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HEPING & 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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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我带着在广州唐宁书店买的一本美国女作家海伦‧汉芙(Helene Hanff)写的小书《查令十字路84号》(84,Charing Cross Road),来到查令十字路。
女作家笔下的通信集,关于她与书店经理人,两个爱书人持续20年的“精神之爱”的故事,曾让我深深地感动。我也随同那部同名的电影,在查令十字路上游荡过。“查令十字路84号”是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之中的一个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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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伦敦的查令十字路(Charing Cross Road),有很多像电影中那样的小书店。
这些大大小小的书店,是伦敦这个古老大都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也是世界各国藏书家和爱书人的圣地。
当年经常出没在这一带的美国藏书家爱德华·纽顿说,查令十字路是爱书人“快乐的猎场”,在这里“经常会得到特别的回报”。
小小的店面,窄得转不过身来的通道,阴暗的地下书库,高及天花的书架,以及书堆后那张主人执着的脸。我常常想,在互联网、电纸书和手机阅读的多重夹击下,小书店们的坚持需要多大的勇气。
从特拉法加广场北面的国家美术馆旁边走过,沿东北走不多远,就是查令十字路,那一家家小书店,就藏在马路两边的巷弄里,温馨而迷人。
在实体书店经营越来越困难的今天,我怀疑,也许过不了多久,这些爱书人“快乐的猎场”就会成为历史记忆的一部分,不再伴随着我们曾经有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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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朋友最近告诉我们,那些曾经出现在我们的照片里的书店,有些已经关闭。
Alan Brett书店,一间号称“真正的古董版画书店”。我们和女店主Alana聊,她不无自豪地对我们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原来是个理发店,莫札特7岁到伦敦演出的时候,曾在这里理过发,再后来,理发店变成了餐馆。1977年,我父亲在这里开了一家书店,2001年他退休,我接手经营直到今天。
她还说,“电影《查令十字路84号》(还有《波特小姐》)拍摄的时候,还专门到我这里取景呢。”对此,她不无自豪。
我们对挂满书店墙壁上的那些精致的百年老版画情有独钟,在她那里买了不少。
其中一张“堂吉诃德”,画面上骄傲的老骑士牵着瘦马高擎长矛,在闹市中穿过。Alana向我们保证,这张版画有一百年以上的历史。无论你喜欢那一类题材的版画,她都可以帮你找到。
但如今Alan Brett书店的美好时光已经结束。因为查令十字路位于伦敦市中心,这一带铺租逐年上涨,让小书店们很难维持。这些勇敢的“堂吉诃德”,和那巨大风车最后的战斗,以失败告终。一位店主无奈地说:“是那些可恶的房地产商逼走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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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我们带着在广州唐宁书店买的《查令十字路84号》(84,Charing Cross Road)上路,来到这个令我们向往已久的“圣地”。
女作家笔下的通信集,关于她与书店经理人,两个爱书人持续20年的“精神之爱”的故事,曾让我们深深地感动。每到伦敦,我们必定再次随同那部同名的电影,在查令十字路上留连。
如今我们就坐在“查令十字路84号”。令我们久久不能释怀的是,那间在海伦‧汉芙想象中、活脱脱如“狄更斯的年代”的小书店Marks & CO早已不复存在。84号门前只有一个小小纪念铭牌,记载着那个几乎感动过每一个爱书人的故事。取而代之的是一处现代风格的餐馆,仿佛告诉大家,查令十字路上的美好时光已然消逝。
我们在里面坐下,点了两杯卡布其诺,任咖啡的香味在我们的周边缭绕,电影《查令十字路84号》的画面在我们眼前轻轻飘过,想起汉芙小姐的话:
“如果你们恰好路经查令十字路84号,请代我献上一吻,我亏欠她良多……”。
(2018.4.23世界阅读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