。
“太子哥哥，我也要抱抱。”福宁公主像橡皮胶一样粘过来，阿洛抱着我身子一侧，福宁公主扑了个满怀空。“嗯～太子哥哥。”她一撒娇，我就越想离开阿洛的怀抱，可阿洛的手环的越紧，我根本动不了。
“森森她不下来，福宁再说吧！哦！”
“太子哥哥～～”
她的胡搅蛮缠让我想起了阿娘。我的阿娘是汉人，我小的时候常听阿娘讲汉族人的故事。其中也不乏公主。阿娘说，公主的相貌倾城，举止言谈间都有皇族的高贵，只要是公主，就是穿着乞丐的衣服，也可以很漂亮。
阿娘还说我族长的女儿，地方虽小，但大小也算是是个公主，她曾经梦想过自己的女儿能像公主一样，可我从小没少跟着族里的男孩子野，最终还是还是让阿娘失望了。
我想着想着，嘴里就念起阿娘。眼睛酸到不行，我用手抹了抹还是湿了。
阿洛没有察觉出我的异样，与福宁盘旋了许久才把这个小祖宗请了出去。
当他看见我的眼泪时，以为是把我勒痛了，连忙问我：“没事吗？没事吗？”我破涕而笑，“没事，只是想阿娘了。”他没了声音，把我的头轻抵在他肩上，拍拍我的后背。
“不要难过，我会陪着你的。”我这几天的苦全涌了上来，泪泛滥成灾。
只是一次，放肆这一次。
他陪我哭到了天亮。
我的泪哽咽着话，他听不清：“阿洛，在你背上和怀里的从来都是漱漱，现在终于有了我的位置。虽然有些空……”
叁
正午，我在熟睡中被激烈吵架声惊醒。那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不曾听过。
“听说，大哥金屋藏娇。”
“福宁说的是吧！”
“大哥还真了解她，听福宁说，大哥这位红颜知己可美了，不知能否让弟弟瞧瞧。”
“本宫告诉你，你想要的，本宫都会满足你，唯有她不能。”
“那弟弟想要太子之位，你让吗？”
我睁起眼睛，透过屏风我看清了那人的相貌，和阿洛有几分相像，应该是阿洛的同胞兄弟，瑞王。我竖起耳朵，期待着阿洛的回答。
“没话了吗？大哥，女人和江山你还是舍不得江山，那就把她带给弟弟瞧瞧吧。”他走向我的房间。掀开帘子的那一刻，阿洛抓住了他的手，他紧瞪着阿洛，仿佛世界沉寂，没有一点声音。
“我这江山为她而的，她若不再，江山对我来说又有何用。”
瑞王收回手，满脸怒目，用力的撑着嘴角。“那大哥可要守好了。”说完甩袖而去。
阿洛走进房间，我起身坐起“阿洛，为我这样做不值得。”他坐在我身旁，我倒在他的怀里，“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吗？那一切都值得。”他的头靠在我的头上，闭上眼。我了解他，是亲人，就是亲人。
三年转瞬即逝，我在他的皇宫里住了三年。
老皇帝想游山玩水，提前把皇位传给了阿洛，现在的他已是九五之尊，我还顶着他的救命恩人的名义，受着他的恩泽。
这期间瑞王找了我多次，见我不是他心目中的美人，他有些失望，不过我们还是成了很好的朋友。还有福宁公主，她知道了我的身世，很可怜我，她用她那股粘人劲，逼着我和她义结金兰。这是三年里来我最开心的事。
可最近麻烦来了。
“你们这群废物，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我的小太监来和我说，这阿洛被大臣们逼婚逼得生气时说的话，他还说，圣上的鼻子都气歪了。
那些人也曾经找过我，我想他是时候娶妻了，他坐上那个位置一年多，后宫空置，身边除了我一个女人，连宫女也不让近身。
