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夜里散步
火车头停在寂静的铁轨上,一列列火车总是在深夜或黎明嚓嚓嚓穿过,经常在半梦半睡间,就像带走我迷糊未开始或未完结的梦去远方。
夜行的猫,悄无声息从墙角一闪而过,在雨后泥泞的水泥道来回踱步,偶有晚归的人匆匆埋头走过,有个窗口有球赛欢呼或鼓掌的嘈杂。
有几天晚上去街口站台边的米粉店宵夜,夫妻店,每次都吃杂酱面,半夜的生意很淡,锅里下面的水还是滚开,对所有这样的小饭店都有一种淡淡的好感,有时候觉得有点类似家的气氛。
天桥下面的破沙发还在,会有拾荒人在那休息。
昏黄的灯光斜斜射过来,建筑工地上高高的吊塔乜斜安静的城市;在站台的树下看对街,明天早上,酱香饼店的老板娘还会忙忙碌碌,我依旧喝她家原磨豆浆,瓜子店的门口还有三三两两磕得意兴阑珊的嫂子或入时的美女,一排排摩的司机,也还会耐心等着他们的生意。
(二)温暖又锋利的少女
KTV到一半,觉得闷,一个人下楼喝果汁。雨打在头发胳膊腿上,带着微微凉意,踢踢踏踏抱着肩膀小跑到对街。
十点多的光景,敞亮灯光的饮品小店看着就有了暖意,呷着葡萄汁,有一搭没一搭和店里的女孩子搭话-----八九年的丫头,每天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两班倒,嬉笑着,每天回去晚了还会怕楼下的阿姨唠叨-----有男朋友吗怎么天天这么晚。她们都细细的眉眼,齐刘海,甜美略带拘谨的笑。
一会儿,又来个女孩,带着男朋友,嬉笑打闹铃铛般的笑声响这夜半雨夜的街上,她们好奇的是---问我的年纪,干嘛的?临走还送了积分卡,推荐了其他好喝的。
上楼的电梯里,想着曾经温暖又锋利的少年,就像染着红头发唱唱跳跳的孙燕姿,就像在车里回头眼神犀利的萨冈,就像女人不坏里叛逆摇滚的桂纶镁。
还有,除了青春的温暖,还爱少女有一份少年气,锋利的,紧绷绷的,就像是后颈上的青森森的发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