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不期而遇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正如此刻的贺小旭。
打死她,她都不会想到会和顾珏轩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顾珏轩、、、”看着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人,贺小旭呆住了。已然不知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当记忆中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竟是如此的不知所措。她本就没有想过会遇到他。这么大的城市碰上一个人的几率太小。何况他还是军人,这种概率本来不存在。但是谁知道就这样不偏不倚的遇到了。
贺小旭到X城来,只是为了替以前的自己完成一个愿望,帮以前的自己去看看她当初喜欢的那个人扎营的地方,去走一遍他曾走过的路,呼吸一下他所在这片天地间的空气。她没想过会遇到他。
远处的他,一身笔挺的军装,冷峻的脸庞。在他的身上有一种被岁月和长期的训练烙印的东西——成熟。是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成熟。
“营长,那边有人在看你勒,是个姑娘,都看了好长时间了”。
顾珏轩当军人也好几年了,高强度的训练使他的警觉性提高到了常人不能达到的境界。相较之下他吃的苦也是常人不能承受的。他早就感觉到了有人再看他,可是在大街上,他就没有多想。可是机警的小刘还是觉察到了。他顺着小刘看的那个方向看过去,一个学生装扮的女生正满脸泪痕、直楞楞的盯着他看。“贺小旭!!!”怎么会,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此刻不是应该在家呆着吗?怎么会。他深知,不论现在自己心里有多少问题,他此时都应该压住自己的惊讶和所有的疑问,然后像东道主一般去迎接这位意想不到的客人。这个男人已经喜惯于不漏声色。他毫无表情的缓缓走向贺小旭。
贺小旭再看到顾珏轩转向她的时候,立刻就低下头,本能的用手擦脸,她一抹才知道,竟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了。她试图用手擦干净满脸的泪痕,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狼狈的不能见人了。看见顾珏轩她又不能在退缩。只能深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以一个只属于贺小旭的微笑看着顾珏轩。看着他缓缓地走向自己。
“贺小旭,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找同学?”
“嗯,好久不见。我是呆家里太无聊了就在火车站随便买了一张最近的火车票就走了,嘿嘿。”
“你一个人胆子挺大的,出来要注意安全。”
“嘻嘻,这个我懂得了。我自己会注意的。”
小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这位貌似和营长很熟悉的女生。她长相平平,实在没有他们嫂子长得好看。可是从某种角度来看的话,她和嫂子是两种不同风格的气质。可让他选,他绝对选择嫂子。那可是他们的嫂子。他想不同的是为什么她刚才直愣愣的看着营长就流泪呀。这个女人好奇怪呀,明明刚才还是泪流满面的,可是现在却又是满脸堆笑的和营长说着话。他不懂,好复杂。他马上拉回思绪,立马低头看看表,眼眉一蹙。他得提醒一下营长他们这次请假出来的正事了。
“营长,给嫂子到底要买哪一个呀,你赶紧做决定吧。时间太紧了。”
是呀,顾珏轩这次专门请假出来是为了给林童买生日礼物的。那个女人一直毫无怨言地陪伴着他,他不能让她失望,尤其是今年的生日。这个生日对他俩来说是重要的。他俩在一起六年了,一直是异地恋,他没有给过林童像正常大学生那样厮守的爱情,有的只是默默的守护。爱着她。林童对他一直不离不弃的守着他,并且十分支持他的工作。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本来近期大队的事都比较多,就不允许任何人请假,可是现在在顾珏轩的心里,林童是他的一切,他要好好爱这个女人。顾珏轩执意要出去,只给小刘说让他去开车,然后交代了值勤岗的人给指导员打电话说他出去四个小时。一定按时回来。就和小刘出去了。可是,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贺小旭。
“嗯,我知道了。”他说着看向贺小旭。“你去把咱们在第一家看的那个买下来,然后给他们说让寄到林童的学校去,地址我等会发给你。”说话间他朝着周遭看了看“等下办完事就到‘好久不见’咖啡厅来找我。”
“嗯,知道了。嘿嘿,营长的眼光果然不错,那个项链嫂子戴起来应该会很好看的。”
“是林童嘛,真好。你们俩一定很幸福吧。”贺小旭一脸笑意得看向顾珏轩。
不等顾珏轩回答,小刘就抢着说“那当然了,我们营长和嫂子很幸福勒。哎,原来你认识我们嫂子呀,漂亮吧,和我们营长很般配吧。”他说时不经意看一眼顾珏轩,本来还想再掰扯几句的,看到顾珏轩冰块一般的脸。“营长, 我一定完成任务”话锋一转就一溜烟跑了。他边跑还不时转过头来看看贺小旭。
“那咱俩就先过去吧。”说着便朝着那家‘好久不见’的咖啡店走去。贺小旭只得跟着默默的走了进去。
因为这个时间段正是上班时间,店里的人不多。贺小旭本想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她一直很喜欢这个位置。但是考虑到顾珏轩的穿着,还是坐在靠里的位置比较好一点。
顾珏轩坐下后,先拿出手机开始发短信。贺小旭知道那是给小刘发的林童的地址。他真的很爱林童。
发完短信他就抬头问贺小旭,“你喝点什么。”
“都可以吧。我不是很挑。”
“麻烦,两杯蓝山。”
“你不要给小刘点一杯吗?”
