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
老一辈的人,在庄稼地里成长,身边有着房屋的残垣,脚踩着黑色的土地,太阳东升西落,人们也是朝九晚五,起早贪黑,日常是什么,白天在庄稼地里,凑出那一点休憩时间,谈论着季节,雨水,收成……正如诗中所讲“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
吃过晚饭,总有一些人会聚在一起,趁着闲时,打牌,麻将,象棋。麻将在当时并不是常有的娱乐活动,通常都是显贵的人,闲来无事,坐在麻将桌前,消遣时光。象棋和打牌倒是常有的事,人们围坐在村口,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那场面,有时竟比赶集热闹。
张守便是象棋和扑克的精通者,尤其是扑克,农村正经的对调、升尖儿,还有那些专骂人玩儿的抓二百五。有人讲这是上不去台面的娱乐活动,但是按理儿说,扑克牌也算是文化遗产,听老一辈的人讲,对调是赤峰特有的打牌方式。
娱乐归娱乐,至于养家糊口,肯定是不实之说,娱乐终归只是娱乐。张守精通打牌,当时的人,也开始用扑克赌钱,张守早上吃过晚饭,便去镇上的一家商店门前,和那些固定的牌友打牌,起初张守的牌技是为他赢了一点钱,他也尝到了一点甜头,那些牌友觉得张守脑子灵,也愿意和他玩,有些牌友甚至找到他,请他教打牌的技巧,“打牌,知道规则是不够的,主要还是要灵活一点的用。”每次张守都会讲这句话,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张守是不想和大家分享技巧,想唬弄大家的钱财,于是,有的人不和张守玩,有的人便联合起来,故意让张守输,一来二去,张守输的越来越多,也就是那个时候已经是新时代了,亲戚邻里之间,输钱不输人,不存在抵押老婆儿子的,但是张守也是没了妻子和儿子,妻子见张守不务正业,整天对着麻将和牌桌,家里的牲畜和田地,也慢慢荒废了,家里家外,都要由妻子张罗,再强大的人也会被压垮,妻子便带着儿子离开了张守,回了老家,听说老家的人,又给她介绍了一个不错的人。
张守呢?田地没有收成,牲畜被抵押的,丢失的,本来挺不错的家境,硬是被这娱乐给荒废了,张守的衣服也是变得又破又烂,没有地方可住,衣食都是忧愁,还偶尔坐在牌桌前,自己摆弄着扑克牌,有时和人家打一两局,因为输不起,也就散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