人常说，国不可一日无后，他们就把注意力转到了我身上，立我为一国之母，不知道这是不是个笑话，一个流落外族孤女怎么能配得上他呢。
早晨，我找阿洛商量了这件事。
“你希望我纳妃？”面对他的质疑，我肯定的的点点头。
“我一个人不好吗？”
“阿洛，我知道你忘不了漱漱。但你是皇帝……”
“不要和我说这些，森女你怎么和那些大臣们一样。”
“我……”
“你们都喜欢我纳妃，好，我纳。”他气愤的立了道旨，我接过他就离开御书房。
那旨上洋洋洒洒几个字，“纳妃之事全由森森负责。”
我无奈，本只想提提，却给自己惹上这么一个麻烦。
为了不为难他和我，我命令，宫里最好的画师凭我的印象，画出了漱漱的模样，我让一位掌事嬷嬷，照着画相选出了一些秀女，我在根据地位，背景，选出了杨将军的女儿杨媚，宰相的嫡亲侄女伊瑟瑟，还有刑部侍郎的大女儿严珀。
他封妃的时候还没有立后，不过大臣们总算松了一口气，至少后宫有女人了，封妃大典上，三个女人都打扮艳丽，希望搏得阿洛的喜欢，而他的视线，都在我的身上。
阿洛对我并不避讳，他每日都在我的房里讨论政务。有些奏折还是我给他批阅，每日我们都忙到三更天，索性他就搬到了我的房里，每天和我一起过夜，所以宫里有些我和阿洛流言，在一些角落里个别小宫女还会为我不忿，说我夜夜受阿洛宠幸，可怜没有名分。
福宁公主对我笑得像花，那三个女人恶毒的眼睛却把我吓得不轻。我从小生活的简单从没有经历过后宫的争斗，那时候我的心里想着，我是不是选错人了。
肆
“森女，把门开开。”他在我门外不断的敲着。
“皇上，森森姑娘早就睡下了。她让奴才对圣上说，治国也要治家。”小李子上前做了第四次的提醒。
“滚开。”阿洛推倒了小李子，踢开了了门，我闭着眼一动不动，他他走到我身边。不像我想象的，对我做任何事，而是帮我理了理被子。
“你真睡了，那我走了啊！”他在我面前从来不会称自己为朕，但也从来没有像这般孩子气和我说话。
他离开了我的屋子。我的忍了很久的眼泪从脸滑到了枕边。
半个时辰后小李子来和我通报。阿洛去了琴瑟殿。那是伊瑟瑟的寝宫，杨媚、她和，严珀，她的容貌和漱漱是最像的。
果然，他对我再好又怎样，他永远忘不了的女人，是漱漱。
琴瑟殿夜夜灯火通明，外人不知道，这些日子的奏折，都是我给阿洛批阅的，我发现我真的错了。让他做不了明君，我不可能永远帮他。
那两位娘娘，时常红了眼，带着礼物来拜访我。我虽然不见，但心也开始忧了。
我治理后宫的权利，阿洛还没有收回去，我时常在纠结，用我提醒阿洛吗？当我还没有决定出来时候，伊瑟瑟却找上我了。
那日我在御书房累的睡着了，当时的我就坐在阿洛的龙椅上，不知道我可以随意进出御书房的消息，怎么样传到了伊瑟瑟的耳朵里。她假装给阿洛送汤看见睡去的我就花容失色的叫。
“啊啊！森姐姐不要。”我刚醒来，就见阿洛行色匆匆的赶过来，她躲在阿洛怀里，和阿洛的体型一比显得小巧玲珑。
“不哭，不哭。”他替他轻轻地擦去眼泪，动作缓慢且轻柔，像极了多年的老夫妻。
“姐姐我错了。我不知道姐姐在皇上心里的地位那么重要。我不是故意说她想欺君罔上的。”她捂着脸，两指中间有一个红印，阿洛注意到，就询问我：“是你打的吗？”
我不做声，阿洛就给我定了罪。
罪名是，以下犯上。他收了我所有的权力。
我明白了。被带走前我嘲讽看了伊瑟瑟和阿洛一眼，“欺君罔上，那只是个习惯而已。”
伍
他对我看管不严，我第一次从宫里偷跑到到瑞王府。
“森森，别喝了。”瑞王夺过我手里的酒，我缠着他要，“给我，给我。”
“这已经是第四坛酒了，知道这千里香的后劲有多大吗?”
