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

九月十八号七点十三分,哪一天清晨,和往常一样,一宿舍同事都在睡梦中,然而就在这时,不料,莫名的被自己刺耳手机铃声惊醒嘴边还在谩骂时,顺手摸住手机一看,发现是我姐打来的,顿时感觉有些不安,接通后,我姐边说边带着哭腔说咱妈病了,正在医院路上,说到这时,瞬间内心深处阵阵刺痛,犹如一把把锋利刀子穿胸而过般难受。那一刻也顾不上这些了,于是,我就从床上一跃而下,简单收拾下,向领导请了假,由于事情比较突然,就没有说太多,甚至不想让人知道。于是,推开门随手一关,只听见“砰一声”就一路小跑而去,边跑边嘴里默念祈求上天,保佑我母亲躲过此灾难,我和母亲一生中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这样,小声自言自语走着,正在这时,一辆出租车迎面而来,我就赶忙挥手上前叫停,坐上车后,捂着焦急胸口说师傅,赶快去最近地铁口,十多天分钟就到了,给了钱关上车门一路直跑售票厅,可是到了,还得等半个小时。才能坐车到信阳东站高铁,于是,一个人来来回回走在明亮候车室下,不知所措捋自己头发,万般煎熬等待中,就在那天深有体会,恍惚间,就像一场恶梦,我竭力嘶吼却无力回天,我赶忙从衣服兜掏出手机给我姐打电话催促她给我订票,取了票,等了一会,信阳东站入口打开了,我就飞奔过去,下去了却发现哪天心情原因,跑错了方向,慌忙间看见不远处有一名女工作人员,急促走过去问好,请问八号车厢在哪,那个女列车员一脸不屑眼神看着我,手指了指我脚下说,你没长眼睛啊!那时没时间和她计较,连忙说,欧,在这啊!不好意思。虽然我嘴里没有反驳,其实,我内心早已经糟蹋她千万遍,我用目光直勾勾看着那一名女列车员转身离去,诅咒她,就这样人也在国家单位吃铁饭碗,形象何在,素质那里,种种问题,胡想一堆,如果再说下去,我和她有什么区别,于是,钻进八号车厢里,刚好座位依靠窗户,坐立不安等待时间慢慢过去,看着窗外一闪而过风景,眼睛开始湿润了起来,嘀嗒嘀嗒,每一滴眼泪都滚落在自己衣裤上,全然不觉,旁边还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他偷偷看我一眼,不知道他为我这样莫名举动是否感到意外,就低下头玩手机。全程就这样,我单手托付下巴,发呆似的看着飞快而逝田园风光,点点行驶近生我养我的家乡,即使这样,可我没有半点喜悦感,总是一副满脸惶恐不安的样子。