“他要是要喝,等会来了自己点吧。你也快毕业了吧。”
“嗯,快了。你最近咋样,听说、、、”贺小旭本来想问,‘听说你要结婚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了。因为不知道该不该问。
“最近都在忙部队上的事。听说,听说什么。”
“听说你要结婚了是吗。”
“嗯,是要结婚了。”
他要结婚这件事还是从贺小旭的发小那里听到的。过年的时候,顾瑜来贺小旭家串门。说是串门不如说是来告许贺小旭一个惊天大秘密。她匆忙的跑到贺小旭家,“贺小旭,贺小旭,在哪里呀。”
“在这里,进来吧”贺小旭一听这风风火火就知道是顾瑜。
“赶紧,赶紧,顾珏轩就快结婚,说是在林童毕业后就结婚。”
“嗯,那挺好的呀,他们真不容易,真心祝福他们。再说这事不是喜事吗,你那是什么表情。”贺小旭淡淡地说着。
“贺小旭,他要结婚了呀,结婚!!!以前你不是听到他和哪个女生走得比较近,你都会把那个女生骂骂咧咧半天,然后很忧愁的样子嘛,这次是咋啦。”
“顾瑜,那都是初中时的事了,你还记得,他和林童在一起都几年了,还提那么久的事。是,在你的眼里,心里,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应该是痛哭流涕,然后郁郁不可终日,或者是现在就抱着你边哭边抱怨着自己这些年的喜欢终于付诸于流水吗?可是,你知道,在两年前我都已经下定决心要放下他,我的执念是很深,可是,我不想自己就因为单恋一个人就这样一辈子,再说他早都有对象了,不是嘛。我以前是很喜欢喜欢他,毫不夸张地说,都快喜欢都骨子里去了,知道他去当兵,就开始喜欢军人。在知道他有对象之后,我哭了,你当时问我难受不,我说不难受。其实是骗你的。嘿嘿,本来我早该在那会就放弃他可是有时候不免会胡思乱想,可能他会转过来看我一眼呢。我要坚持我的,继续喜欢她。他值得我去默默地喜欢。在这默默喜欢的期间我没有为自己的喜欢做出过任何努力,没有对他时时关心,事事嘘寒问暖,只是默默的喜欢着。可笑的是,我连他喜欢的所有我都喜欢。就像是林童。当然,对林童多的只是敬佩和仰慕。她在我心里的地位很高。我写过两个日记本,全是关于他的,写了好多封寄不出去的信。做了好多把自己都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事,结果他毫无所知。我也不想他知道。就这样喜欢着挺好的。但是,人总要向前走。不能老活在以前。既然他不喜欢我,他已经有了他的幸福。我就不需要在继续我的执念了。慢慢放下是对我对他俩的一种尊重。所以现在我的反应很正常,没有谁会喜欢谁一辈子,何况是那种连一丁点回应的。”说完这段话贺小旭竟然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她不会如此平静的将这些说出。可是,当她娓娓道来时,却是那么自然,平静,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倒是听故事的顾瑜哭的稀里哗啦的。
“哎!顾瑜,你哭个屁呀,我都没哭好嘛”
顾瑜已经哭的停不下来了。贺小旭的感情她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她知道贺小旭的所有不容易,所有苦衷。她不敢想象贺小旭是怎么把顾珏轩这枚毒钉从心脏深处拔掉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只有贺小旭知道。顾珏轩是贺小旭的毒瘾。明明知道有毒,可是贺小旭就是停不下来对他的喜欢。反而越来越深。当贺小旭缓缓地将她的事说出来时,除了对贺小旭真正放下的欣慰绝大部分是心痛。贺小旭能如此平静的说出来从未说过的话,她在私底下到底受到了怎样的煎熬。当一切都已经过去时,顾瑜知道她的发小贺小旭,心里早已是前穿百孔。不能再受到一点的伤害。
“别哭了,你还记得去年过年时我给你说过的那几个梦吗,就是梦见顾珏轩带林童回来说定亲的事,记得吗,今年他们果然真的定下来了,这不是们梦想成真嘛,应该高兴了。来,笑一笑啦。”说完不忘做了一个鬼脸,
“你这个死女人,你到底受了多大的煎熬呀,呜呜~~~我都不能替你分担。呜呜·····”一下就抱着贺小旭嚎啕大哭起来了。
“好了啦。我这不是好了吗。”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贺小旭抱着顾瑜暗暗地想着。
“先生,小姐,你们的咖啡。”服务员将两杯咖啡端上来,分别放在了贺小旭和顾珏轩的面前。
