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火车上是第几次睡醒,此时是凌晨两点。倚在车窗边,借着夜里微弱的灯光,分辨出大抵是在安徽黄山境内。带着耳机看着窗外的景色变换,车厢内难得一片沉寂。
出发前彻夜未眠,倒不是因为有多欣喜激动。而是有个叫生物钟的东西,被长期作息不规律的我玩坏了,彻底紊乱。上车后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眠中度过,每次醒来都会发现又换了一个省份。趁着现在还没有睡意,看着窗外的美好月色写些碎碎念。
无论多少年过去,我始终认为火车是个充满情怀的地方,它象征着分离和远方。对火车最早的记忆追溯到十几年前还是绿皮火车的年代,隐约记得那时候的车窗是可以打开的,人潮拥挤。十几年前的那个夏天,坐在父亲的肩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潮。这段似乎有些暴露年龄了,那个时候我约莫四五岁光景,想来竟一晃十多年过去了。
很多年前,我就一直觉得我是个不恋家特别酷的孩子,独自一人随时都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却依旧受不了这分离的场景,一个人时,可以强大到无懈可击。每次从家中出发,父亲相送,总是免不了有几分惆怅伤感。多年前我的日记里写道每次在车站,似乎都是我把背影留给了父亲。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我独自一人坐着从南到北的列车。父亲执意送我到车站,进站后我以为父亲早已离去。一个小时后我转身发现,父亲站在外面隔着透明玻璃看着我。那一刻在电梯上,眼泪突然掉下,毫无预兆。这一幕在后来的二模中被我写成作文,似乎还得了个挺高的分数。昨天父亲送我亦是如此,直到目送我进站,他才离去,隔着栏杆我转身看着父亲,才觉竟苍老了许多。我可以一个人在外面好好生活,但是无论何时,我都受不了车站分离这一幕,每次离去都是一场漫长的旅行。
由于极度缺乏睡眠,上车后我一直在沉睡。非常感激旁边的东北妹子看到我睡后,开始用耳机追剧。突然间听到一阵躁动,我醒来坐起看着。是一个孩子突发高烧,列车员和乘客在给孩子降温用药。车上乘客不多,混杂着各地口音,听着饶有趣味。偶然间发现小伙伴竟在相邻车厢,困意消散后去隔壁寻着小伙伴。两人坐在车窗边啃着鸭脖凤爪聊天,打发这闲暇时光。十点列车熄灯,互道晚安我洗漱后,又接着躺在床上睡觉。最近的确有些嗜睡,上车后清醒的时光不太多。
我认为长途火车上,是个特别有情怀的地方。不同地方的人操着各地口音,在第二天到达远方,开始不一样的生活。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独自一人出远门了,始终觉得车站分离那一幕太沉重太伤感,不愿回想。
现在车厢内还是很安静,几乎所有人都在睡觉。不负好时光,所以我决定再睡一会吧。睡醒后就差不多到达目的地,漫长的旅行不仅有离别时的伤感彷徨,还有承载梦想的诗和远方。
火车-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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