        到了信阳,由于提前联系车,下了车后到了指定地点等了一会,车就走了。到了光山急匆匆跑到光山人民医院,赶到急诊室寻找我母亲的身影,正在这时,我看见大门口我舅舅和我父亲亲戚们推着睡在架子车上母亲,我赶快跑母亲面前,发现意志很清醒,以为没多大事,就赶忙推进急诊室检查,不一会儿,那个年龄不大女护士说,情况很危险,需要马上转院,听医生说这,感觉整个人不好了,恐惧,压抑,手忙脚乱。尽管这样,还是反复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我就跑到急诊窗口询问情况,那个女护士说我母亲得了主动脉夹层血管病,是一种高风险疾病,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那一刻,感觉全世界都静音了,脑海一片空白,狠狠长叹一声,呢喃几句。就及时听从那个假惺惺女护士安排医院救护车,说去一趟武汉需要提前交二千四车费,路上配一名医生看着。我瞥一眼哪位女护士,小声对她说,你们这不是救人,应该是杀人吧!趁火打劫!没想到是,接下来,去那个医院遇见都这样人,她们把生命视为草芥,把金钱高于生命。没办法就这样,我和父亲两人加上那个所谓不知是不是医生上了救护车。一路颠簸不堪,到了车上,我和爸就开始忍不住泣哭一团。我依靠母亲身旁,我不知道身为人子,能做些什么,我就对母亲不停说,没事一会就到武汉了。母亲口渴,我就叫那个司机停车自己下车去买了几瓶怡宝矿泉水,再到了车上,我时不时喂母亲喝水,就想象中当初母亲在襁褓里喂养儿一样,那么让人心酸的恩情,由于车上行驶过程不稳定,我就用瓶盖小心倒入,送在母亲嘴上,即使这样,也会不小心洒落在母亲身上,于是,自己就不停把随身带纸张轻轻向我母亲身体擦拭干净。母亲一辈子,只要生命还有一口气尚存,对我母亲来说,家里无论是我,还是那一群不起眼畜禽,房前屋后些许花花草草等,都牵绊我母亲的心。于是,母亲就从架子上弱弱抬起头对着旁边和我一样没出息父亲说,赶快打电话回家叫人把家里东西什么看好。听了这些话我气得险些咬断舌头,很抱怨说了几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家里。快下高速时候,我母亲病情突然间加重,烦躁不安,不停拍打胸膛,车上每个人都没有办法,自己只能一边催促司机快点,一边拉着母亲手,安慰着说就到了,一边又边说,完全未觉得坐在自己旁边医生起了什么作用。或许,他没有母亲。不会理解自己这份心情,那样话,我也不怪他。在这煎熬争分夺秒时间里,我的心死了,到了同济医院外科大楼下,一起把母亲从车里抬下来,外面天空下,刚刚飘起丝丝小雨,在那此刻滴落脸颊雨水显得格外凄凉。于是,我和父亲还有那个不知名医生一起把母亲送到了十楼,电梯到了十楼,就赶忙把母亲推到所谓专家的眼前,那个叫专家的人,看了看母亲状况,很断然说没救了,那时发现,他说的很轻语自然,当时父亲腿就软了,咯咚一声就跪在地板上,把在场所有活着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顷刻间,一双双好奇眼神投射我和父亲行为过来,我们接着说了一些恳求话,那个专家,很不屑说,能救我给你跪下。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我母亲被推进了重病监护室。