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四,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带着你回老家祭拜老祖宗。当然一起去的还有你大爷爷、你叔叔和你堂哥。
初四8点半,爸爸妈妈和奶奶就带着你先去镇上给大爷爷一家拜年,从县城到镇上,50分钟的车程。在大爷爷家呆了两个小时,爸爸开车往老家赶,从镇上到老家,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这也是妈妈第二次回爸爸老家。
一上车你就开始睡觉,和往常一样。妈妈抱着比较省心,但也有些担忧。担心你上车不舒服影响食欲,我们初三去给舅爷爷拜年就是那样,车上你全程睡觉,除了早上出门喝的那次奶,一直到晚上回家给你喂了点调理肠胃的药后才肯大口大口喝奶。但是喝完后,你就吐了一大口,爸爸妈妈奶奶都手忙脚乱给你换衣服给你做保暖措施。
县道乡道的颠簸以及车上的吵吵闹闹并没有影响你睡觉,你趴在妈妈身上睡得很香,妈妈都能听见你轻微的鼾声。一个姿势睡累了,你嘟着嘴巴醒来,嘴里发出嗯嗯声,直到妈妈给你换个舒服的姿势你才又安静下来。
很快到了爸爸的老家-胡家铺,两年后老家的样子变了很多,有很多新修的房子,乡间马路也拓宽了。爷爷奶奶很早外出做生意,老家爷爷原来的房子倒塌后再没有重新修,在那一片新房子中显得特别突出。大爷爷也在镇上买了房子,不过平时大爷爷会回老房子住,看好房子,管好土里地里的农作物,大爷爷也是放不下忘不了。
下车后天空开始飘了些毛毛雨,但这对我们并没有影响。于你而言,又到了个新地方,你对一切都很好奇,瞪着个大眼睛,左看看右望望,好像要把周遭所见记进心里一样。
大爷爷和爷爷去做祭祀的准备工作,奶奶去找了些柴火过来,烧火给我们取暖。妈妈抱着你烤火。烧干花生苗产生的灰尘飘落在妈妈身上、你身上,你瞪着白烟、红火苗出神。
烤火一会儿时你开始哭闹,张着大嘴看向妈妈,妈妈喂奶,你没有哭,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好几大口。这消除了妈妈之前的担忧。填饱了肚子的你,开始逗我们,一会儿朝着奶奶咧嘴大笑,一会对着爸爸笑,很是高兴。
一会儿,准备工作完毕,我们跟着爷爷大爷爷去给胡家的先人们进香。祠堂很小,大爷爷在准备了六个瓷碗,每个瓷碗里装了酒。纸钱已经开始焚烧,大爷爷开始点香。边点边向胡家先人汇报情况,并祈求保佑胡家后人平安健康。说完以后大爷爷带头开始上香作揖,妈妈也抱着你跟着作揖。整个过程很简单,但是整个过程你都很乖,一声不吭地注视着大家,好像也知道这是个神圣的时刻。
你长大后不可能会对第一次的祭祖有印象,但是以后只要爸妈回湖南,也一定会带你去爸爸妈妈的老家看看,妈妈想让你知道,不管你以后有多远,都不要忘了自己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