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有几个艺术生朋友或者说后来变成艺术生的同学,如果你有,那很正常。如果你有幸和其中一到两个是很要好的朋友,那么你对此文应该会感触颇深,如果你没有,请听我一一道来。
我很幸运,小时候成绩还过得去的我不仅仅和成绩好的人能形成一个圈子,我还能和成绩不好的人混搭在一个圈子里。于是我就结识了后来成为艺术生的两个朋友,我在这里暂且把她们称为A和B。
先说A同学。从小数学不好,其他成绩还算中等。可是由于数学不好,偏偏小学到初中都是数学老师是班主任(班主任的震慑力……),就让她给人一种在学习成绩上永远抬不起头的感觉。我和她从小关系蛮好,是扯淡三人组的死党成员,所以我就常常辅导她的功课。可是没办法,这同学真的是没有一点数学天赋,属于数字盲。每每看到她的数学成绩,我都觉得一个国家的教育体制竟然就这样坑害一个无辜的人。后来,这同学去学习了画画,现在已经出来工作,各方面情况都挺好。
可是,在她学习画画的过程中,是被不少人误解的。首先家里人是不会说什么,但是邻居们免不得说一些闲话。“学画画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学画画?一看就是成绩不好,肯定是在学校里贪玩。”这些碎言碎语在A同学眼里不算什么,可是长久听多了,她偶尔也会在深夜里发作,开始怀疑自己。还记得初中毕业的时候,她在同学会上哭得稀里哗啦,边哭边嘴里念叨:我成绩不好,对不起爸妈……之类的话,听得我心里各种不是滋味。
其实,A同学除了成绩不好以外,待人上是各种没问题,做事上也是各种认真。有一次她去超市兼职。来了大姨妈的她疼得不行,超市主管要她从一楼搬几十桶油到二楼,她强忍着疼痛完成了,回到家她老妈看到她一脸煞白,吓了一跳。她就说了一句话:“大姨妈好痛,妈,我先去躺会儿,吃饭叫我。”她后来把这事儿讲给我听,我听后心想:要不要这么拼?
再说B同学,我和B同学在这几年很久没有联系,不过最近的联系让我相信她也属于这文章中的一员。她成绩中等,可是从小的舞蹈训练就让她走上了舞蹈的道路。如今她在川音读书,我和她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我:你未来想干什么啊?
B:没怎么想过,可能是当老师吧。
我:舞蹈系的老师?有没有想过其他的呢?
B:没有,我觉得当老师蛮好的。
我:你坚持了这么多年,你喜欢跳舞吗?
B:哎,有些时候想起你们,还是会后悔走了这条路,可是现在已经这样,跳舞已经成为了我学习中的一部分,比起同学来说,我还是算喜欢的。
我:嗯嗯,既然还喜欢,就继续加油,当一个舞蹈老师也挺好。
后来我去查看了她的微博、微信朋友圈。发现十几年来连相貌都几乎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在她的同学圈子里,我也得知她是如此地单纯,或许没有任何看起来高大上的梦想,但是她却在她自己选择的路上走了十几年。
后来上了大学,我又渐渐认识了一些艺术生,发现他(她)们的生活完全和我们绝大部分正常人是一样的,Ta们大部分也是单身,Ta们也渴望一个美好的爱情,Ta们也能够和理工科的学生友好相处,Ta们也会担心自己未来找不到工作。
那我们和Ta们之间的不同之处在于什么?在于我们的专业是被媒体不怎么攻击,负面报道不会涉及太多的。我们的专业在世俗或者父母辈的眼里是安稳的,Ta们的专业在人们眼里是由于成绩差才被迫选择的。
在媒体不断侵染的艺术领域里,无数的学生感到自己前途渺茫,世俗的眼光给了他们十几年的不平等待遇,Ta们被视为无用,被视为拜金,被视为脑残。其实都不是,在每一个群体里,都会出现拜金主义和脑残。可是为什么我们觉得会有这么多艺术生的负面新闻,这就是媒体对于一个人看待事物的观念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其实,在努力的道路上,我们付出了同样的心血,只不过我们在做卷子,Ta们在画画,压腿,弹钢琴……而最终我们都会过上同样的生活,拥有一个家庭或在追逐自己梦想的道路上。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选择写这篇文章的原因。
Ps:晚上,A同学发给我这样一段话:时间的流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只怕许多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看不清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已走散、等回头来看时才发现身后其实早已空无一人。可是我知道就算我看不到身后任何一人,你也在我身后默默地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