然后,那个专家找我和父亲谈话,很淡定说通知其他亲属看来我母亲最后一面,说什么活不到天明,当时我不信,所以在谈话过程中我没掉一滴眼泪,走出医生办公室外,一个人蹲角落里发呆,我父亲就不停在医院走廊间扯着大嗓门打电话,叫我仅剩不多亲属过来,那一夜,对我自己来说,就是世界末日,黑色一天,夜半,眼泪再也止不住喷涌而出,如同瀑布急流倾下。从那一天起无论眼睛睁开还是闭上都是湿润的。那时候,哭丧,灼痛,无奈,统统都没用,因为都是凡人,社会最底层那一类人,上天并没有发慈悲善心,活着人也没有救死扶伤。深夜已晚,我就和父亲斜躺在病床上,守在母亲重症监护室外面,寸步不离,生怕叫家属名字。武汉第一天晚上,父亲和我一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时坐立床头上,父亲一副粗汉样子嘴里不停叨叨没完,说什么这就是命,说我母亲提前给了她什么暗示,农村称为“仙魂”,由于当天心情原因,立马怒火冲天,从床上站起来,大声吆喝我父亲,就像母亲和父亲每年在家吵架那样,不依不饶嚷嚷下去,喷怒对父亲说,我妈本来可以活着很漂亮一生,自从嫁给你以后就没有享受过一天福算了,还让她受了不少罪,更别提带我妈到外面旅游一次,买什么首饰送我妈,就结婚那天也没有,我妈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选择你,你却让她饱受创伤,说到这时,一边用衣袖擦拭脸上余落未滴眼泪,一边开始讥讽自嘲自己,于是,仰着头双手合十紧紧抱住,对医院天花板说,妈,其实,儿也是一样,我没脸去说谁,抱怨谁,都是儿没用,轻声细语自说,妈,你要真走了,抛下儿苟活于世,即使我坚强活下去,微笑面对以后生活,儿也是不孝这一代人。时间一点点过去,十二点左右,我姐和姐夫也从徐州赶过来,由于天色已晚,他们来看了一圈,就回宾馆睡了。第二天上午,都来了,电话不断,很意外是,我妈也没有像医生说那样,活不到天明,但是医生,仍然坚信说,很低概率活下来,还说了一堆假如,还拿什么国家运动员朱刚得了我妈这病都没治好!等。放大病情!总而言之,就是说我妈病,“绝症”可是当我看到,十层楼里很多像我妈妈这样病人时,反复问自己为什么她们都活着走出来,为什么我妈不行,我很想很想抱百分之一希望去救我妈,哪怕我妈睡在床上一辈子不起来了,只要还活着,这点要求医生都说很难。不管结果如何,我,父亲,姐,姐夫,五个月大外甥,小姨,等。商量一下,决定筹钱,只为微弱希望。那时顾不上什么脸面别人借不借就开始疯狂借遍朋友圈,就像销售一样,无论对方心怀什么样态度,我都要打电话以及发信息去试试,总想着万一。一直以来,我给天下人做好事,前段时间我还给人家捐款,没想到那天还回来了,但是身边的人毕竟经济都和我情况相差不大。都说借用众筹平台,可以缓解经济问题,我就按照要求一步步完成,最难接受不了就是拍照,我妈一生很顾及形象,那天被自己亲手一张照片全废了。是你儿没用,不该生我养我这大,最后还没做一件让母亲舒心事,饱受摧残。那时,儿就像乞丐那样,手持木棍,另一只手端破碗,跪求路过此地人,帮帮忙,做做好事,这些人里,有熟悉的,有陌生的,还有小狗。有人同情,有人暗讽指指点点,还有人漠不关心转身离去,假装没看见。一晃眼,又到了夜晚,在医院几顿没有吃饭了,饿了,就喝点带来杯子里开水,一点未觉的饥饿。走在窗户前,雨一直下,哗啦哗啦!大肆渲染离别的秋天。远远望去,一片片璀璨夺目霓虹灯的闪烁城外繁华,即使自己身处闹市街头也倍感孤寂无助。