贺小旭被服务员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其实,顾珏轩说的什么她完全没有听到。只是自顾自的开始了自己的回忆。
“喝吧。”顾珏轩看贺小旭还在发呆便说道。
“嗯,刚才你是说你们要结婚了吧,”她还是想亲耳听到顾珏轩说出那一件本来就是事实的事。
“是,我们是要结婚了。”顾珏轩喝了一口咖啡缓缓地说道。
“是哦。嘿嘿。真好,终于你们是有好的归宿了。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给我说呀。如果是在我上学期间的话我也会去的,不过份子钱就不多了。你要是想多收点我的份子钱,可以考虑我上班后你们再结婚,嘿嘿”
“呵呵,不管多少,只要心意到就行了。再说,我又不是想赚你的份子钱才结的婚。”顾珏轩听了贺小旭的话不禁笑了一下。他好久都没有笑过了。上次还是和林童通电话时被林童的事逗笑的。
“哎,看我这脑子。反正你们幸福就好了啦。”
此时,小刘也办完事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营长,营长,你在这呀。事情办完了。十分顺利。嗯,那位小姐也说会在嫂子过生日那天到的。让我们放心啦。”说话间就站在了顾珏轩身旁。
“那就好,辛苦你了,小刘。”
“嘿嘿,营长,这是我应该做的啦。”他抬头看着贺小旭问道“你认识我们嫂子吧。”
“嗯,认识,你嫂子真不错,等了顾珏轩这么久,我很敬佩她。”
“那是当然,嫂子对营长好的那是没话说,就连我们的指导员都很羡慕呢。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那会为什么哭呀。”毕竟是个小孩,即使在部队待着,也掩藏不了他那强烈的好奇心。
“嘿嘿,你还是太小了,不过,挺可爱的”。
“我不小了好嘛,你不是我也猜到了。其实,你是喜欢我们营长的,对吧!”他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战战兢兢的看向了顾珏轩。此时的顾珏轩依旧面无表情。可是他刚才一瞬皱起的眉头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生气了。跟在营长身边这么长时间他对营长还是有所了解的。
顾珏轩没想到小刘会问贺小旭这个问题,他很尴尬也很为难。尴尬的是他都要结婚了,还有人问别的女生是否喜欢他。他也很为难,毕竟人一小姑娘被自己的部下当面问道这个已经过去的问题自己阻止也不好,不制止也不好。尽管心里起伏如此之大,他还是依旧保持着他的冰块脸,不漏声色的。
贺小旭看了一眼顾珏轩,笑着转向小刘说到,
“以前喜欢过,嘿嘿,你们营长那么优秀,不喜欢都不行呀。小孩你还挺聪明的。”
“那是当然,我去办事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呢。”他是真的好奇心很重。非要弄清楚那个女生忽然骤止的眼泪。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他姐和他姐夫的身影。对呀,姐夫因为工作的原因和姐姐分居两地,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那次姐夫要回来,他和姐姐去接姐夫时,姐姐老远看到姐夫的身影就哭了啦。对,那个女生就是喜欢他们的营长。
“你这么问就不怕你们的营长生气,惩罚你呀。”贺小旭想逗逗这个可爱的警卫员。
“怕呀”说着还不忘看一眼顾珏轩“不过听你那么说我就觉得吧,营长会放给过我的,嘿嘿。你以后可不能再打我们营长的主意了。”
“小刘,我记得你今天的训练还没有做了。”
贺小旭笑着看着她身边的两个人。只是笑,不说话。
“呃,营长····”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赶紧看了手表。“营长,时间快到了。回去迟了,我一定被指导员骂的狗血喷头的。”嘴里还嘟嘟朗朗的念叨着“他不敢说你,就一定会把气撒在我身上。”
“嗯~你后面说的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的。”
“那你就先去把车开过来,在哪等我。”
“嗯。收到。”说完又一溜烟地跑了。
“真是风一样的男子呀,有他在你身边,应该很快乐吧。嘿嘿。真难想象你被他逗得想笑不能笑得样子。”
“小刘性格挺好的。我不是很爱笑。”
“其实,你可以常常笑笑的,很帅气呀。总比老师一张冰块脸强吧。”说完,贺小旭不忘学着和顾珏轩一样的表情。
“呵呵,我会努力的。你准备啥时候回去,有住的地方吗?”
