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阳光,太阳总是懒懒地晒着大地,万里无云,无遮无拦,有人停下脚步,有人努力行走,有人在广场上奔跑,面露幸福的微笑,有人在操场上散步,手牵手走向远方,有人正在经历离别,也有人距离离别不远,或许,就在明天。
离别很美,美到催人泪下,离别也很伤,伤到没心没肺。或许,催人泪下的青春里,需要很多很多的没心没肺,就像喜哥的暂时离别,就在没心没肺的情况下来临的。
那晚的台球俱乐部,依旧很多人,依旧“砰砰铛铛”,像往常一样的每一天,我和喜哥也正在沙发上看阿钊玩游戏,我和阿钊都在抽着烟,不习惯抽烟的喜哥,用手捂住了鼻子,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不时地还会嘲笑几句,直到一局游戏结束,阿钊输了,刚好有人要结账,他就走向柜台,喜哥冲我笑了笑,说,我们来一局吧。
我没有多想,因为每次来球室,不管玩到多晚,我倆通常都要打一局球。我起身后,说,好啊,来。
并走向球杆柜子,去拿了我的球杆,喜哥也拿了自己的球杆回来。在快要打完第一局的时候,喜哥看着有些不认真的我,一脸严肃的说,认真点,明天我就要走了。正准备弯下身子去瞄球的我,瞬时又起来了,说,走?去哪里啊,不是快要放假了吗。喜哥说,去广州啊,我放假了,作业也做完了,去广州找点事情做,然后回家过年。
我没有说话,却想起这个学期和上个学期,这么久都是在一起玩,一起疯,我们打球,喝酒,晚归,通宵,开心的没有未来,没时间去考虑未来,我们的友谊开心无比,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我开始认真打球,认真瞄球,并少了很多的话,喜哥也是,没有了往日的搞怪,没有了往日的开挂和欢笑。这样,在打完结束时,我们都有点伤感,我想,不就是短暂的离别吗,怎么会这样呢,是啊,短暂的离别,我们还是有点伤感。
结束后,时间有点晚了,已经是晚归了,我们就各自回宿舍了,喜哥说,早点睡觉吧,明天中午就走了,回去准备准备。
我说,好,好好收拾一下。
离别的场面,我一向不是很习惯,不喜欢离别,不喜欢送人走,就对喜哥说,明天,我就不送你了,你什么时候来,我去接你。
喜哥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没有追问。是啊,我不喜欢离别,不喜欢送人走,不想亲眼看到分别,却还是要面对离别。你走,我不送你,你什么时候来,我去接你。
第二天中午,我发信息过去,喜哥已经到车站了,正在等车。
他说,好好玩,好好复习,不要经常熬夜,
我说,嗯,好。
他说,注意休息,自己保重。
我说,嗯,好。
他说,有时间就去打打球,不要经常晚归。
我说,好。
他说,少抽点烟,有喜欢的女孩子,就去约人家出来玩。
我说,好好。
喜哥就是这样,习惯唠叨,习惯说话,就是在打球,也喜欢碎碎念。回复完信息,想到没人陪我打球,没人陪我晚归,没人陪我通宵,避免不了的离别的伤感还是出现了,心里有重重的失落和空旷,好像一个陪你从小玩到大的玩具不见了,丢失的不只是时间,或许还有长久以来的种种依赖和寄托。
我们坐在树下,看小草吹动,看树叶落下,看花儿枯萎,看露珠蒸发,一地的枯黄到春风吹又生,我们坐着,又站起,离开,又回来。仿佛我们的友谊,之所以天长地久,因为会有很多的短暂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