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了,梦,荒诞离奇,却也和现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以前做的噩梦,大多和鬼怪有关。诸如大火中的拼命奔逃,窄巷里的丧尸追赶,丛林中的枪林弹雨,失足跌落未曾见底的深渊……姑且说是恐怖电影看多了所遗留的情绪畸形罢。不过曾经有一段,至今让我记忆犹新,不能释怀:背井离乡多年,回到曾经生活的过的村落,转过几条村里的小街,一人多高的茅草和断壁残垣突然映入眼帘。我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塌方的不成样子的墙圮上,嚎啕大哭,期间故事不想多提,远处,是辽远幽静的草原……夜半梦醒,眼角泪痕,布枕已湿。我至今记着那份悠远深沉的感情,凝重,宁静,就像她曾哺乳过我的奶,就像已沉淀在心里的血。摩挲着那干裂的土圮,宛如抚摸着自己丑陋的伤口,哀伤,不能平静。我相信感情的真实,却怀疑情绪的生发。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姑且认为,那是曾经开在心底的花,睡在莲花上的佛,绽放片刻,惺忪几分,又沉然睡去。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做过的平淡不已却悲痛万分的噩梦…… 我记得清楚,小时候的自己,羞涩,胆怯,脾气倔,还有就是离不开母亲半步。那月黑风高的夜晚,胆怯的我胸口捂着夜光的观音菩萨的佛像,三步一回头的急步走在田间小路上,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爸爸打开他刚买回的影碟机,全家人饶有兴致地正围坐在炕头上,我突然被吵闹的声音吵醒,一骨碌爬起来刚好看见青面獠牙的僵尸,凶神恶煞地和演员在打斗,我慌忙地躲在妈妈的背后哇哇大哭;再者就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母亲做着家务,我打开电视试图见识见识那红口白牙的怪物,可仍然不敢直视,蜷缩在墙角双手捂眼,躲在指间缝后胆战心惊,就算母亲告诉过我那荧屏里的凶恶全是虚假,对我也无济于事。可我就在那种颤抖中一遍一遍地看,直到放下双手,直到关闭声音,直到拉近凳子,直到完全接受;离不开母亲我觉得是每个人小时候都存在的情况吧。或许有些人轻微些,有些人严重些,而我就属于后者。那种天生对母亲的依恋情结伴随多年。唯一曾让我心头颤抖的记忆,便是离开母亲去其他城市上学,临行前我在客车后面透过窗户,看见的她泛红的眼圈。从那时我突然才知道,我该长大了……就是那么一个孱弱的孩子,现在也已长成了为他人遮风避雨的大树。昨天一整天,自己什么事都没做,闭门不出,呆呆地,傻望会天花板,起来地上转两圈,收拾收拾东西,一天也就那么飞快地过去。我回想起曾经的某些人,某些事,觉得这世上好多事物和情绪,无缘无故阴差阳错的总是会事与愿违背道而驰。越想丢弃的却鬼使神差般无法摆脱,越想得到的却拼尽全力抓都抓不住。曾经害怕孤独,如今整天都闭门不出;曾经害怕恐怖,如今对恐怖熟视无睹;曾经害怕离别,如今就活在离别的日子里平凡麻木;曾经害怕失去,如今都习惯了在失去后一脸轻松。不知何时,我开始享受漆黑的夜晚,开始接近无聊和孤独,喜欢喝的饮料从可乐变成了啤酒,喜欢吃的饭菜从油腻变成了清淡,喜欢的电影不是喜剧而成了恐怖,走在冬夜里没有几个人的街道上自己却无比从容。这些微妙的变化何时发生不曾知道,只是在以后的日子里突然发现连我自己都不知始终。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成长,还是在别人早已成家立业,孩子都满地撒欢懂的买油买醋之时自己才大学毕业后内心的惶恐。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成功,还是站在人生的岔路口无所适从。前天她给我一张卡,让我去买书,无论题材,喜欢就好。我才突然意识到近半年时间自己为所有事忙碌却忘却了阅读。有时候看名家笔下的人生和态度,自己或许也发生或面临着诸如此类的抉择,那一刻,心里更多的是踏实和坚定,那一刻,内心无比欣喜难以言说。我相信,梦照进生活的时候,除了影响心情悲欢离合,也积淀着人的态度和涵养;而梦想照进现实的时候,不单单是贫富荣辱,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让人看破命运,看破人生。如今,静坐。阳台伫立,看红日在高楼林立间喷薄而出,天朗气轻,惠风和畅,乾坤朗朗,日月高悬,穷睇眄于中天,极云游于暇日,内心从来不害怕什么魑魅魍魉,只觉圣气一团,佛光万里,除了平静,只剩平静……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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