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五六年前的时候,一次路过偏远的农村,我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的秃山,心里想着哪里能有一片绿色。可我知道那份期待只是期待,这荒山野岭哪来那份生命的悸动来。
随着车,我转过一个村庄,远远一个像是广场的地方站着的一个中年人吸引了我的目光。若是光从衣服来看,他显然是个农民。若从抽烟那姿势看,他又绝非农民。我心想这么一个小的广场,有这么一个“气度非凡”的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有了这样的疑问就会关注,车倏忽之间经过时,我看到的还是普普通通来。前后三两分钟的注视,让我不免有些说不清的感觉,就是觉得这人可能不一般。
往前面走的路算是未知的,因为我只是这个庞大车队里一个“乘客”而已。去的路上,那个身影不停地浮现在脑海,即便是经过一些村庄,我也会想着那画面。
按照计划下午按原路返回,吃过饭后是充满困意的,我疲倦地睁着眼睛,打来窗任冷风吹着脸颊。约么两个小时的时间,车队终于进山了,我算计着偶遇那个广场的时间。由于山里的村野大多相似,搞得我还分不清来,更何况那羊肠小道很是难辨。
我目不转睛地“扫荡”着途径的地方,总怕一不小心错过了什么一样。拐过七八道弯,我渐渐发现熟悉的地方,远远的便是那个小村庄,因为广场在村庄的外侧,又没有东西隔挡,显得特别的醒目。
车子越来越近,我有意找着那个中年人,却分明没有一点踪影,倒是一幅幅整洁、明快的画幅跃然墙上。正好正对的位置时,我看的越发真切。
墙上的人物栩栩如生,劳动场景生动实在,让我更加断定自己的判断。我知道的许多农民老伯都不动声色地耕耘着,不论艺术价值如何,单是对待事情的态度,已然让我们肃然起敬来。
吃烟有吃烟的势,作画有作画的势,这种势不是扎势,是真切的、可贵的。我想,他肯定能闲庭信步于奔忙的日子里,不畏艰难,不惧磨难,自信洒脱地向着明天。
他吃过烟作的画里,有的是坚定、从容和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