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在外人看来一直是一个嘻嘻哈哈的相声预备役选手,我不说,便从未有人问,说了,便是朋友认知观的山崩地裂,似乎怎么也不能相信天性乐观开朗的我会和抑郁两个字挂上关系。即便心情沮丧低落至极仿佛一低头就能看到无间地狱,耳边无声地阴风怒号,嘴角仍能含着浅浅笑意,不说笑靥如花,至少也算是和煦春风。
虽然已经习惯于一个半月的状态,近日似乎也渐渐好转。然而今天突然落雪,抬步出门的一刹那,抬头望天,扑面而来的雪花砸在脸上,脱口而出,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置身之地的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仿佛是一面硕大的铜镜,不经意间便映衬出了内心的孤寂与繁华。
我身处人间,藏好孤寂,在山河岁月中演绎一出繁华喜乐,笑逐颜开。
忽然而来的情绪像是撕开了一个裂口,如何冷静自持也安抚不下一颗抑郁躁动的心。于是,便随便写写,或许他年后回望今朝,可以全都付与笑谈中。如此,便当是另一场戏的客串罢,一场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的特别出演。
我这一生,算不得波澜壮阔,亦未有岁月静好,称不得顺风顺水,也从未惨不忍言。唯独在感情一事上遍体鳞伤,知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却仍希望,你这是这唯一的一,唯一的一点甜。知晓情深不寿之理,便不敢太过在意,却未想雪与你,诗与你,竟同时凝结在眼前,回荡在耳边。
情之一字,终是难解。千千万万人,千千万万义。
于今日,于我,更是除却本义之外的执念,我自知于些许事上执念太过,以至于走到如此一步。四年间,天时地利人和,我自问已将人和做到极致,若是仍旧难成,便自当放弃,可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他人错铸我今日果,怎能甘心?又如何甘心?不甘心,又如何。另辟蹊径才换得近日渐好,如此,便自当是我于此事在当下注定错过,只得企盼不应该存在却存在了的错误影响能降到最小,明朝,依旧光辉灿烂。
说来也是好笑,终究是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我算真真正正的读懂了昔日贾谊的悲哀。又被迫诵了一句一心安做岭南人。
事事顺遂太难,我祝你们夜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