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了张爱玲的散文《有女同车》,讲的是电车上的两个洋装女子在谈话,一人讲自己的恋人,另一个则是谈自己的儿子。文章最后一句话是:
电车上的女人使我悲怆。女人……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这句话倒让我想起了我一个相似的经历。
今年寒假坐火车回家,因为受不了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也费了一番功夫买到了卧铺票。火车从晚上出发到第二天早上才到目的地,中途我和同学在一块聊了会天,之后就各自到床位上睡去了。大概五点的时候火车到了玉林站,这是在终点站前的一个车站,还剩不到两小时就能回家了。此时的我早已经醒了,因是快到站了,我所在的车厢就剩我一个了,我便从上铺下来,在下铺那坐着插着耳机听歌。到玉林站上车的人没有之前的多了,恰巧我的车厢来了一对夫妻。
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的面容我没有细看现在也记不清了,总之是一对寻常夫妻。男的好像腿脚不便,从进来到坐下,力气全用在一只脚上。他们是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床铺上,大抵是大清早来赶车困倦了,两人都显得没多大精神。现在外边太阳也没出,冬天的早上也是特别的冷。
那个女人对她的丈夫说“你要不躺着睡会吧,离到站还有快两个小时,还够眯一会。”
男子回答“我不困,你靠着睡会吧。”
等女人把下铺的被子拢到一块,靠在窗那边,准备靠会儿。男人也收拾包,站了起来“那我上上铺躺会。”
“就在下铺吧,上铺还不便利。”女人嘴上说着话,同时也立马给男人挪开了地方。这次男人没有拒绝,直接躺了下去。
男人在下铺躺着休息,女人就和我坐在一处,我靠在窗边继续听着歌,实则在观察他们。女人在我这边坐了不久,见我醒着靠着窗听着歌玩着手机,知道我不用被子。就又把我们这边下铺的被子抱起来,过去给他丈夫盖上,将被子慢慢展开盖好。又把男人脚那处的被角好好掖好,生怕自己丈夫受冻。
不一会就听到了男人打呼的声音。女人和我分别坐在床的一边,没有被子还显得地方大了点。早上火车上还是很冷的,我都能感觉到我小腿都是凉的。我余光瞟见女人靠着墙闭着眼兴是眯着了。我好奇的是她自己不冷么,而男人也心安理得的享受女人给他准备的温暖被窝,没去想女人该如何?
当时的我还心想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我还把这件事的大概记在手机的便签里。今天读到《有女同车》这篇,我脑子里立马想起了这件事,打开手机便签看见当时自己记录的文字还有点好笑。
我当时觉得女人是个神奇的生物,宁愿自己受冻,也让自己的丈夫在火车上安稳睡两小时。那时的我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还在思考女人行动的原因,对男人不满,为女人不值。现在想来,也是可笑。虽对他们行为不解,不可否认的是我内心还是挺羡慕相濡以沫的感情的,起码他们还是在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