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向来有喝酒的传统,遥记小时候,印象中的酒场典型何其多,记忆深刻的有一个中风已经半身不遂的大爷爷,每天必然3顿酒,还有我太婆婆,晚年的时候白酒泡饭,还有家人经常提起我和表弟两个八岁的小朋友喝掉一瓶陈皮酒的故事还是事故。虽然我已然记不得,想起了,应该那个时候是真的醉了。这剽悍的家族史。
家族中最有年味的时候,莫过于叔叔伯伯欢聚一堂,觥筹交错时的景象。那个时候家中喝酒的杯子还是2、3钱一杯的小小酒杯,一口一杯,喝完继续斟满,有好玩者还能喝出口哨声,可惜这景象,多少年都没见到过了。喝酒后的气氛往往从敬酒开始一下子就明亮的起来。人开始走动起来,各种素段子荤段子也不会顾小媳妇在场,就多了起来,往往带头的会有那几个伯伯,酒品如人品,酒场如战场,那些曾经认真严肃脸长辈们,或摇身变成脸红耳赤的段子手,或变成无所不知的八卦王,撕掉面具的人啊,还是挺可爱的。那个时候,插不上话的我们,却感觉很无聊,早就丢下筷子,到外面浪去了。
渐渐长大,关于酒的片段多了些自己的样子。
关于友谊的是在常无电校的门口那家叫做清一的酒店,和成刚、李俊还有一帮女同学为我庆生第一次喝啤酒,老朱、小陆、可元送我的飞机、轮船和汽车,至今都能放在钱uu的玩具箱子里面,夏延明这个和我睡过两年的男人,那一年还在南京一起见过,我还记得他们家金鸡湖畔那座老楼房,如今那边穿上了叫做东方的之门的秋裤。酒为什么好喝?是因为它难喝。可是啤酒真的狠难喝啊,李俊宁愿喝醋,成刚宁愿倒在头上,也不想碰一口啤酒,那天的情况一定是狼狈不堪的,虽然我后来也失忆了,但还是能够记得那一天成刚像刚从水里爬上来。李俊那一年又见了,这么多年不见,还是瘦得厉害,成刚和我在一个城市,突然想起来,我们好多年都没有见过。
关于兄弟是每次春节过节都会和老张和冯厂长的陈主任初三喝酒之约,这约会坚持喊了10几年口号,虽然队伍在不停的壮大,却年年缺人。陈主任如今平步青云,老张继续扎根在农业,冯厂长在魔都继续过着双城记的生活,那一年日本的客户来,我们在上海配合表演,亮瞎了日本人的脸。
关于悲伤莫不过去年老李诊断出晚期的胰腺癌,我带了一只猫去济南看他,曾经无酒不欢的相聚,相见畅谈,变成了我独自饮,他和我镇定说即将开始人生倒计时计划。人生的刹那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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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设想一篇把酒言欢的故事,最后虎头蛇尾成一个悲伤的回忆录,实在太困,就这样吧……