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已附骨,我,须眉皆白》
友人从很远的地方来信,
说故乡落了一场大雪,
此生未见。
我坐在温室里,
窗外几株银杏黄,
给城市里抹上一些素色描白。
这里的冬天,
通常是禅寂一般的萧索。
故乡的瓦房,
怕是早已冰霜覆檐了吧。
那些小小的人儿,
围炉夜坐,碧鸡清谈,
想想就是好生热闹从容。
迟钝的冬,却也来了,
街道上只是彻骨的风,
没有雪,终究是寂寞的。
归乡的游子,
若是不见远山那一缕炊烟,
如何泪湿青衫。
翻了翻手边的书,
素色纸笺上,浅浅的几个字,
“春已附骨,我,须眉皆绿”
想到了你,好生欣喜,
去青花水里饱蘸水墨。
——冬已附骨,我,须眉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