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我都可能不信,第一个从我这里获得安全感的,居然是一个4岁的小女孩,甚至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之后也没有再见过她。数了数年头,这已经是九年前的事了。
那年和朋友易某以及他的一个同学林某在广州一起谋生。我和易某是多年的同学也是同桌。在此之前我并不认识林某,可时间一长,我和同学易某就发现林某为人极不检点。电话里跟女友说着我爱你,挂了电话就外出夜不归宿,回来还甚至在我们面前起炫耀,甚至几次三番想拉我们同去。我和同学自然是守得住原则,可日复一日实在是受不了跟这样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我们选择了搬家,而且搬得很远。
广州的城中村,自建房总是很密集,只能容纳行人通行,巷子窄到可以常年不见天日,也因此多了一丝清凉。这里的租户大多都是外来谋生的人,比邻而居的人几乎很少会有交流,因为房子狭小,很多都没有客厅,开门就是一张床,自然回到出租屋也都是闭门不出的。我们租的房子是一栋5层高的楼房,我们租的房屋位于二楼,每层有3户。面对楼梯一户,楼梯右手并排着2户。我们租的右手第一户,一室一厅,房间还挺大,摆得下两张床;客厅也算宽敞,厨房卫生间都有,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已经很够用了。
广州的夏天不像深圳那样时常有海风的滋润,自然就会炎热许多。如果没有空调,那最好的解暑办法无疑就是开门通风了。所以我们经常把门打开通风,楼梯间的一举一动也都能有所察觉。
开门通风,时间久了,也就认识了几个邻居。唯独对面的一对母女没有过交流。每天下午4点半小女孩的妈妈就从附近的幼儿园把她接回来,然后匆匆出门,直到晚上7点多才回,有时候会更晚一些。想必是工作让她不得不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
起初并没有怎么留意,但后来发现一个奇怪的现场,每逢楼道里有脚步声的时候,小女孩都会打开门跑到门口观望,查看是否是妈妈回来了。想必是小女孩还不能清楚的分辨出妈妈的脚步声,所以总是一次次的开门关门。每当她开门见到来人是妈妈就会开心得直跳,还一个劲儿的喊妈妈。那声音穿透力很强,有时候隔着两道门都能听到。有时候她妈妈回来的很晚,没见她开门,她应该是等得太久,独自睡去了。
我一直在想她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是怎么过的,这显然是个愚蠢的问题。她每次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的时候她总会跑出来观望,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必然是躲在门后听脚步声了。小女孩的警惕性很高,出门也不会走远,总是站在门口张望。想必是妈妈有很好的教导小女孩,小女孩也是聪明乖巧,把妈妈的话记在了心上。但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探索好奇的心总是跟年龄一样按耐不住地长大。有几次她多走了两步来到我们门口,把小脑袋探进来,我回过头来看她,她又迅速跑回家关上门。警惕性真的好强,也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