“我不管，我就要喝。”我撅着嘴，第一次和人撒娇。
“森森，你既然这么放不下她，为什么不明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喝醉的缘故竟然看到，平日里整天和我嬉皮笑脸的瑞王，说这句话时，眼里露出的深情，有这满满的爱意。
我摇摇头想不可能，然后语无伦次地答他。“因为，因为，他心里只有漱漱，他对我没有爱情，只有……只有……还有……还有……”
“说什么呢？”
“没什么。”
我真的醉了，毫无意识地躺在瑞王的怀里，醒来时我身旁的男人换成阿洛。
“醒了。”
“嗯。”我的头很痛，我用手使劲的敲自己的头。
“脑子敲坏了，怎么办？”他说过就用手轻按我的太阳穴，我打了他的手，“不用，我自己可以来。”
“还生气吗？”
“皇上不敢。”
“还说没有，都叫我皇上了。我昨日找你回来的时候，你可是说了我不少坏话。”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走吧！”
“那我走了，还有你以后不许去找瑞王。”
“为什么？”
“不用问，朕说不准就不准。”
“你现在会用皇上的权利来命令我了，哦，不对我记得你昨天就已经治我的罪了。”
“你好好歇着。”他说这话的语气满是无奈，他还没有跨出门半步，海公公就传来消息，“皇上，伊贵妃有了。”
“有了！”我叫到，“恭喜，皇上。”我站起向他行礼，“我还有个事请求皇上。”
他紧张的把我扶起，“森女，你这是干什么？什么事，你说就是了。”
“我要回慕杨。”他脸色突变，“不行。”
“我一定要回去，如今你也快成父亲了。我们该分开了。”
“等我回来再说。”而后他急匆匆向琴瑟殿走去。之后的半个月我都没有见过他，小李子带回来的消息，他都在琴瑟殿里陪着伊贵妃。
我没有和他做最后的告别，收拾好包袱准备走了，没想到我一到宫门口就被他拦住了，后来他把宫门全部封锁，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无法我只能与瑞王说好，一步步精确的计算还是给抓了回来。
“你为什么找他。”
“没有他我出的去吗？”我挣开阿洛的手，朝他用力一吼。
他没有和我争吵，我猝不及防的被他拉入怀中。“森女，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而已。”
“你不是有你的妃子了吗？将来你还会有孩子。其实我没有离开你，我想阿爹，阿娘，你让我回去别他们，好不好！”
“那你等我和你一起走。”我还没有回答他，他已经离开了。
说什么等他一起离开，就是把我软禁在这这宫里，两个月不见他。
我现在所做的是就是天天看着屋顶等着瑞王和福宁他们里应外合来救我。
消息来的第二天我才看见福宁和瑞王的脸。
“你真的要走。”福宁问我。
“嗯。”
“舍得皇帝哥哥吗？”
“不舍得也要舍得，不然我们会伤的更深。”
“你们，这叫什么。”
我叫他们别废话，照计划连夜把我送出了宫。
陆
慕杨，记忆中的那片火海已经变得郁郁葱葱。
这片土地上满是我族人的灵魂，三年我过了有他的三年，我已经知足了。我随了阿娘的心疾，宫里的御医说我只能再活一年了，所以我想办法离开，回到这里。
仰望着星空，林子里的骚动惊乱了我的沉思，我拨开灌木丛中的树叶，头发凌乱的阿洛正睡得纯熟，他的下巴尖了不少，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心疼的用手指弄开他额上的树叶，他有些痒，眉头一皱，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看见我，情绪异常激动，我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
“森女，你终于来了。”
“你一个皇上怎么能独自跑到这里来。”
“你那天不见了我很着急，就知道你会回来，就骑着快马来这里了。”
“你快回去。”
“不，森女，我们一起回去，我想好了，如果你真的喜欢这里，那我回去就退位，我和你以后就在这里生活，好吗？”
“阿洛你回去吧，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
“那你在这等我着我来。”
“阿洛，你能别装傻了吗？你一直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吗？”我眼角的水溢出，越来越多。
“我，我，，，”
“当年那场灭族的火灾是漱漱放的，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阿娘和阿爹都随着她去了，一族的人都怀着愧疚和她去了，可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一起死，不好吗？”我的情绪激动，他的眼里流出心疼，机械般的说出：“不好。”
“阿洛，你当年为了皇位，为了漱漱离开可我们，这些年来，恩和愧疚也了结了吧！”我急需赶他走，我不能激动，一激动就会触发心疾，无药可医。
