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落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层层叠叠的叶片汇聚的雨水又碎开在伞面上,发出咚咚哒哒的声音,漩涡般回转的寒风夹杂着雨丝扬在他的脸上脖子上,从敞开的灰鼠色薄尼风衣的衣摆钻进他的怀里,舔舐着他的皮肤。
而男人却一反之前的状态,丝毫感觉不到寒冷,此刻此地呈现于他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好像一个一直消极怠工的抽水泵中突然毫不吝啬地涌出大量温泉,灼烫的血液借由大马力的心泵扩散到四肢百骸。他的左臂弯还松散的架着小卖部的购物袋,而攥着伞柄的右手指关节已捏到泛白,手背上甚至能看到青色突出的血管。
嘴角叼着的香烟因为男人合不拢嘴的吃惊表情从唇边滑落,蹭在浮动的衣摆上改变了落下的弧度,最终掉在脚边的积水里发出“呲—”的一声轻响,不甘的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
而男人毫不在意那根新点上的香烟就这样浪费了,他甚至一脚踩了上去——因为男人向前跨了一步,随着这个动作似乎打破什么凝固的结界一样,那种心泵在脉动,血流在奔涌的声音倏地从男人耳边消失了,仍是一如既往的单调雨声,寒风依旧如同夹着刀片一样剐蹭着他的身体。而他却不会再注意到这些,因为此刻在他眼前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