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那些在推文里电影桥段信手拈来,无缝连接的经典台词,对于演员如数家珍,这些桥段的出现,大脑便下意识的做快速阅读,这些人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或者说,是什么样的情景,会让这些电影里的情节大量出现在他们文章里,我想,理由只有一个,因为他们在透过着书写反映着人生,而电影从某个角度讲,正好符合了,或者满足了他们对于人生的尽可能宽广的想象。
或许是贫乏的生活束缚了大多数人对于生活太多的想象,所以总不会缺在电影中寻找慰藉的人儿。
神奇的是,对于脸盲的我来说,渐渐地能够认出电影里的一些个人物曾经在另一部电影里出现过,就像我见了陌生人的第二面以后才能把脸融入脑海,当热,总会有意外。当我闭上眼睛,同一张脸上演的不同人物竟然演奏了一个复格般的人生,扑面而来,我想,这是我电影之路的起点——试图去发现,而又最终不依存的起点。
说起来也有点悲伤,我本是一个拥抱孤独的人,却在四个月无欲无求的备考之后,失去了对于孤独的感知。对于现实的感知太强烈,心变乱了,心熵便高了。即使我很明白地知道,封闭系统的熵是一直在增加的(熵值越大,无序程度越高),宇宙的消亡不是因为膨胀,而是因为热力学第二定律。整个宇宙的熵是不断增加的,最后一切绚烂归于平淡,也就是“热寂”。
好像有点跑偏,再说说电影对于情绪模块的影响吧。
先说一个很有意思的实验【1】:为了治疗某些大脑疾病,医生会把病人的左脑和右脑之间的连接管道切开,这样病人左右脑就不能联络了,这就给大脑研究的科学家提供了机会。
我们知道人的左脑控制右眼,右脑控制左眼。
如果你让病人左眼看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请你现在出去散散步”,他看到纸条会站起来照做。但是!注意,这个时候只有右脑知道这个命令,左脑并不知道。
而负责语言的区域,正好在左脑。好,现在他正往外面走的时候,你过去问他,为什么走出去,你猜他会怎么回答?
负责回答的是左脑,可是左脑没看见纸条,又无法与右脑沟通,所以左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外走,对吧?
而实验的结果是,病人给你的回答可不是“我不知道”。左脑的回答是现场给你编一个答案,比如“我要去拿一罐可乐”。
而且左脑对于自己编的答案深信不疑。他以为是他自己做出到外面走走的决定。
一系列这样的实验都证明,并不是我们的意识在决定,而是决定已经做出了,意识来找一个理由支持我的决定而已,这看起来有点像维护自恋。
如此说来,我们可以简单粗暴的认为:看完电影后的情感不是你真正的情感,而是相应模块(自我保护;吸引配偶;保住配偶;群体认同感;关爱亲属;社会地位;避免疾病)占据了你的大脑,暂时主导了你的情绪,然后你会见人就讲:这部电影给我看哭了,实在是太虐(bo)心(li)了(xin)。别忘了,这是你的意识在为你的行为找理由呢。这也是我们看完一部很渲染的电影之后的感慨万千,睡一觉之后就消失的原因。
这满满进化论口吻的模块划分,很适合我的口味!
最后来一句最近很喜欢的电影The Secret Life of Walter Mitty(白日梦想家)的座右铭把:
"To see the world, things dangerous to come to,
To see behind walls,to draw closer,
To find each other and to feel
That is the purpose of LIVE"
【1】来自万维钢转速《为什么佛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