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万物苏醒生机勃发之节气,春日融融草长莺飞,河柳依依花儿妍放,孩童奔戏少女聚会。神清气愈明,人间四月天!
忽忆年幼时,每至清明节前,杏花,李子,梅子,桃花依次竞放,村里家家户户织布机穿梭声起,祖父早上去地里干活,晌午回来时背了几根柴火夹有几枝杏花。我们弟妹几个争相折了闻香。那时候农田里刚栽了苹果树直到五六年后才见到苹果开花结果子。大娘用红绳给每个孩子绑棵蒜苗挂脖子上,又煮了鸡蛋上学时塞我们口袋里,喻意聪明健康。我们还折了竹子当马骑,刻几片灰瓦踢着玩,抓石子,跳绳,扔沙包等等,放学路上从未闲着。回来饭没好时就打秋千,屋檐下的横木上绑着麻绳下边缠上板子就可以坐上玩了。吱哑的秋千声暂时代替了祖母的织布机声,我们玩我们的,丝毫不理会大人辛苦劳动后的乏累。伯父们总笑着说小心点玩。
儿时的清明,是欢乐和友谊的开始。青梅竹马,秋千飞荡,天天打笑,晚上早早累得睡着了,半夜醒来偶尔还能看到祖母在煤油灯下缝衣衲鞋子。孩时的清明,与祭祖上坟无关,那是大人的事情。 恍惚间过了好多年,我们也成大人了,唯有旧时记忆中的清明趣事萤烧眼前,那桃花,那麦苗,那梨头,那秋千,那钻瓦制转子、火枪打鸟吃、爬树够榆钱历历在目。那伙伴们的朗朗读书声、跌倒后的哭闹声,梳好瓣子又拉开的撒娇样子丝丝入心来。
竟然想起来这些了,中午小憩,难以忘却的清明快乐记忆。
(2012年4月初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