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可以用“二十二年来”这个词组了。
昨天我刚刚过完我的二十二岁生日。
在一个闭塞、有些窒息的周一,在琐碎的文字空隙,我们放下脑子里的浆糊与互相的不满,围了一圈火锅。
素食主义为肉食动物夹肉,肉食动物向素食主义投食,一片祥和,特辣的酱汁与特辣的火锅底料让围着火锅的人淌着汗、夹杂着眼泪与快感地大朵快颐。淹没着又一年的钝感。
二十二年来,我靠父母投食的书籍为生,寄生于模式化的知识求索体制。又厌又倦。索性毕业后远走他乡,再不回首。
却浑然不知进入另一模式化的求索体制,不得自由。起床靠钟,打卡靠钟,入眠靠钟。我与钟一齐在里面打转。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艺术离我越来越远,诗歌与文学变得不切实际,硬生生要拗出个逻辑清晰的职业形象,脑子里的浆糊越来越粘稠。药丸也没能改变它。
想做的事有,也有些零零散散的小规划,有些被现实击偏,有些已经滞留在某一时间节点,总之,很难强迫自己按照什么条例、框架行事。自由散漫的作风持续了多年,烙在了骨子里。
数钟下班,想锁上一脑子流动的想法。
或许,我该换一种生活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