“嗯。一个人过来不敢找一般的旅店,就找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就是好贵好贵的。然后,就只能再转一两天就回去了。悲催呀。”
“多注意安全,有事可以打电话。我不能随时出来,但是,在这个地方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
“好了,知道了。你的号码我有存,有事会给你打电话的。你不是赶时间吗,赶紧走吧,别误了时间,让小刘替你挨骂。嘿嘿。”她向外看了一眼,小刘已经把车开到门口等着了。
“嗯,好!”
两人都起身向外走去。小刘看见他俩出来了。忙着挥动着他的手。
“顾珏轩,这次来本来就没想到会见你,看见你后把我吓了一跳。不过,这样也好,我的心愿终于是了了。你要好好对林童,她是个好女孩,没有那个女孩可以忍受这么长时间异地去等一个人,你很幸运,遇到了。那既然遇到了就好好对她。”
“嗯。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努力。”
“嘻嘻,知道了。不介意的话,可以抱一下嘛,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可是···”
贺小旭还没有说完,顾珏轩就缓缓地抱住了贺小旭。他心里很清楚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女生是为什么来的,他本来不确定,但是听了她和小刘的对话,他确定他猜得没错。这个女生是来和过去告别的。而他就是顾珏轩就是她过去的时光里的那个故人。他很高兴是这样。一个拥抱只是这个女生对过去最庄重的仪式。
贺小旭抱着顾珏轩,眼泪都已经在眼眶中打了无数转了。她松开顾珏轩,强忍着泪水笑着说:
“好了,赶紧走吧。还有谢谢你。”
“嗯。再见”顾珏轩看见贺小旭泛着泪光的眼睛。他没有问,只是像朋友一样摸了一下她的肩,说了再见。
小刘看着车旁的两个人,聪明如他,这种时候就是默默的看着就行了。即使他还是不懂此刻发生的这一幕。也许这个懵懂的男孩有一天就会懂吧。
顾珏轩坐上车后,小刘朝着贺小旭喊了一句再见,车子就扬长而去了。
车子里的顾珏轩,背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那个女孩一定会找到对的人的。而他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不是她的终点。他很欣慰那个女孩放下了,看她那个样子,他打心里深深松了口气。他面露笑意,想着他心爱的人儿。对,他现在已经找到了他的幸福。他会好好珍惜的。
“营长,你想啥呢,好幸福的样子呀。嘿嘿。”小刘看着后视镜中的营长很稀奇的在笑着,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好好开车。”希望贺小旭可以找到一个对的人。
贺小旭看着远去的不知所踪的车子。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她不难过反而很高兴。她很感谢顾珏轩没有问她为什么。也同样感谢命运。让她真正的感觉到自己是真的释怀了。从开始见他不自觉地流泪,到现在笑着的泪水。这一切真的只是想过去的一个告别。终于放下了那个人,终于不再使自己纠结。贺小旭想着又笑了起来。疯了一般朝着车子消失的地方挥手大喊“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即使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以惊诧的眼光看着她,她还是笑着大喊着“再见!!!”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终于使自己看清自己,让自己沉淀下来,不再像漂泊的蒲公英一般,心灵没有落脚的地。一个为爱太过执着的人,干干脆脆地放下那个人就是另一种幸福。
突然她想到好像还没有给人给喝东西的钱,就又走进了那家名叫“好久不见”的咖啡厅。“小姐,不好意思,刚才的咖啡钱忘给了。多少钱呀”
“钱已经付过了,是刚才那个小帅哥给的。”服务员微笑着说。
小帅哥,看来是小刘了。这小子还挺机灵的。也是,不机灵也不会跟在顾珏轩身边呀。想着想着她就笑了。
她向服务员又点了一杯咖啡,自己走到那个‘小型书,找了一本张小娴的书,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是,她准备这个下午就这么坐在这享受一下这好久未曾有过的平静。
我来到 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想像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孤独/拿着你 给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条街/只是没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拿着你 给的照片 / 熟悉的那一条街 / 只是没了你的画面 / 我们回不到那天 /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 在街角的咖啡店 / 我会带着笑脸 挥手寒暄 / 和你 坐着聊聊天 /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 看看你最近改变 / 不再去说从前 只是寒暄 / 对你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 /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