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有走不完的路 我一定去走
如果有变不了的爱我一定去求
如果 如果什么都没有 那就让我回到宿命的泥土
让懂的人懂 让不懂的人不懂
让世界是世界 我甘心是我的茧
所有的人都走后,墓地又安静起来,突然,想陪你抽一支烟,就插在燃过的香炷上。烟升如春蚕吐死,虽散却不断,像极人世的念念相续。墓碑上刻着你的姓名。我用指头慢慢描了一遍,沙屑粘在指肉上,你的五官七窍我都认领清楚,如果还能乘愿再来,当要身体发肤相受。
不知该如何称呼你了?父亲,你是我遗世而独立的恋人。
我太清楚存在于我们之间的困难,遂不敢有所等待,几次想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不舍。
我知道,我是无法成为你的伴侣,与你同行。在我们眼所能见耳所能听的这个世界,上帝不会将我的手置于你的手中。这些,我都已经答应过了。
于是,我热恋创作。啊!不是我在写,是那些思想的精灵永无休止地冲撞我的脑门,它们向我要求更宽阔的天空,它们向往生之飞扬跋扈。
三十四岁那年春天,我感到莫名地疲倦与忧伤,开始逐项总整理自己的生活,很多事物、情感、期盼丢掉了,剩下的几项拼起来就是一个前中年期不婚女子的生活图像。我认认真真地规划下半生,非常务实地盘算如何能拥有优质的中、老年时光,免得老时变成贫病交迫、孤单寂寞、脾气又臭又硬的狼狈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