落幕的夜晚间,也有些许温暖问候。医院昏暗的灯下,走来两位陌生病人家属中年妇女,悄悄向我打听母亲情况,我摇摇头,她们便知不算乐观,就劝我不要灰心,并推荐一家知名医院,让我去看看,或许有希望,哪怕自欺欺人我也要试试,于是,自己赶紧收起哭声,匆匆带上CT片下楼打车去哪家医院。到了挂号才让询问病情,还得排队,每个人都想走捷径,那时候没有,一个熟人没,所以耐心等待,到了我时候,医生用手高高举起我拿来片子看了看,站在一旁我就等不及说,是不是还有希望,医生就说不大,问我妈是否清醒,我就说暂时没,打了麻醉针,昏迷状态,医生就怯弱不说什么了。我也不在固执追问下去,落魄走出医院大门,坐上出租车回去了,一路上,车流人群缓缓挪动,挤在其中,略觉得跟这个世上不和,处处悖逆折磨我,命运多舛,事事扎心。

第三天,准备做手术,备了二千毫升血,可是没有一滴是儿的,都是我姐用钱买的,自己本想最后为你献一次恩,那天我小姨说几天没睡没吃好,怕儿身体以后留下病根,我就没有选择拒绝,只想保好身体将来照顾你。其实,儿在你躺进重症监护室里,生死对儿而言,不那么重要了,多想和你换过来,妈,如果是你,你是不是也这样难过,失去理智所做一切。二十万刚凑到一半时,经过多次心里斗争,医生放大病情,在场活着人,退怯了,尤其父亲,满嘴认命话,我不怪他,平生如此。我就问我姐,问我小姨,谁能一句话决定我妈生死,母亲,总是集攒为我一生,难道最后一次都没舍得让我为她花完,我落泪了,底下了头。自己问自己,怎样抉择都是这辈子的错。六个小时手术,因为在胸膛上,得开一道很长口子,应该正常人也可能很难走出手术室,母亲就不用说了,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拿母亲身体去赌一次。如果就这样放弃,对母亲而言,只有死。或许,我妈的生命在别人眼睛一分不值,顶多算是大龄农村妇女,对国家十几亿人来说,微不足道,沧海一栗,一抔黄沙那么渺小。殊不知,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不完整,永久抹不去伤疤,少了可以谈心能约束自己的人。

回吧!我没有挣扎了,这不是一部电视剧,人生没有回播余地,钟表时针可以回到原点,却永远回不到昨天,不会有从天而降救星,只有从天而降疾病。夜晚,我们从重症监护室把我妈推了出来,办理好出院登记,乘坐了提前联系好救护车,去往回家归途,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是什么样结局。救护车上,自己坐在母亲左侧方,看着母亲脸色微黄,满身都是插着延时生命管子,严重昏迷不醒,不论我怎么在她耳边哭泣,母亲偶尔也似乎听见了,涓涓留下眼泪,我知道,妈,对儿的不舍,能懂儿的心痛。我就小声叫“妈”光山那边,我舅舅,舅娘,还有你一辈子同学等着看你,不能这样啊!到了光山,打开车门,医生说:你没有生命体征了,还用手分开了你的眼睛,说瞳孔扩散了,站在一旁舅舅们让推进医院里面做个心电图确定一下,我也紧跟着,事实真相已定。有人哭了,那时候只有儿没有哭,却一个人傻了,站在你身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然而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就继续坐车带你回老家了,父亲就开始不停在车上喊着大嗓门打电话叫罗氏宗亲人来帮忙,一下车我小姨拉着我环跪所有人,都知道我三代单传,人丁不多,必然屈辱求人,自那天起穿上长白色孝衣,逢人辈长者就跪,大部分时间还是跪在我母亲灵柩前,按照地方风俗而定,我只能守在母亲身边,那时也无心顾问闲事。那几天,每日都有不同人来看我母亲,听最多也是哭声,说最多也是我没结婚,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我没有辩驳理由,从母亲睡了那天,我就输了。天空依旧下雨,毫无预兆天天阴雨绵绵,电子炮刚好用上,啪啪啪响起了,那个给死人唱道,道先生也来了,传说他们引路,嘴里梵音妙语连珠,大概说我母亲一生,苦与乐,到了那边,是一个新人,让旧人多多关照的意思。于是,我就跪在地上不停烧纸钱,“钱”不论阴间还是阳间都少不了。

几天以来,夜夜小憩一会,困意十足,即使这样,一想到母亲,这些都不事,哪怕倒下不起,也弥补不了母亲对我这辈子的恩情,以及十月怀胎给予我的生命。出殡那天早上,天刚好短暂未下雨,炮声响起,祭奠,焚香,烧纸,活着人纷纷拜完,众人抬起母亲的房子,自己走在最前方,手拾一根木叉上飘荡冥符文条,一边走,一边使劲摇摆那冥文条,直至没有。走到一半时,我小姨拉着和我一起跪下,让抬我母亲罗氏宗亲人停下,我小姨急促说,我母亲临走前都没喝几口水,可怜人!那天雨水刚过,路面泥滑难走,那些人明白了,就抬几里就放下来,费了好大劲才把我母亲下葬完成。每个人身上都是湿透了,脏了他们衣服,那一刻打心里感谢他们。

