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重看了《十二夜》,看完心事满满想写点什么,无奈总是抽不出时间,恍惚间找到了曾经的旧文,感谢网络,文章还在,掐指一算,已经是11年前。不胜唏嘘,不胜唏嘘,看电影的时候没哭,看文章的时候倒鼻子一酸,差点——我是说差点——掉了泪。
不去想不去看,永远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改变多少。所以文字总是好的,不然一定都忘干净了,干净到以为自己没有那么,傻乎乎挖心掏肺地犯过错。
搬运过来,存一照,改天新一次的感想也写好了,我也来个——对照记。
“爱一个人就想回到他的童年,陪伴他经历成长的过程。”
陪着你走过你过去的学校时,我脑子里一直重复着上面这句话。“午后的太阳此刻就要落山了”——斜着的,无力的照射,穿透我幸福的灵魂,那阴影处,悲伤在滋长。
你指点着,沉溺在回忆的甜美和兴奋里,而我的面前,一点点的映现你话语中出现的过去,在夕阳金灿灿的关照下,所有真实的画面美如回忆。
美如回忆,却生动的散发眼前这个秋天那种沉郁的气息。
在这样的气息里我看到你带着我并不熟悉的笑走过来,还有我并不熟悉的稚气,我并不熟悉的模样……那是一个我试图复制的过去的你,那是一个我却无法想象的你,走过来。
我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狠狠的。
怎么去想象我们未曾遇见之前你经历的那些日子:当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各不相干的忙碌;当我们那样的远,甚至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当你偶尔会孤独的走过,我却不能像今天去占有你的寂寞;当别的名字占据我的心,浪费了我宁愿都倾注于此的感情;当……
我宁愿一切所有你的时间:过去现在和将来,我都能如此的纂紧你的手。
我宁愿占有你曾经的一切,不让你有没有我的日子,我荒谬,我贪婪,我爱。
我宁愿把你我之前你我的所有选择看成错误,我昏头昏脑,已是个可笑的家伙。
我宁愿狂想我做不到的这一切,去进行那些毫无意义的假设——如果早认识你。
我宁愿假装你对不曾是陌生的,我怕陌生,那怕在那并无理由熟悉的过去。
我却表面宁静的倾听,我不想暴露心里泛滥的眼泪——可是却不得不承认:
在认识你之前,我已经爱上了你。
我的灵魂沉默着回溯“之前”的日子,努力的把那只是因为不曾相识而亏欠的感情,补齐。我想用这看似无意义的工作,坚实一份念叨着“相见恨晚”的爱情,而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的就是为了让它将来走的更远。
将来……
是的,将来,我不知道的事物堆积在时间之后。
将来是否会为现在悲伤?
想起《12夜》里张柏芝在分手以后对陈奕迅讲的话:“一下了飞机我就想哭,因为我记得你说过,如果以后真的拍拖,你一定会带你的女朋友,去见你大学的教授。然后你就问我,我们几时过去?现在我真的去了。但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在火车站下车,去了你念书的那间大学。我突然觉得你很遥远,我好害怕,你怎么变得那么陌生,如果连这种感觉都没有了,那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到了第三天,我又去你们大学了。我坐在你宿舍的饭堂里,我想象着,你曾经在这儿出现过,然后我就哭了……”
这年月还有多少人像我,总是为别人编造的情节真实的动情?可是我只知道如果你离开我,我也会克制不住再来这里。我半开玩笑的说:“如果你离开了我,我就一个人再来这里看一遍,然后就消失掉。”你听了,说我傻。
半开玩笑……那我就有一半是认真的。
我怕体验那样的心情,哪怕仅仅是体验,没有根据的设想——当一个熟稔的人变的陌生——陌生的像我们从未认识之前;一个人坐在饭堂里哭着回忆的女人是孤独的,孤独的就像他曾在饭堂里出现的那个时刻的她一样;我恐惧,我不想我有天站在这里,那天我会已经丢掉了你,我想象在我们相识之前你出现的情景,而你已经变的和那时一样陌生……
是的,我傻,我真傻,我傻乎乎的忍着眼泪,忍着为不着边际的想象而产生的眼泪,莫名其妙的伤感,毫无根据的悲哀——在幸福的时刻,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