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黎尔就忙着收拾自己。刷牙,洗脸,化妆...这个就免了。然后一脸认真的开始穿衣服。正常人出门前都要换衣服,但黎尔只是穿就足够了。因为...他从来都是裸睡的。说是为了身体健康,实际上为了什么连天都不知道——只有鬼才知道。
37℃的高温下黎尔一身庄严肃穆的纯黑色格外显眼。这是他今天特意挑的颜色,为了要去参加干妈的婚礼。虽然在逻辑上有点问题,不过正常状态下的黎尔就是这样不正常。就像上次去参加海尔的葬礼时,他运用了传统的红上衣绿裤子灰拖鞋的经典搭配。让朋友在爱犬死去的悲痛里嘴角还能向上翘起30°。
大街上,一人一宠缓缓前行。汗流浃背的同时黎尔还拼命表现出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装的很是辛苦。呃走的也不容易,出门前黎尔为了帮它散热用了整整一瓶的摩丝把呃梳的像个刺猬,连汗毛都倒立起来。狐狸特有的骚味混合着啫喱水的味道顿时让半径两米的一个圈里没有了任何生命活动的迹象。路人都恨不得自己是大象鼻子可以过滤空气。黎尔走的很慢所以大家走的很快。
十几分钟后黎尔到达了目的地。干妈家和Song家是在同一个小区里。Song的家黎尔也去过几次,不过每次俩人都是不"欢"而散。真可谓乘兴而来,再乘兴而去,那点性完全没有发泄出来就被一股脑的原装退还了。干妈家的楼有五个单元,不过只有中间的那个标了块牌子:三单元。黎尔看后暗骂:这傻逼物业,有用的你不标,净标那不用标就知道的,你彪不彪啊。
记得干妈家在二单元四楼,黎尔随便挑了个三单元旁边的就上去了。一看那门觉得不太对就下来了。正发愁呢看见干妈的女儿了,这妞手里还牵个小妞,俩人蹦跶的就朝黎尔飞了过来。呃,飞奔了过来。黎尔琢磨这下好了,跟着她俩准没错。可等了五分钟俩祖宗丝毫没有人格想上楼的意思,黎尔急了,开口问:"你家门咋那么破啊,我记得以前没那么破啊。"小姑娘一听生气了:"你家门才破呢!你是不敲三楼去了。"黎尔恍然大悟,又认真的上了一次楼。这次肯定是四楼,可眼前这也肯定是刚见过那破门。黎尔有点慌了。正巧看见这破门开了个缝,他自作聪明的以为是人家结婚为了方便给大家留个门,于是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轻轻把门拉开,等了半天一张阴森森的老脸出来问:"你找谁?"黎尔一看崩溃了,强打精神回了句:"对不起,找错了。"转身狂奔下楼。楼上老太太寻思寻思,把门关的死死的。
站在楼下的黎尔大口喘着粗气,下意识的往楼上看去。旁边的呃用满含同情的目光泪眼吧碴的望着他。终于,黎尔找到了失败的原因,然后他冲着四楼贴着"囍"字的那个单元跑了进去。正好撞见往楼下走的俩小姑娘。大点的那个气急败坏的问他:"你刚才上哪去了!"黎尔诚实的回答自己一直在四单元转悠还撞见鬼了,理所当然的遭到了对方热烈的嘲笑。
几经波折之后,黎尔终于坐在了干妈家的凳子上。环顾一圈后,黎尔抱起呃一边给它擦汗一边小声说:"你看,这屋里15个人就我和新郎俩男的,可惜这女的老的老小的小,没劲。"然后就感觉手腕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巨痛,黎尔马上反应过来,讨好的说:"三个三个,三个男的。"
手里的毛巾刚放在桌上的下一个瞬间就被干妈的女儿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然后站在水池边一遍又一遍的洗手。黎尔愕然。随后吃光了在桌上为新郎准备的一整盘饺子。众人发现后又手忙脚乱的重做了一盘,黎尔也终于在群众期盼的目光中登上了开往饭店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