失魂落魄,回到家中,继续跪在地上,听,道先生唱完最后一段天籁之音,不一会儿,所有活着人统统陆陆续续离开,而我一个人面对着母亲灵位边,轻轻拿起母亲照片,一瞬间,心痛的感觉愈演愈烈,越想越不能自拔,那时,我自私认为,天下之人死尽,唯独我妈不能走,妈,你这一走,我必成了千古罪人,更成了嫉妒你的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妈,你说你放不下我,你就没有担心儿能放心下你吗?你得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无不深深烙印在儿心里,你叫儿如何忘记你所有曾经点点滴滴。我刚教会你玩手机,发照片,玩微信,拍照,这些可能对年轻人来说,很简单不过,可你需要时间,时代不同,看你和你同学聊天,谈谈家长里短,晒晒自己照片,前段时间你还去马畈和你同学聚餐,唱歌。你跟儿说了,你不知道儿多高兴。儿总是劝你,不要节省,一天不吃不喝,那一天就没了,明天来了,今天就没有了,不值得,人生短暂,匆匆而过。叫你不要和村里人相比,思想守旧,传统观念封闭。你总是说替我想,你的健康和快乐就是为子女着想,你错了,我输了。

偌大几间房子里,我和我姐开始清理遗物,泛黄的信笺,写满了昨天的日记,虽然很平凡的生活,但是字字句句,都包涵着一生中牵挂的人和事。我说,所有衣和物品,不论旧新,等我看了决定去留,也有衣服被人在我不注意情况下偷偷装进布袋了,何人知道,在我心里,对别人来说我母亲走了,不过在儿眼里永远还活着,母亲,一定还在我身边看着我,只是我看不见母亲罢了。

整理好家务事,没几天便去看望我姥姥,我母亲病逝那天,除了我之外,姥姥也尤为伤心,姥姥因为得知情况后,听我舅舅们说,伤心欲绝,口吐鲜血。本该耄耋之年享福时光,却过着丧女之痛揪心的生活,对于为母者方懂这些苦楚。那天,我骑着车去了,姥姥看见我之后,不一会热泪盈眶,斗着嘴对我说,不该走的人走了,该死人不死,说一些丧气话,我就拉着姥姥手苦苦相劝,你身体不好,不要再哭了,姥姥就接着喊我的乳名“金亮”咋搞,家散了,你还没结婚等,那时,自己一言不说,耐心听着姥姥训导不是,等我坐了一会准备离开时,姥姥恋恋不舍劝我不要太伤心,担心我受刺激了,变傻了。我连忙回应说“没事”你和我姥爷也多注意点身体,没事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姥姥又说再也盼不来我母亲和我一起来看她身影了,但我不会因为母亲不在了而减少看我姥姥次数,反而增多。于是,就挥一挥手告别。

妈,如果有来世,你还当我妈,但请你别要我这样儿了。你知道吗?还是我爸说的对,我也这样认同的,打小成绩一直极差,你还是不顾所有人反对屈辱求人支持让我把学上完,受了多少冷眼相待,说了多少好话,我何时用心学习拿奖项回报过你的付出,除了给学校凑个人数,赞助了学费,压根我什么都没学到,就连今天想为你写几句知心话,还得熬几天夜,修改很多次,死挤硬凑方才勉强差不多说得过去了。妈,你知道吗?不上学话,儿可能跟有些人一样,早早娶妻生子,子孙满堂。也不至于在你临走前,还为儿担忧婚事,是儿不孝,给你丢脸了,但是请你放心,不久将来,肯定有儿大婚那一天。即使没有,那天儿和你一样,突然意外跟你走了,不要责怪儿,其实,儿,也是肉体凡胎所生,没有什么胸心大志,习惯了随遇而安的生活。

图片发自简书App

                                      再见,母亲

                        你  永  远  活  在    心  里

                          2  0  1  7  八  月  初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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