我心口痛，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你走吧！”我支撑不住，终于还是倒下了。在他怀抱里，我度过了我的最后一刻，“阿洛，你说过江山为我而得，是真的为我吗？”
“是，是。”他哭的眼睛红肿，哽咽着回答我。
“那就好。”我闭上了我的眼，倒在他怀里，不会再醒来了。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森女，我还没对你说呢！我对漱漱那叫一见钟情，我和你才是刻骨铭心。森女，哼……哼……哼……森女……”他撕心裂肺地朝天吼，可惜我不在了。
我的一生，依恋好多东西，从前是阿爹、阿娘、漱漱，好多的人，这三年我依恋着他，这一次，我依恋他的怀抱，依恋这片土地，我死了应该不会在孤单了……
柒 阿洛
他坐在角落里，身子里皇族的高贵让他觉得和这里合不来。
他感觉这里只有一个女孩和他是一样的人。可她的身边比有一个男孩更恼人女的，他们都叫她森女。
森女第一次见他就使劲揉着他的脸，还说，“我从来没见过比漱漱还要好看的人，你是哪的？”他没有回答她，她就整天缠着他，直到他和她说话，她才放过他。和她接触久了就发现，森女虽然有些顽皮，但实际上更加的可爱。他依着她的关系，和她整日一起的漱女总算说上了话。
他们三人一起玩，一起闹，过了在皇宫从没有的开心日子。
一日，森女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漱漱。”
他不语，森女接着说：“我知道所有人都喜欢漱漱，包括我，漱漱比我漂亮，什么都比我好，你回答我，我不会伤心的。”
他说：“你也不差。”
“谢谢。”她咧开嘴角，在他看来像极了阳光，而漱漱没有，漱漱像他一样沉稳，冷静。他和漱漱羡慕的是她的天真浪漫。
来慕杨的日子过的很快，一年的时间过后，漱漱就和他说：“你的父皇知道你在这里以为是我们把你困住了，要派人围剿慕杨。我不希望森森受到伤害，你赶紧走。”
他记清了她的话，没有做一声告别就离开那里，后来听说森森为了找他把慕杨的整座山都翻遍了，他才知道那样走的的后果让他有多心疼。
他并不知道漱漱的计划，那所有的事都是他之后才查出来的。
原来，漱漱与她是同母异父的妹妹，过往的事他不全清，只知道，漱漱的父女他们都是汉族人为了逃难走进了慕杨，日子的贫苦让漱漱父亲变性整日打她和她的母亲，直到他把漱漱打到失忆，这个隐忍了很久的女人终于爆发，失手杀了她的父亲，就在这个女人濒临绝望的时候，族长对她的照顾让她对生活重现了希望，后来她带着漱漱嫁给了族长并且生了森森，而忘了她还有一个漱漱这个女儿。
漱漱在她逐渐长大时知道了是母亲杀死父亲的真相决心报仇，漱漱让他离开她，一把大火烧了她的整个家。
漱漱的心里似乎还有森森这么个妹妹，放她逃出了火海。
他对森女没有愧疚，自始至终他喜欢的人都是她，离开慕杨那日，他最不舍是她，那个活泼可爱的她。
柒 瑞王
皇兄抱着森森痴痴傻傻的回到都城，张贴皇榜，高官厚禄，万金奖赏只为她一个女人。
他想起自己听福宁说皇兄的宫里有个女人他就马上奔去皇兄的东宫看她，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多美。直到他用江山逼皇兄，皇兄也没有松口。
“我这江山为她而的，她若不再，江山对我来说又有何用！”皇兄这句话他记忆犹新，江山为美人得，他懂得了皇兄有多爱他了。
他不争不抢，慢慢和她成为朋友，心也为她彻底沦陷，可是她的心里始终装着皇兄容不下其他人。
皇兄每天都守在她的床前，遣散了后宫立他为监国。他以前想看着她幸福快乐，现在他想看她一眼就好。
“瑞儿，你说这江山美吗？”
“美。”
“我现在把她送给你。”
“皇兄不可。”
“瑞儿，她想家了，我不能和她分开。”
“臣拜谢皇恩。”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朝野上下一片欢悦，而他仰望的方向是那遥不可及的慕杨。
捌
他陪了她整整一年也不见她醒来。
落日下，他又开始了每天要说一遍的事：“听我和你解释，我和伊瑟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对漱漱从来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吗？你为我选妻，我有多气。宰相的权利熏天我与伊瑟瑟周旋你就去和瑞王喝酒，还醉了。呵呵……我吃味好久，你知道吗？
还有伊瑟瑟的孩子不是我的，那是我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这孩子，我被人带了绿帽子还听你说太好了，我不明白，你怎么就不会为我忧心一下呢？
…………
你个小傻子，我都不给我生，我怎么当爹。”他说到最后念叨的没头没尾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拭去自己的脸上的泪水。
手轻抚她的脸，黄昏的最后一刻，他的手心湿了。耳边有如天籁般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那以后我们好好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